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書迷正在閱讀:和情敵結婚后我失憶了、玩脫了、漫畫家重生為Omega、沒骨日、不要撩我了、審神者他劍法高超、暮野、有錢怎么花、周先生不想努力了、潛逃
燥熱的日光里,不自覺地讓人生出困意。須三只當是他大哥日夜cao勞,疲憊不堪,因而精神萎靡了些。便極力推薦道。“大哥,這是新買的膏藥,專門治傷。喬師兄特質,質量有保證!”消腫膏進不了結界,只能擺在窗外。溫修遠伸了個懶腰,走到了窗前。自打緣生宗的師尊們見了上回的水鏡,對于溫修遠的懷疑便消去了不少,原本嚴格的看守也變得人性化一些。雖說還不能外出,可窗戶卻能打開了。溫修遠站在窗前向下看。須三捧著消腫膏湊到了溫修遠前面。箱子中擺滿了白瓷瓶,一打開,發出一陣清脆的瓷響。箱蓋內部貼著的一張紙輕飄飄地揚了出來。溫修遠手一捥,使了個術法,紙上的字抖動著跳出紙面,浮在半空中。“還在為修真界各種行為不當而引發的病癥尷尬嗎?那些夜晚,你還難以入眠嗎?別怕,新型消腫膏,包治修真界疑難雜癥?!?/br>“適用癥狀:上治斷骨傷筋、下治腳氣,中間還治魔道瘟醫引發的病毒型痔瘡?!?/br>“痛痛痛,沒有痛。萬能型消腫膏?!?/br>溫修遠:“……”可真行。第69章“別打了別打了,大哥我錯了!”須三跑跳著躲過飛來的小石子,在他剛說完時,石子“啪”地一下砸在了他的腦門上。須三搖晃腦袋,感覺有些頭暈。剛站定,便又一顆石子砸了過來,“啪”地又一聲響。向身后望去,一顆顆小石子排好了隊就只等著向他砸過去。溫修遠站在窗口勾起唇角看著,眉眼中全是戲弄,見著須三求饒,也仍是沒喊停,任由須三拼命喊叫。淡色紋浪縈繞在小石子周圍。將砸人作為短暫生途重要意義的石子,像個急沖沖的炮仗,毫不留情地向著須三進發。須三痛哭著飛離藏意山。灰衫融進巖石,云霧掩去了背影,從背后看只隱約見著他越來越遠。“小伙子真記仇”一聲嘟囔。偽裝成小石頭幸免于難的觀察器記錄下溫修遠的所作所為。玉牌的共享閑聊室里,響起此起彼伏的悶笑聲。須三走后,再沒有人來打擾溫修遠休息。不知什么時候,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烏云遮蓋山體,天空陰沉沉的。風吹過屋內,卷來潮濕的水汽。藏意山的雨季便是這般不好,大雨說來就來,沒個征兆,往往早晨還是陽光晴朗,下午便突降大雨。讓人猝不及防。溫修遠躺在屋內向外望去。他的師尊久久未歸,也不知去了哪里。想到這里溫修遠便又笑了出來。他活像個等待妻子歸來的丈夫。大丈夫懶惰,躺在床上不肯動彈,任由妻子在外忙碌,連一口熱飯也沒有。溫修遠覷了一眼石桌,主人的茶具還整齊地擺放在桌面。印象里總有一雙細長的手握住瓷白茶杯,飽滿指腹按在杯沿,皮膚呈雪白色,同那茶杯相輝映。滿室茶香,浸得人心癢癢。溫修遠腳落地踩在白鞋上走到桌前,悠悠然地,為說不明的人泡了一杯清茶。一陣閃電,天地亮了起來,緊接著又暗了下來。約摸是臨近雨水落下的時刻,窗外的風更大了些,嗚嗚作響,拍在房門上打得門扣都直打顫。溫修遠手捏著杯沿,垂下眼輕輕搖了搖,葉子在水中散開,漂浮不定。雷雨大作,雨水砸在地面,噼里啪啦一陣響。門外漸漸響起了腳步聲,越來越響,溫修遠捏著茶杯的手一緊。“吱呀”一聲,門開了。“修遠——”門口的人那般狼狽,溫修遠不由地生出幾分愕然。修真人士自然會用靈力避雨,可安和逸偏偏淋了個透濕。桌前的人眼底暗了暗,臉色不自覺沉了下去。快步走到安和逸附近按住他的手腕。靈力竟少了不少。“師尊,發生了什么事?”溫修遠眉眼中透著焦躁。對面的人臉色不大好,雨水順著雪白脖頸向下流淌,發絲上還帶著剔透的小水珠,白袍下精瘦的腰腹顯現出來,分明是狼狽地,卻美得像惑人的海妖。他站在門口,雨水淋濕地板。見著對方神情不大對,溫修遠安靜地帶著對方走進門里,遞過去一杯熱茶。遞過去時碰到對方冷冰冰的手指,頓了一下,便又像無事一般收回來。熱茶入喉,陣陣的暖意驅散寒冷。“須三出事了?!?/br>窗外“轟”地一響。一道光亮打在室內,面前的人藏在光與暗之前看不分明。溫修遠過了好一會兒,問道,“什么叫出事了?”一聲嘆息,“身受重傷,丹田受到影響。”溫修遠呼吸一滯。修士的丹田最是重要,那里面放著修真者修煉了數年的金丹。明明早晨他還見到須三的。“是誰?”溫修遠眉一斜向中間皺了起來,手握著杯子微微顫抖,整間屋子的氣氛倏地冷下去。怒火攻心,忍無可忍。安和逸再次搖了搖頭。茶水的霧氣升騰,掩住他的眼睛。溫修遠只聽到艱澀的一句話,輕飄飄地,仿佛用盡了對方的力氣,“日后你便在雪山住下,直至找到兇手?!?/br>溫修遠臉一變,眸中閃著火氣,“什么意思?你們懷疑是我?整個禁閉期間只有須三找過我,若是我,須三為何現在才出事?”手撐著桌子,俯身湊到安和逸面前,帶著兇意的眼睛直直望進安和逸的眸中。“須三身上也有觀察器,在見完你之后,他沒有見過其他人,一路上沒去其他地點直接回了峰,剛落地便倒了下去。而后……便是這般了。”這是第二個弟子,無論是誰,緣生宗都絕不會允許第三次意外。溫修遠眼中帶著不甘心,“那更應該讓我出去,我去查,我來找出真相,自己證明自己清白。”胸膛上下起伏著,手藏在袖子緊緊握成拳。溫修遠的耐心與怒氣都到達了頂峰。有些人,未免也太看得起他的脾氣了。燭火顫抖,黑暗籠罩下來,窗外與窗內幾乎融為一色,在這片暗色中。唯有一雙怒目閃爍著不滅的火光。一直,向著暗處燃去。安和逸張了張嘴,不知該怎么樣解釋,才能保留住這份亮光,不至于因為猜忌使其熄滅。想了許久未想出結果,只能破罐子破摔。“現在離開,我會同你去雪山?!卑埠鸵菅劬σ崎_,避開對面人的眼睛,生怕從那雙眸中望見失望。對面啞然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