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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一遍。”溫修遠被點名,臉上掛著笑,手中的劍一挽,利落地掃出。喬旭問得這一本,溫修遠當初找安和逸麻煩的時候磨了幾天,到最后閉著眼睛都會了。銀光劍仞,劍尖攜著冷光劃破長空,平日里溫和而不露鋒芒的弟子一旦嶄露頭角,便是銳氣自生,光芒萬丈。安和逸只驚訝了一瞬,卻并未發覺異常,只以為是自己教得用心,徒弟也私下里練地多了。至于溫修遠,也沒有任何感受。喬旭站在一旁,見著劍招強勁的師弟,心中露出惶恐。“不錯”耳邊一聲溫言,重重壓在喬旭心底。第31章練習結束后,聶子晉跟上溫修遠離開,“看不出溫兄深藏不露啊。”“尚好尚好,聶弟也不錯,摸魚挺愉快吧。”聶子晉的扇子搖了搖,“自然自然。”前方兩人商業互吹,溫修遠也不知從哪里也掏出把扇子,搖搖擺擺,聶子晉看了一眼,便也樂了。前排兩人兄弟情深,唯有喬旭跟在兩人身后郁郁寡歡。溫修遠回了屋子,除塵術清理完沾了灰的衣服便跳上了床,完全沒有理人的意思。喬旭并未進屋,一個人坐在屋外的小花園的石頭上郁悶。聶子晉沒那么早睡,出來殿外逛逛恰好撞見獨坐的喬旭。“喬兄”,聶子晉扇子一合拱了拱手。“聶道友”,喬旭雖說心情不大好,卻禮術周全,見聶子晉來了,收斂郁色,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聶子晉也是識相之人,見喬旭狀況不佳打完招呼便準備離開。“聶道友留步”,喬旭一聲喊住聶子晉。聶子晉轉身,風吹拂過發梢,搖擺的樹枝之后透出對方蒼白的臉。“聶道友有想要得到的東西嗎?”對方的聲音吹散在風中,好在聶子晉一直注意著,也能將對方的提問聽清。“有啊,錢,師尊。”聶子晉毫不遲疑地道出自己的野心。“那如果遇到更厲害的人和你搶呢?”聶子晉愣住,額頭冒出汗來。這可真是一道送命題。“那……能得到就爭取,不能就放棄。”喬旭勉強一笑,“聶道友實在豁達。”聶子晉尷尬地回了個笑容,不知如何回復索性匆匆告辭。待要走出喬旭的視線時,終是忍不住回頭勸了勸。“喬兄,修行者多不愿生執念,執念一生,心魔便容易來。我堅持,是因為我必定會得到我想要的。”說著聶子晉輕笑著搖搖頭,“而若我知道得不到,便不會再繼續。”“那你覺得我能得到嗎?”聶子晉眼中帶著些許可惜,聲音低沉而溫柔,“當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便得不到了。”“我不信。”喬旭說完跳下石頭,拿起劍離開。聶子晉無奈地搖搖頭,扇子插在腰間回了房。溫修遠一覺睡到天黑,喬旭仍然未歸,他躺在床上閉上了眼,將靈識外放,他的視線從屋內蔓延到屋外,再到后林的喬旭身旁。喬旭的手背劃出幾道劃痕,血跡干涸,粘在周圍,他抬起胳膊一道道劈砍下,背影固執而堅定。在很早很早以前,溫修遠也曾這么練習過。心無外物,目不旁視。唯有堅定者,必有所得。不錯不錯,溫修遠贊嘆道。只可惜練了錯招,怎么都無法精進。喬旭練習地是安和逸教給他們的君子之劍。君子逐心,聽從自己的心意,劍隨意動。故而越是能夠理解內心接納自我的人越是學得快。溫修遠從小到大做事都隨心,自然沒有任何難題,就連剛接觸這招時,也是看一眼便會了。可喬旭練習時卻感覺手中的劍重如千斤,每一步的氣息都是凝滯的,劍氣不順,練出來的招式也失了氣勢。喬旭咬牙堅持,勉力將靈氣運轉在劍中,好不容易打出著力道,體內的氣息卻仍舊是凌亂的。“你不適合這個招式。”溫修遠嘴里叼了根草,仰躺在樹枝上。驟然出現的聲音讓喬旭驚住,喬旭四處看看,才看見躺在樹上的溫修遠。“你說什么?”喬旭握緊手中的劍。“你能夠聽懂發明這劍招人心中的聲音嗎?”溫修遠“呸”了一下,吐出口中的草,翻身坐了起來。看這懶散頑劣的樣子活像來找茬的。“那你懂嗎?”喬旭被這一問問得火氣上來了。他收斂起白日的溫和,顯得咄咄逼人。可就是這樣的喬旭,反而讓溫修遠高看了一分。“每一個招式都有它自己的靈魂,挑選劍招就和挑人一樣,得找合適的。”溫修遠伸手指了指喬旭的劍,“你看你手中的劍,你明白它在想什么嗎?”喬旭低頭,銀白劍身在月光下閃著亮光。劍有思想,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起,喬旭有些茫然。“得虧了你不是劍修”,溫修遠一句話沒把喬旭氣地吐血。見喬旭不平,溫修遠繼續說道,“君子之劍,創造這劍招的修士原本是個書生,出自于俗世的書香門第,從小卻向往刀光劍影的生活。可他們家卻希望他做個君子。”“什么是君子懂嗎?君子守朝堂,鎮江山,獻社稷。為了成為大家期望的君子一直克己守禮,規規矩矩地活著。”“后來有一年,他家禍事被牽連,家破人亡,唯有他他運氣好逃了,流落在外,被一個修士看重,收了當徒弟。苦修劍道報了仇,也放下了一切,后半生便創造了君子之劍。這劍招是說,君子隨心所動,不受拘束。”“你看看你,手中一把好劍,一套好招,被你練得守矩克制,不就是失了它本來的意圖?”“可師尊說要精準。”喬旭皺著眉懷疑溫修遠的說法。“所以這招式只是他的起步招,不是他本命的劍招。每個劍修都有自己的風格,選擇的劍招也跟自身而變化。手中的劍若是與內心不合,輕則無法進步,重則心魔叢生。他又不是什么隨心所欲的人,自然不懂這劍招。”“當然,你也不懂。”囂張。“我想和你打一場”,喬旭拿起劍,直指溫修遠。“來吧。”溫修遠話不多說伸手摘了一根樹枝,向著喬旭刺了過去。翻飛的衣袖在暗夜中如同略過河面的飛禽,輕盈、不動聲色,待它穿過月色而來,又猶如極速而過劃破長空的箭矢,攜著不可抵擋之氣而來。喬旭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抵抗,翻滾的氣浪壓在他胸前。溫修遠僅僅是使了一招,便將他打翻在地,難以起身。在他上方的人嘴角帶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眼眸淡漠,好似世間萬物都不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