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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連讓趙然回來,看看我這邊甚么情況,順便報個信的時間都沒有?”圓悟尷尬的抓抓腦袋,“……那也不是,我忘了。”他徒弟的實力,他能不知道么?對付個剛成型的鬼王,完全是手到擒來,根本不需要他可以關心。至于靳鳳羽會擔心,他是真沒顧及到。看著坐在輪椅上,還沒養(yǎng)回來的靳鳳羽,圓悟難得的有些愧疚,想找麻煩的念頭瞬間被打消了。算了算了,他也懶得管了。一律是個主意大的,讓兩個小輩愛咋滴咋滴吧。第64章塵歸塵靳鳳羽腿傷徹底痊愈后,說要請他師父吃飯,想正式跟他師父見個面,問他他師父喜歡吃甚么。一律覺得沒必要,在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見過。雖然沒明說,他還是看得出來,他師父不怎么喜歡靳鳳羽。……仇是從當年靳鳳羽帶著他大逃亡,他不小心替靳鳳羽擋了一槍,傷得很重后就徹底結下了。他師父是個小心眼,一直記仇記到現(xiàn)在。加上他擅自還俗、突然就不修閉口禪的事兒,他師父舍不得怪他,就把仇記到靳鳳羽的身上了。新仇舊恨的加到一處,他師父能滿意靳鳳羽就才怪呢。真要請他師父吃飯,他怕他師父的臭脾氣上來,弄得場面很不好看,他還不知道幫誰不幫誰的好。一邊是長輩,一邊是心上人。好像幫誰都不對,不幫就更不對。靳鳳羽摸摸他的頭發(fā),低聲安慰道,“放心吧,不會讓你難做的,師父是你的長輩,以后咱們要孝順他老人家的,我總不能一直不跟他見面吧。”“當然可以啊。”一律特理直氣壯,“他是我?guī)煾福形倚㈨標秃美?他要是給你臉色看,你以后都不用見他的。”決定不修閉口禪的是他,決定還俗的人還是他。他師父要是生氣,要打要罵都該由他受著,平白無故的牽連靳鳳羽干啥。也不是靳鳳羽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著他要還俗的。靳鳳羽被他堵的沒話說,稍微沉默片刻,才笑著摸摸他的頭,“我想見見你師父。”一律抓了抓腦袋,抬頭看著靳鳳羽,神情認真的詢問,“真想見啊。”見靳鳳羽點頭,一律也不想攔,略想了想,“那我問問他,看甚么時候有空,約出來吃個飯,師父他是吃素的哦。”“嗯,你確定好時間,我來安排。”“行吧。”他給他師父打電話,問甚么時候有空見個面,他師父很高冷,直接說沒空,等有空了再聯(lián)系他。一律就很納悶,“上次你為了救大師伯,傷得不輕吧,這段時間不待在家里好好養(yǎng)傷,忙甚么呢。”“我是在家里養(yǎng)傷啊。”圓悟打著哈欠,聲音里泛著困意,像是沒睡醒似的,“我找人雕了陰沉木像,把你師伯留在身邊養(yǎng)著,你有事沒事的別來找我,小心身上的佛光傷著他。”一律撇了撇嘴,自從有了大師伯,他在他師父心目中的位置,就只能拍第二了。他輕輕的哼了聲,有些不高興,“我也不想去找你呀,是鳳羽哥哥說想要見你一面,你要是沒空就算了,對了,大師伯的情況怎么樣了。”隔著電話,看不見他師父的表情。但他聽著他師父沉默片刻,語氣略顯低沉,“等以后有時間再見吧。你大師伯的情況不怎么好,養(yǎng)了這么久還是氣若游絲,風吹就散的樣子,我昨天帶他去拜訪了鬼宿流派的人。”說到這個,圓悟略微有些失望。他帶大師兄去找人幫忙,那人曾經(jīng)受過他的恩惠,倒是沒拒絕,只是在仔細看過大師兄的情況后搖了搖頭,說幫不上他的忙。大師兄的魂魄太過脆弱了,黏合殘魂的力量還在逐漸消失,如今只是勉強維持個形狀,隨時都可能會散成碎片,隨著有風吹過就跟著飄走。因為魂魄太過脆弱,連跟人簽訂契約,借著宿主生氣養(yǎng)魂都做不到,只能被困在木像里,四處汲取陰氣,慢慢修復殘破的魂魄。就是個黏好后,膠水還沒干透的玻璃人兒。經(jīng)不起丁點的風吹草動。上次跟江魚打過架后,他身上的功德金光耗盡,連佛像虛影都收斂不得,走到哪都是金光閃閃的。真要出現(xiàn)在他大師伯跟前,估計他大師伯的殘魂也就沒了。他理解他師父的想法,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略點了點頭,“那你就陪大師伯慢慢養(yǎng)唄,總能養(yǎng)回來的,你是有徒弟徒孫的人,有什們好怕的。”魂魄受損,要修養(yǎng)到恢復如初,是件很漫長的事情。他說這話的意思,是給他師父個承諾。若他師父有生之年,大師伯的殘魂沒修養(yǎng)好,他、土原寺里其他人,都會接著供養(yǎng)到大師伯能去投胎轉世。圓悟當然聽懂了,“哈哈”笑了兩聲,“我知道。”他從來沒擔心過這件事,一律是他養(yǎng)大的,對自己的徒弟自然很了解,知道就算不用他專門交代甚么,大師兄也不會有事。這孩子從小就這般,特別的懂事聽話。天資卓越,修行刻苦,進境自然是一日千里,性子還很踏實謙遜,認認真真、勤勤懇懇的修行,從來沒讓他過多cao心過。如今早已青出于藍,比他厲害得多啦。除了很小的時候,其他時間他對一律都是放養(yǎng)的。這會想到,圓悟難得的有些內(nèi)疚,“一律,師父這些年,也沒時間經(jīng)常在寺里陪你,你有沒有生過師父的氣啊。”一律被嚇了一跳,“你傷得特別嚴重嗎?”圓悟略愣,“還行吧,暫時死不了,估計得養(yǎng)三四個月不能跟人動手。”一律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死不了你擺出付回憶過往、交代后事的架勢作甚?!”圓悟,“……就覺得挺對不起你,現(xiàn)在想想,你好像都沒甚么童年,從小跟著邪祟贓物打交道了。”那可不么,剛出生就被人扔垃圾桶,能不臟么。他撇了撇嘴,“真覺得對不起我,你就答應我跟鳳羽哥哥的事唄。”圓悟瞬間覺得受寵若驚,“你在問我的意見啊。”不怪他心里高興,徒弟是放養(yǎng)大的,性子獨立的很,多大的事兒都能自己做主。說還俗就還俗,閉口禪說不修就不修。征求他意見是不可能的,最多通知他一聲。一律輕輕哼了聲,“不是我,是鳳羽哥哥,他說你畢竟是長輩,想讓你同意我們的事,當然這是他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不管你痛不同意,我都不會跟他分開的!”圓悟,“……”你說好好的徒弟,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