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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一步該采取什么措施來應對兩個小偷,背后突然伸過來一只手,將他猛地往下一推。周圍環境昏暗,段焱頓時失去重心,整個人往樓梯下方撲摔。入室行竊的小偷竟然不止兩個!一道電筒光線朝段焱這邊照射過來,小偷們在暴露了蹤跡以后并沒有立馬逃跑,團團沖過來將段焱圍住。一個人從后方襲擊,拿出根繩子勒在段焱的脖子上,另外兩人分別摁住他的手腳,分分鐘想要滅口。繩子愈發收緊,段焱快喘不過氣來,他閉上雙眼,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當行兇者以為他要放棄掙扎的時候,段焱猛地蓄力抬起右腿,朝著其中一人褲襠中央的部位使勁狠踹。放倒了一個,緊接著又伸手揪住另一個人的衣領子,粗暴地將他拉扯到跟前,拿自己的額頭往對方鼻梁上猛力一磕。身后還有一個家伙沒解決,段焱抬起胳膊,往那人的腹部重重來了一記肘擊。反擊的動作一氣呵成,然而還沒有完,摸索到墻上的開關之后,段焱把二樓的燈打開,隨手抓起離自己最近的一把折疊凳,朝著眼前那幾名歹徒狠狠地揮去……從外頭買完夜宵回來的向明秋感到奇怪,他記得臨出門前屋里的燈全都關了,這會兒卻頭燈火通明,是段焱那家伙睡醒了?這才前腳剛跨入門檻,便看見正在院子里頭上演的詭異情景。地上丟著一堆衣服,三個大漢被麻繩結結實實地捆綁在椅子上,每個人都被脫得僅剩一條內褲。即便相隔五六米遠,也能聞到從那些大漢身上散發出的刺鼻風油精味道。兩臺開到最大檔次的工業電風扇擺放在他們面前,呼哧呼哧地不停輸送著涼風,向明秋認得這倆電扇,先前因為主臥的空調失靈,段焱買回來臨時頂替用的。目光再轉向另一頭,此時的段焱正坐在屋外的臺階上,他的身旁擺著兩個盛滿自來水的紅色大塑料桶,那家伙左手拿著一把扇子給自己扇風,右手他抓著一個水瓢,不緊不慢地往桶子里舀上一勺冷水,往那幾個人的身上潑去。“入室行竊還故意傷人,行啊,打小是沒爹媽教是不?,老子今天就替你們爹媽好好教育教育你們!”他厲聲喝道,將手中的扇子和水瓢往地上一丟,直接抄起一整桶涼水,嘩啦嘩啦全往那幾個人頭上倒,倒完一桶,接著又來一桶,還不罷休,干脆把邊上的水管給拖了過來,朝著那幾個人一通噴刷。過來將近一分鐘,段焱才注意到站在大門口的向明秋:“你剛才去哪兒了?!”他神情和語氣都顯得有些不滿。“外出買宵夜。“向明秋領著手中打包的飯盒走了過去,“你這是干什么?”“這幾個家伙跑進屋里偷東西。”段焱沒好氣道。即便逮住三個小偷的第一時間已經報了警,卻仍然無法解除段焱心頭那堵火氣,為此他特意想出這個既能免責同時又能狠狠教訓這些家伙的懲罰方案。向明秋低頭瞟了眼躺在段焱腳邊那兩只超大號的斧標驅風油,里面的油液已經全被倒空,隨即又抬頭看了看那幾個被綁縛在椅子上脫光衣服的小偷,這些家伙從頭到腳被灑滿了驅風油,不知是因為風油精的刺激,抑或是真在懺悔,一個個眼淚汪汪的,滿身雞皮疙瘩的哆嗦著,被迫接受著勁風和涼水的洗禮。向明秋轉過去,沖段焱眉頭一挑,幽幽吐了句:“你好變態。”二十分鐘后警察過來將三名犯罪嫌疑人帶走時,對段焱這種做法予以否定并進行了一通批評教育,將近凌晨四點,這起盜竊傷人案才暫且告一段落。狗兒們都相安無事,但屋子卻被那些小偷弄得凌亂不堪,段焱心情不太好,他暴躁地踢踹著腳下的東西,一個不當心,膝蓋撞上旁邊的茶幾角,疼得他眉頭緊擰,整個人蹲在地上久久沒法站起來。“扶你一把?”不等段焱回話,向明秋便上前攙著他的胳膊,將半邊身子借給他依靠,把人給帶回臥室。段焱左腿膝蓋上有一道兩厘米左右的傷口,不算重但也不輕,是之前被小偷從樓道上推下去時弄到的,剛才又因一時莽撞,磕到了茶幾角,導致二次受傷,鮮紅的血液從裂開的傷口流淌而出,沿著小腿往下低落。向明秋從二樓的醫療室找來藥箱,給他進行止血消毒。酒精滲入傷口上的時候,段焱被劇烈的疼痛狠狠地刺激到,渾身猛一顫抖:“好痛!你就不能輕一點兒?”“酒精刺激到你的傷口跟我有什么關系,一點疼痛就受不了?你咋那么嬌氣?”向明秋拍拍他的小腿肚,“把腿再抬高一點。”段焱看似有些不情愿,但還是照做,把左腳踩在小板凳上。向明秋忽略跟前人投來的注視目光,從藥箱中拿出紗布和繃帶,將段焱膝蓋上的傷口包扎好,處理手法還挺嫻熟。完了以后,他說:“算上之前扮演你男朋友,現在你欠我兩個人情。”這特么也算人情?段焱輕撇一下嘴,將原本到了嘴邊的那句“謝謝”重新收了回去。向明秋收拾好藥箱,轉身離開臥室之前問了句:“我買了夜宵,吃不吃?”“不吃。”段焱帶著幾分情緒,蹬掉拖鞋往床上一躺。下到一樓的時候,向明秋才又想起自己的手機落在段焱的房間里,只得重新折返三樓。篤篤──他站在臥室前敲了敲房門:“火火火,我手機忘了拿。”里面的人沒有回應,重復喊了好幾聲之后,向明秋擰開門把走進房間,此時床上的人已經閉眼陷入熟睡狀態。床頭亮著一盞昏黃的小臺燈,微弱的光線映照著枕邊那張五官立體的俊逸面孔,這是向明秋頭一回目睹段焱的睡顏,沒有了往常的拽氣和暴躁,額前的頭發垂落下來,半遮擋著他的眉眼,平添了幾分柔和氣息。向明秋放輕腳步走過去,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再次轉身準備離開,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書桌那本畫冊上。他順手翻看了一下,里面全是剛毛獵狐梗的素描畫,作畫日期都集中在這個月,最早的一幅是在剛接手犬舍的第二天,白紙鉛筆,將每一只狗的神韻勾畫得惟妙惟肖,最為出彩要數眼睛部分,靈動的高光仿佛被注入了靈魂一般。向明秋一邊翻看一邊笑著自言自語:“小子畫工還挺扎實。”段焱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從床邊坐起來的時候,發現柜臺上多了一板巧克力,他沒買過巧克力,想必這絕對是向明秋放的。那家伙什么時候跑進來他房間里了?向明秋和他的車子都不在,段焱拿出手機想給他發信息,在微信通訊錄翻找了半天,才記起來自己前不久刪了對方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