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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懲罰均由雇主承擔。”顧宜樂:……替人心疼錢的老毛病又犯了,顧宜樂一咬牙一跺腳,氣沖沖地上了車。專職司機新上崗,恪盡職守地把人送到了學校門口。還親自下車為顧宜樂開門,順便詢問今天的日程安排。顧宜樂原本不打算說,想起合同上寫的已經(jīng)付了兩個月的定金,甲方單方面違約定金不退,于是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下午考試,大約三點結束。”李師傅擺出職業(yè)微笑:“好的。”他扭身走向?qū)W校大門,好巧不巧碰上背著琴來考試的盧簫笛。看見顧宜樂從車上下來,她掩唇驚呼:“我的樂嫁入豪門了?”顧宜樂接過她的琴盒背著,在通往教學樓的路上把事情掐頭去尾囫圇講了一遍,聽得盧簫笛震驚不已:“哪個流氓膽子這么大?”在顧宜樂欲言又止的表情中,她自然也想到了某個人。“既然在場都是學院的老師同學……”盧簫笛小聲大膽地猜測,“除了姓譚的沒別人了吧?”顧宜樂打了個寒戰(zhàn):“也不一定,可能真是認錯人了呢,當時那么黑……”“那家伙就是仗著停電,監(jiān)控也不運作,挑準時機下的手。”盧簫笛俠肝義膽,“你且等著,放假之前姐就把昨晚參加聚會的客人名單弄來。”顧宜樂有被感動到,鼻子一抽,就要撲到jiejie溫暖的懷抱里哭一場。盧簫笛閃身躲開:“瞧瞧你這呼之欲出的大鼻涕,別把jiejie的新衣服蹭臟了。”不幸身染風寒的顧宜樂只好掏出面紙擦鼻子。正吸溜著,聽見盧簫笛用低不可聞的聲音打探:“那你這感冒是怎么來的?昨晚干什么不正經(jīng)的事了?”不止學姐這么想,考弦樂藝術史之前在考場門口碰到蔣榆,蔣榆見他噴嚏連天,表情也意味深長。“怎么,昨晚和你遠在y國的親親男友裸聊了?”顧宜樂差點用擦過鼻涕的紙堵他的嘴。作為藝術生最嫌棄的理論類書面考試,弦樂藝術史什么的暫時被丟在一邊,考前寶貴的十分鐘被兩人用來聊天。聽說顧宜樂遠在y國的男友為了保證他的安全,給他安排了一輛車和一名專職司機,蔣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他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菊花茶降火,“我這邊無辜被日臭直男不負責任,你這邊面還沒見小兩口如膠似漆。”顧宜樂聽著覺得挺押韻:“橫批?”蔣榆啐道:“氣死我了。”“據(jù)我了解,彭舟不是那種人。”顧宜樂笑完,說,“可能是覺得上當受騙了,腦袋一時拐不過彎。”“那他最好別彎了,省得最后忍辱負重加入行列,還要怪我把他帶壞。”“你想通了?”“昨天他把測試結果分享到朋友圈,然后秒刪,你看到了嗎?”“沒看到,什么測試?”“‘測測你是直男還是gay’。”“結果呢?”“百分之百鐵血直男。”“……”蔣榆嘆了一口很不符合他氣質(zhì)的氣,拍了拍顧宜樂的肩:“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好好珍惜吧。”下午三點還差五分鐘,考完試的顧宜樂握著手機走在通往學校大門的路上,手指在鍵盤上方懸而不落,猶豫要不要mcall。他既怕liang不回復,又怕liang提起昨天的事。當時他把語音掛斷完全是慌亂之舉,掛完就后悔了,心想這有什么心虛的?難不成我是因為不喜歡他才跟他在一起的?當然不是。他對liang是有好感的,不然在liang不理他的時候他不會那么難受。可是他明白liang口中的“喜歡”,是比這種喜歡更上一層樓的喜歡。他的喜歡既屬于管夢青和顧東,也分給了盧簫笛、彭舟以及一眾親朋好友,liang的喜歡只給他一個人。但是這么算也不夠科學嚴謹,顧宜樂想,就算liang同樣位列其中,也是最特別的那個存在,至少我從來沒對別人臉紅心跳過啊。這與liang口中的“喜歡”,是不是同一種“喜歡”呢?毫無戀愛經(jīng)驗的顧宜樂在把自己的腦袋抓禿之前,一不做二不休把叫早信息發(fā)了。沒敢打語音電話,害怕被掛。發(fā)出去沒多久,坐上接送車的時候,他收到了回復。liang:【謝謝。】顧宜樂眼前一黑,心道不會下一句就要加上“您”了吧?為了限制對方發(fā)揮,顧宜樂選擇不回復。他覺得自己這種意在躲避的行為特別不爺們,懊惱地問前排的司機:“李師傅,他讓你來接我的時候,是怎么跟你形容我的體貌特征的?”李師傅但笑不語。“是不是說我是個特別膽小,什么都怕的人?”李師傅抬眼看后視鏡,說:“雇主說,顧先生形象好,氣質(zhì)佳,是一位德藝雙馨的藝術家。”顧宜樂:“……真的嗎?”“真的。”李師傅肯定道,“他還說,您很容易辨認,喜怒哀樂都擺在臉上,一群人當中笑容最坦率最純粹的,一定是您。”顧宜樂覺得李師傅很不錯,收到如此抽象的描述都沒有甩手不干,更沒有背后吐槽雇主,其職業(yè)素養(yǎng)可以說是行業(yè)領先級別的了。相比之下,他的東躲西藏、畏首畏尾就顯得更加上不得臺面。第二天上午還有一門考試,下午有陪練課,時間有點趕,顧宜樂中午在學校食堂隨便對付了點就出發(fā)了。李師傅聽他說要去南山別墅區(qū)也沒表現(xiàn)出驚訝,油門一踩就往南開,到地方還不忘提醒顧宜樂注意看路,說這小區(qū)不讓外來車輛進,還七繞八拐的很不好走。“我就在門口。”李師傅亮出手機,“有事隨時聯(lián)系。”顧宜樂開始懷疑自己身上被安了追蹤器,帶著滿腦袋問號兩步三回頭地進去了。一月中旬,大學生的假期開始,小學生也臨近期末。還在上幼兒園大班的于皓軒卻沒那么好運,上周由于課外活動少上的一節(jié)陪練課挪到了今天,連著拉四個小時琴的他扁著嘴快哭出來了。陪練老師顧宜樂都看不下去,搖著頭想這哪是在學小提琴啊,簡直是“學小提琴——從入門到入土”。上完課,顧老師好心給小朋友按摩手指頭,邊按邊安慰:“等以后習慣就好了,老師我現(xiàn)在一天拉十幾個小時手都不帶麻的。”于皓軒倔強地不掉眼淚:“因為老師的皮厚。”顧宜樂:……手上有繭也算皮厚,行吧,不跟小孩一般見識。這天,皮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