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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臣不知道葉嶠騙他的事,他層層遞進告訴陸清臣葉嶠對他的欺騙,將陸清臣的怒火推至巔峰,陸清臣會對他道謝,然后和葉嶠分手,不給葉嶠任何機會。只要陸清臣和葉嶠分手,他就有機會了,不是嗎?陸清臣揉了揉眉峰:“我之所讓你上車,是因為你剛才的聲音太大了,葉嶠現在還是明星,不適合曝出不太好的新聞。”就算公關可以壓住,那也是需要錢的,可以避免掉的損失還是避免為好。顧修瑜喃喃著:“不,你不應該知道的,如果你知道的話,葉嶠不可能那種表現……既然他都給你說了,你也原諒他了,他怎么可能見陶行知還要裝作不認識?”陸清臣的身體微微頓了頓。“陶行知?”顧修瑜猛的看向陸清臣,細細打量著陸清臣的神情,而后他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原來你不知道?!或許他給你坦白是真的——”“但他并沒有全部坦白給你,他依舊欺騙你。”峰回路轉,他笑夠了,笑容慢慢消失。“葉嶠是陶行知和葉文甚的兒子啊,你不知道嗎?”他的眼神帶著憐憫:“他進娛樂圈,只是和別人的賭約,他接近你,也是別有目的,他根本不是你想象的無辜小可憐。無權無勢,被人欺負,全都是假的,他是陶行知和葉文甚的兒子,葉文甚是華國首富,陶行知嫁的新任丈夫,家族在本國也是權勢滔天。”“你看,他都沒告訴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只將他當成一個孤苦無依的孤兒對他好,我好懷疑,他對你說的十句話里,有一句是真的嗎?”“陸清臣,他明明是你最討厭的人。”“他成了植物人,醒來后和一群無所事事的紈绔子弟在一起,那群紈绔子弟他們什么沒做過?”“無節度的揮霍錢財,視生命為兒戲,成天總想著去干刺\激的事,在國外的時候甚至還聚眾吸食那些玩意兒,在紙醉金迷的城市里不知白天黑夜……”“你喜歡上了這樣一個人。”“比我還不如——”…………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完結,對著我三百個字的大綱說。第71章崔秀和司機在車外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期間天空陰云聚集,快下大雨了。穿著高跟鞋站久了腿肚有些疼,崔秀彎身,揉了揉,直起身子的時候,咔嗒一聲,車門開了。顧修瑜走了下來,神色看不出什么。他對著崔秀露出一個微笑,從這個微笑看來,他的心情還不錯。顧修瑜離開后,崔秀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車內,雖然什么都看不見,但她心里有些不安。這種不安是崔秀從業多年的直覺,她意識到,將會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雖然和她無關,但她會受到部分的牽扯,比如——工作難度會上升。黑色的車窗降下,露出了總裁的側臉。只看這一眼崔秀便心驚膽跳,覺得兇險。她從來沒有見過陸總這么冷的臉色,仿佛所有的冰川和冷雪都融在了里面,封住了快要封不住的巖漿。“崔秀。”陸清臣開口喊他,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我在,陸總。”崔秀連忙應了。“你先回公司,文件不用拿了。”崔秀頓了頓,還是說了好。司機上了駕駛座,開車去往葉嶠所在的地方。陸清臣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疲憊的微笑來。他想:他只是喜歡一個人而已,偏偏他喜歡上了葉嶠。一個對他撒了無數次謊,不曾對他展露過真實的葉嶠。他很難不懷疑,這樣騙著他的葉嶠是否如葉嶠所說的那樣愛他。愛他嗎?將他當成一個傻子,當成一個蠢貨,他原諒葉嶠的那次,葉嶠或許在心里洋洋得意,覺得他陸清臣真好騙,也很好哄。想著葉嶠當時恐懼的樣子,乞求的樣子,可憐的樣子,陸清臣扶住額頭,低低笑出聲來。他真的太蠢了,明明那么多不對勁的地方,破綻百出,他卻相信了葉嶠給出的所有說辭,那些只要他稍稍去查就能知道的東西,他卻從未從調查過。腦子里關于葉嶠的記憶紛亂的涌上來。初遇的葉嶠,撒嬌的葉嶠,粘人的葉嶠,生氣的葉嶠,委屈的葉嶠……他緊緊咬了下牙齒,嘗到了血腥味。他又想起自己禮袋里的東西,伸手將禮袋打開。里面裝著他讓人精心制作的訂婚戒指,還有葉嶠丟了的魔法杖,以及一瓶他挑給葉嶠的香水。陸清臣深呼吸一口氣,將袋子扔到了一邊。他怕他再看一眼,現在就會把這些東西扔出去,而扔東西在道路上,這種沒有修養的事他并不會做。想著自己挑這些東西時的心情,陸清臣就覺得可笑。他挑這些東西時,滿腦子想的都是葉嶠收到會是什么樣的表情,會不會開心,會不會高興,會不會歡呼雀躍的叫起來抱住他。現在想起來,讓人惱恨得不行。天空上的陰云覆蓋了整個京城,很快便大雨傾盆,嘩啦啦的雨聲敲打著車窗,路上的行人不一會兒跑得一干二凈,唯有的幾個,也撐著雨傘瘋狂奔跑。半個小時后,司機將車驅入葉嶠的藝人住宅。車上安置有備用的自動傘,陸清臣抽了傘,按了開關后提著袋子和生日蛋糕打開車門下了車。雨打在傘上,很快會聚成水流從傘角流下。葉嶠的住宅外面安置著一個垃圾箱,陸清臣在垃圾箱旁邊停留了短暫的瞬間,而后手指動了動,將袋子和蛋糕都丟進了垃圾箱里。他應該是用不上這些東西了,他不想將這些東西給葉嶠,也不想帶回家里讓自己難受,更不想讓這些東西落到別人手里,唯一能做的,只有扔進垃圾桶里。陸清臣撐著傘,踩著雨水,神色平靜無比地上了階梯,推開了門。葉嶠的房間布置他是很熟悉的,他收了傘,放在門邊,拐過玄關,卻站在原地。葉嶠不知道跪在那里多久了。少年穿著單薄的襯衣,渾身上下被雨淋得濕漉漉的,他跪在一張鍵盤上,背上背著荊條,懷里還抱著一張細長的木板。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少年的眼睫顫了顫,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臉頰變得更蒼白,看起來可憐極了。“陸……陸哥哥。”他喊他。陸清臣站在原地。他垂著眉眼,看著葉嶠這種作態。總是這樣。在做錯事以后,在欺騙他以后,扮出可憐悲慘的姿態,來讓他心軟,覺得這招百試不爽,認為他永遠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