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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新鮮的親親。準時收到郵寄禮物的顧宜樂二話不說給liang撥了個視頻。“我的天哪!”他戴著口罩在視頻里驚呼,“你居然給我寄了輛灑水車!”“是八音盒。”梁棟說,“擰下面的發條,會轉。”顧宜樂就擰了,圓咕隆咚的八音盒收到指令開始運作,木質的灑水車和飛機圍著中間水藍色的地球轉起圈來,搖頭晃腦,慢吞吞地互相追逐。頂端留聲機的大喇叭是固定的,附耳去聽,音樂是舒伯特的,節奏的加快使得這段曲子的憂郁減淡,反添幾分輕盈的歡快。把手機放在桌上,顧宜樂捧腮欣賞,一輪循環結束,他說:“我上一次拉這支曲子,是在首都。”“嗯。”梁棟說,“我知道。”顧宜樂笑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梁棟沒告訴顧宜樂,那天在首都音樂學院外面坐著的就是自己,更沒有告訴顧宜樂,這支曲子當時他就記了下來。手指撥弄著用木支架撐起的小飛機,顧宜樂又仔細觀察了下:“這是你自己做的?”“嗯。”梁棟說明道,“材料是實驗室用剩下的,我手頭工具也齊全,想到就做了。”顧宜樂驚了,睜大眼睛又靠近觀察一番,八音盒每個部件都打磨得細致光滑,上色均勻艷麗,哪像手工制品,簡直比商場買的還要精致。“天哪!”顧宜樂感嘆道,“我的男朋友也太厲害了吧!”梁棟垂低眼簾,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讓人更不好意思的事情發生了,顧宜樂湊到鏡頭前,隔著屏幕和口罩,狠狠啵唧了一口。“謝謝寶貝,這個禮物我太喜歡了!”看著顧宜樂笑得彎彎的眼,梁棟又有了臉紅的跡象。幸好光線暗瞧不清,顧宜樂自己沒露臉,也沒底氣一個勁盯著人家看。多擰幾下發條,讓八音盒持續唱歌,顧宜樂越看越喜歡:“難怪那陣子你忙得天天去實驗室,做這個花了不少時間吧?”“也沒有,挺簡單的。”顧宜樂又不傻:“肯定比做巧克力難多了。”對比之下,他越發覺得羞愧,“上次給你的生日禮物準備得太倉促了,也不夠正式,等下回我一定好好準備。”“下回。”梁棟低聲重復一遍,“下回,我就在你身邊了。”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違背心意地cao控著,等待的時間被拉得很慢、很長。除夕那天,顧宜樂一早起來,先在手機備忘錄“和liang在一起的第59天”下面記錄:距離和liang見面還有50天。待把熬夜的男友哄去睡覺后,洗漱完畢的顧宜樂和管夢青一起去街上采購最后一批年貨。顧家向來分工明確,父母負責做飯,兒子負責貼對聯。回到家的顧宜樂剛爬上小板凳,兜里手機響了。是彭舟打來的:“樂哥,江湖救急!”“怎么的,想通了,打算來我們家吃年夜飯?”“不是。”電話里的彭舟急道,“蔣榆把我拉黑了!”“……”顧宜樂覺得自己像居委會主任,大過年的還要幫著處理感情糾紛,“說不定拉錯了,你當面問問他。”“他不見我,宿舍沒人,電話也打不通。”顧宜樂嘆氣:“你也太菜了,不是為了他才沒回家過年嗎,現在連個人都找不到?”彭舟也嘆氣:“我哪知道他這回鐵了心躲我啊。”“話說,”顧宜樂把手機夾在肩膀上,拎著抹了糨糊的對聯往門上比畫,“你確定想通了嗎?我記得上個月你還在看大胸美女,蔣榆硬邦邦一大男人,你能受得了?”“誰說他硬邦邦?他在床上軟著呢。”彭舟說著又羞澀起來,“而且,他胸挺大的,手感……也特別好。”因著這句尺度不小的爆料,顧宜樂給蔣榆打電話的時候,差點脫口而出喊他“大胸”。“蔣大……首席,年夜飯在哪兒吃啊?”彭舟說得沒錯,蔣榆只拉黑了他,其他人的電話還是接的。“外面吃。”蔣榆口氣輕松,“怎么,顧選手要請我吃飯?”“來啊,吃得慣家常菜不?”“等會兒,彭舟不會在你家吧?”被識破來意的顧宜樂完全不慌:“彭舟是誰,就是最近在追你的那個鐵憨憨?”蔣榆笑了一聲:“果然,你也是來勸和的。”“這不叫勸和,這叫撮合。”顧宜樂說,“你之前不是氣他不負責嗎?他現在愿意負責了……”“誰要他一個臭直男負責?”“那換個說法,他現在心甘情愿成為你的人了……”“呵,我不需要。”“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我之前怎么說的?”“你說到床上可以讓著他。”“對啊,我讓他可以,他比我強不行。”顧宜樂被這邏輯弄暈了:“反正您就是仗著有錢有顏為所欲為唄。”“已經遭報應了。”蔣榆說。“是你先撩的他,被上一次不算報應吧。”“先撩者賤,確實不算。”蔣榆緩慢吐出一口煙,“但是他說要跟我試試,接受得了再談以后……這特碼才是最大的報應。”晚上吃過年夜飯,顧宜樂陪父母看春晚。看出來兒子身在曹營心在漢,管夢青大手一揮:“回房去陪小梁吧,他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怪可憐的,給他講講今晚都吃了些什么好東西,讓他明年來我們家過年。”顧宜樂直呼母親殘忍,然后回到屋里開視頻,把剛才吃下肚的菜一個不落地描述給梁棟聽。“海蜇你知道吧?和蘿卜一起切絲,蔥油拌一拌香得不得了……八寶鴨吃過沒?鴨肚子里塞了什么你猜猜……對了還有油爆蝦,我媽的拿手好菜,甜口的,你肯定喜歡。”眼看著視頻里梁棟的喉結上下滾動,顧宜樂笑得直打跌:“饞了吧?我就知道你想吃!”“嗯。”梁棟干脆地承認,“這里的中餐館做不出家鄉的味道。”“家鄉的味道……”吃飽的顧宜樂趴在床上,“你們家也是mama做飯嗎?還是專門請廚師做啊?”“都有。以前是阿姨做,后來我媽辭掉工作,就開始學做飯了。”話說得輕飄飄的,所謂的“以前”也沒給具體的范圍,要不是顧宜樂上回聽他的mama講了些關于他的事,根本不會知道其中不為人知的曲折。還記得梁棟的mama說,那時候她事業心重,剛把梁棟生下來就丟在家里讓保姆帶,她自己則跟著梁棟的爸爸天南海北到處談生意。她又要強,不允許自己的孩子落后,難得回家或者打電話也只是關心他最近學了什么,進步有多大,是否受到老師的認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