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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式,讓我朋友身敗名裂,求助無門,再也沒人相信,從此只能服從于他。而我的朋友光是抗爭已經很難,遑論抓住證據將他繩之以法。講到這里,顧宜樂低頭趴在桌上,臉朝下,大口而急促地呼吸。好不容易將卷土重來的嘔吐感壓回去,抬頭看見阿東發來的消息,顧宜樂先是一愣,而后扯開嘴角,露出一個略顯蒼白的笑。dong:但是你的朋友沒有就此屈服。顧宜樂問:你怎么知道?dong:猜的。熟悉的回答差點令顧宜樂忍不住翻白眼,傾訴完的暢快又讓他覺得一身輕松。today宜happy:恭喜你猜對了,他撐過來了,現在很好,非但不再抗拒戀愛,還交了個非常帥的男朋友[/贊]dong也回了個[/贊]。today宜happy:不過他的男朋友還不知道這件事……他怕他的男朋友生氣[/可憐]顧宜樂這樣說,其實是在征求阿東的意見。他想起liang的新年愿望,對自己的隱瞞感到愧疚。他惴惴不安地等待著,不多時,收到了阿東的回復。dong:他只會心疼。可是比起讓liang生氣,顧宜樂更不想他難過。所以晚上語音的時候,顧宜樂本著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將這個故事同樣以“我朋友”的形式講給梁棟聽,還自作主張做了些美化,削弱了這件事對“我朋友”造成的打擊,深重的心理陰影也順帶抹去。“雖然因為狗男沒能去自己心儀的學校,可他好歹在做自己熱愛的事。那場堪比蝗蟲過境的災難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小,他現在有很多朋友,每天都過得很開心。”顧宜樂做完總結陳詞,過了好半天,才聽見梁棟“嗯”了一聲。“你不會又睡著了吧?”顧宜樂拔高音量,“醒醒啊,太陽曬屁股啦!”震耳欲聾的一聲吼成功地將梁棟從思考中喚醒。他扭頭看窗外陰沉的天氣,說:“今天沒有太陽。”“l市是不是一年到頭都不出太陽?”顧宜樂思維跳躍,剛還在講故事,轉念又開始擔心四月的比賽,“那邊潮濕還是干燥啊?我怕我的琴到那邊水土不服。”“海洋性氣候,偏濕潤。”梁棟翻了下手機,“如果擔心濕度影響琴的音色,可以根據天氣預報提前做準備。”顧宜樂在那頭嘿嘿地笑:“我男朋友在那邊,不需要天氣預報。”梁棟自然樂于被顧宜樂這樣依賴著,他隨手新建了一個表格,打算從今天開始記錄l市的天氣變化,到時候給顧宜樂作參考。周日沒課,兩人連著語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順便做了些別的計劃。“大鐘塔真的很大嗎?”顧宜樂問。“大。”梁棟答。“伊希斯河呢?”“長。”“y國博物館里是不是有很多好東西?”“是。”“那你知道l市之眼嗎?就是摩天輪。”“知道,在伊希斯河邊。”“坐過?”“沒有。”“西敏大教堂呢?”“知道。”“那邊可以進去拉琴嗎?我聽說哥特式教堂適合聲音回蕩。”“不清楚,等我發郵件去問。”…………待盤點得差不多了,顧宜樂長舒一口氣,宣布道:“以上,我全都要去!”梁棟沉聲應道:“好。”快睡著的時候,顧宜樂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問:“如果你是我朋友的男朋友,會覺得他很笨……會生氣嗎?”他還是想得知梁棟的反應,所以在最不設防的時刻問出了口。而梁棟什么都知道了,很難裝作無動于衷。“不會。”他只得盡量采用不讓顧宜樂害怕的方式回答,“我會拉著他的手,帶他去一個沒有壞人的地方。”聽到這個回答,顧宜樂下意識伸出手,抓到一團空氣,閉著眼咕噥道:“啊,怎么辦,我現在就想去找你了。”我也想——梁棟在心里說。薄唇彎成柔和的弧度,梁棟將嗓音壓得更低,讓它輕輕落在顧宜樂的耳畔和夢里。“睡吧,不要怕。明天醒來,一切都會變好。”畢竟擺脫噩夢最好的方法,就是制造更多美好的記憶覆蓋它。第25章我們之間的距離更近了圍巾織好的那天,正趕上開學。李師傅準時到崗,被后座的乘客問到這圍巾好不好看時,面帶微笑點了點頭。“我也覺得還行。”顧宜樂把灰色的圍巾疊起來抱懷里,“到時候l市應該還挺冷的,實在趕不上就明年用,反正不會浪費。”他織的是浪費不了,彭舟織的就不一定了。開學典禮散場,眾學生回教學樓的路上,就見彭舟單槍匹馬殺出一條血路跑在前頭,后面蔣榆舉著一條粉色的圍巾邊追邊罵:“粉色是幾個意思?你特碼給老子站住!”戰況激烈,顧宜樂很難不湊這個熱鬧。跟著追到教室,彭舟舉著垃圾桶擋在身前,憋屈地縮在墻角:“你不是喜歡粉色嗎?上回涂指甲還是粉色的呢。”蔣榆自己挖坑自己跳,氣得要把圍巾塞垃圾桶里。“我織了大半個月呢。”彭舟更委屈了,“別扔好不好?”蔣榆下不去手了,瞠圓眼睛瞪著彭舟:“你到底想干嗎?”“追你啊。”彭舟說。“追到手再試試?”“是啊。”蔣榆扭頭就走。“欸。”彭舟抱著垃圾桶跟上去,“不試怎么知道行不行嘛,我好好一直男就這么彎了,還不興我糾結一下?”蔣榆終于忍不住,抬手把圍巾繞在彭舟脖子上扎了個死結,并揮出一拳砸癟了垃圾桶。垃圾桶被震得脫手,哐地掉在地上。“那你慢慢糾結吧,好好一直男。”說完這話,蔣榆在被嚇得眼都不會眨的彭舟的注視下,瀟灑地走出了教室。“樂哥你說他怎么能這么狠心?”中午在食堂,彭舟吃不下飯,抱著他的粉圍巾抱怨,“還那么兇,一點都不像當老婆的。”顧宜樂環顧四周,小聲道:“你可閉嘴吧,再讓蔣首席聽到你喊他老婆,小心他打斷你第三條腿。”彭舟條件反射地捂襠。顧宜樂看了發笑:“依我看,你都彎成這樣了,就別總直男啊試試啊的放在嘴邊了,誰聽了都想抽你。”“可是我不能騙他啊。”彭舟說,“試試才好確定能不能結婚……”顧宜樂一口湯差點噴他臉上:“結婚?你都想那么遠了?”說到這個,彭舟又開始羞赧:“是啊,我跟你們可不一樣,既然要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