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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少見到自己的孩子。葉嶠不想見他的母親,也不想見他,他有前妻的孩子作為繼承人,又因為愧對葉嶠,不敢管制葉嶠,想著他的身份地位,只要葉嶠不殺人販毒他都能為葉嶠兜底,便一直放任葉嶠。葉嶠回國后,開始往好的一面轉變,葉父更不敢插手怕惹得葉嶠反彈,幾乎是葉嶠說要做什么,他就讓對方做什么。他從網絡上知道了葉嶠最近的消息,也自然知道了葉嶠和陸清臣的事。無數次他都想召開記者會,告訴那些記者網友,葉嶠是他葉甚之的孩子。又或者出手將那些輿論壓下去,讓他們不能置喙葉嶠。包養?身份不配?區區戲子?但到底擔心自己的插手讓葉嶠心生厭惡排斥,沒有動作。“我已經讓管家將你以前的房間收拾出來了,添置了一些新的家具,但大體都沒有什么變化……”他輕柔著嗓音說,對網絡上的事只字不提。葉嶠刷著小號的微博,面無表情哦了一聲。曾經渴望親情的小孩,在長大后已經對這些漠不關心了。相比葉甚之的小心翼翼,葉甚之身邊的男人看葉嶠的眼神警惕萬分。他是葉甚之與前妻的孩子,叫葉薛明。父親對這個弟弟的愧疚有多深,他再清楚不過,他心里對這個弟弟也是有幾分同情的,但是他擔心葉嶠回家有著別的目的。以父親對葉嶠對愧疚程度,若是葉嶠想要接受繼承人的培養,父親也不會拒絕。他正思索著,卻見葉嶠已經從沙發上起身。少年額頭上還貼著創口貼,臉色蒼白虛弱,卻冷漠無比。“我身體不舒服,我去睡覺了。”葉父連忙站起身:“我帶你去房間吧。”“不用。”葉嶠停住腳步,“我認得路。”那個房間,他記得再清楚不過了,數不清的日子里,他一個人縮在那個房間里的衣柜里,想著哪一天他的母親或者父親推開他的房間門,找不到他會焦急找他的名字,但他從沒有等到過他們的推門。母親因為父親而討厭他,而父親因為他不能讓母親快樂而遷怒他。他們都不喜歡他,而后來,他也習慣在衣柜里的感覺了。他走到原來的房間,推開門。黑色的窗簾,黑色的床……他倒在床上,覺得自己仿佛也融入進了這些黑暗里。空曠的黑暗讓他有些不安,他困倦無比,然而閉眼都是噩夢。仿佛有無數惡鬼在身邊的黑暗中,隨時要撲上來吞噬他。他睜開眼,看向了角落里的衣柜,踉蹌著起身,鉆了進去。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潑,狗,血。延后完結!第81章無比強烈的安全感與倦怠感襲來,他在柜子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葉嶠聽見了雨聲,但是今天沒有雨,天氣預報上顯示最近都是陰晴。它實在太困了,并且身體不舒服,連翻身都做不到,很難受,這種感覺就是在火里烤一樣。有人靠近了他,身上有著他熟悉的味道。是陸清臣嗎?葉嶠想。怎么可能是陸清臣呢?陸清臣怎么會來他的家里來找他呢,而且,他也沒有聽見開柜子的身上。有一雙手落在了他的腦袋上,耳邊傳來陸清臣的嗓音:“喬喬,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喬喬?是又把他當成那只貓的替身嗎?他心中有些惱怒和吃醋,又覺得有哪里不對,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想要說什么,結果開口只是一句沒有力氣的:“喵~”這句喵,讓葉嶠徹底清醒了過來。他看清了面前的人。面前的人是陸清臣,卻也不是他認識的陸清臣。少年穿著藍白的校服,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彎著腰蹲在他面前。年少的陸清臣?葉嶠愣愣張著眼睛,看著陸清臣。少年模樣的陸清臣,眼睛雖然沒有什么變化,但是面容輪廓要更稚氣一些,透著青澀的冷淡。陸清臣輕輕揉著它的腦袋,少年語氣柔和:“要不要我今天帶你去檢查一下?”緊接著,它被陸清臣抱了起來,放在懷里。葉嶠呆呆的,還沒反應過來。是他在做夢嗎?可是……他看了看周圍,認出這個房間是陸清臣的房間,房間和記憶里陸清臣的房間有所差別,但他曾經看過陸清臣年少的照片,記得很清晰,確定這就是陸清臣年少時的房間模樣。它張了張口,又是一句無力的喵。少年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它的下頜,“沒事了,喬喬,馬上就帶你去醫院。”少年空出一只手,摸出了身上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有禮卻又疏離道:“喂,您好,趙老師,今天我有一些事,不能去學校了,想要給你請一天的假。”“嗯,好的,謝謝趙老師。”在陸清臣打電話的時候,抱著它的那只手也在安撫著懷里難受的它,葉嶠忍不住松了身體趴在陸清臣的手臂上,不自覺地搖晃著背后的尾巴,用著背后的尾巴勾住了陸清臣的手。所以,他這是做夢,夢里他變成了喬喬是嗎?他在現實中被陸清臣冷待得太狠也太久了,以至于這個夢他都如此欣喜快樂。至少,夢里的陸清臣,不會對他說傷人的話,也不會冷眼看他。它被放進了貓包里,陸清臣取了一把傘,背著它出去了。葉嶠蜷縮在貓包里,爪子一下一下的按著,腦袋貼著塑料玻璃,看著外面。陸清臣把它帶到了寵物醫院。醫生檢查后說是感冒。它無精打采縮在陸清臣的懷里,陸清臣捏了捏它的耳朵,又摸了摸它的肚子。“你生病起來,這么乖的嗎?”少年修長玉白的手指伸到了它面前,它忍不住,張開嘴一口咬住,憤恨地輕輕用牙齒摩擦。陸清臣彎起眼睛笑,驅散了眼中的冷淡。這時候的陸清臣是這個樣子的嗎?葉嶠一邊用牙齒摩擦對方的手指,一邊想。醫生拿著藥走了過來,對陸清臣道:“你這只貓還沒絕育,最好還是給它絕育一下,不然發情期你會很煩惱,而且它也會很痛苦的。”聽到絕育兩個字,葉嶠的毛下意識地炸了起來,尾巴也直直地豎起。它看向陸清臣,牙齒忍不住下嘴重了下,意識到后它松開陸清臣的手指,對著醫生狠狠嚎了一下。醫生愣了下,笑起來。“你這貓還挺有靈性,聽到絕育這脾氣發的。”陸清臣把黑貓的腦袋重新塞回懷中,“嗯……是有一點。”他以前也想給喬喬絕育,但是每當他帶它到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