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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周圍的環境。一律站在樓梯口處,看著二樓的滿地狼藉,略微愣了愣,隨即便大驚失色,“靳鳳羽,你在哪兒?”剛別墅周圍被濃的黑霧環繞,就算想看也看不到,加上他要跟江魚打架,不能掉以輕心,沒注意到別墅居然被損毀的這么嚴重。靳家別墅是歐式小三層,他們動手的地方在二樓臥室里,陰氣跟佛光互相絞殺,被波及到的范圍特別廣,整個別墅二樓以上都被掀掉了。露出里面砂石鋼筋,斷壁殘換,地上的家具大多被攪碎成片,就跟經歷過山崩海嘯似的,亂起八糟的堆成垃圾山,絲毫看不出來房間的本來面目。臥室里自然也是一樣,剛靳鳳羽躺著的地方,被道從左邊側倒的墻壁壓過去,壓得踏踏實實,連絲毫縫隙都沒有留。連床的影子都沒有,更別提躺在床上的人了。一律就頓時急了,心驚膽戰的喊了聲,“靳鳳羽???”他趕緊把手里香爐扔下,手忙腳亂的跑過去扒墻,“哥,你別嚇我啊,在哪呢,你趕緊吭一聲?!?/br>沒人吭聲,被夷為廢墟別墅里安靜極了。跟被鬼蜮籠罩的時候一模一樣,除了他心臟“咚咚咚”狂跳著的聲響,再沒其他聲音。一律心中焦急,直接伸手就去扒墻,他力氣不小,但墻的重量也不輕,雙手扣著斷裂處怎么用力,也抬不起斷墻。心里焦急萬分,就怕靳鳳羽被壓在墻下。靳鳳羽要是死了,他怕是要走他師父的后路,跟地府搶人。手指扣著墻的斷面不斷施力,咬緊牙齒的力量過大,嘴里隱隱能聞到血腥味。他沒在意,就感覺心臟一陣悸動,后背像是被鐵梳子刮過般,渾身難受的厲害,邊掰著斷墻邊低聲吼著,“靳鳳羽,你能不能吭下聲,在不在你倒是說話啊?!?/br>告訴我你有沒有受傷,是不是還活著。你說話啊!我膽子可小了,不經嚇的。靳鳳羽!他專心致志的掰著斷墻,在堆疊成山的垃圾堆里翻找著,沒注意自己手掌已經被割出深刻的傷痕,血液跟流水似的,“滴答滴答”的不斷往下落。心里是既害怕又擔憂,冷汗順著額角大顆大顆的滾落,就跟要和血液比誰流得快似的。地上很快被冷汗跟血跡氤濕大片,他卻是看不到、也聽不到,眼里除了搬墻找靳鳳羽,再沒有其他的事情。到最后,搬斷墻的動作變得機械僵硬,仿佛是個不會累,不會疼的木頭傀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聲微弱的“一律?!?/br>靳鳳羽被卡在斷墻跟床鋪中間,腿被牢牢地壓著,剛剛從短暫的暈眩中醒過來,從縫隙中看到他的動作,低聲安慰道,“我沒事,你別擔心。”聽到靳鳳羽的聲音,一律緊繃的神經松了下來,無邊無際的疲倦突然涌上來,令他筋疲力盡,再無法移動分毫。在斷墻旁躺下,看著靳鳳羽,“你腿是不是被壓住了?”靳鳳羽低聲笑著,“沒事,下面有床做緩沖,壓著也不疼,沒有受傷?!?/br>“是么,那就還好?!?/br>一律靠在斷墻上,神情疲憊,身體更是疲累的沒邊了,勉強能撐著眼皮,不立馬睡過去。佛祖虛影,不是那么好用的。就虛影揮手拍散江魚的那一下,消耗掉了他從小到大、念經積攢出來、足有半尺厚的功德金光。威力異常強勁,后遺癥也想當明顯。直接抽空了他所有的體力,這會看到靳鳳羽安全,他卸了心里的那口氣,真是連手指都動不了。虛弱的趴在斷墻上,“我得先睡會,你堅持下等我師父他們過來?!?/br>他故意跟江魚拖延了很多時間,他師父應該已經應付完盧晚陽,很快會趕過來,收拾這里的爛攤子。靳鳳羽躺在廢墟里,看著他累的眼皮打架,忍不住心疼,溫和的低聲應道,“好?!?/br>第63章見家長一律跟江魚打完架,累到脫力暈過去前,他以為他師父會趕來救他們。事實證明,他著實低估他師父跟盧晚陽的纏綿程度。聞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醒來,渾身酸痛,眼睛干澀,躺著醞釀許久,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眼前是道來回晃動的手掌虛影,他眨了眨干澀的雙眼,聽到楊醫生問他,“一律,你是醒了么”聲音木木的,聽著很是模糊。他的思維更木,在腦袋里反應了數秒,才明白楊醫生話里的含義,慢慢的動了下嘴唇,“嗯,是醒了。”聲音嘶啞到令他有些不適,喉嚨干澀的厲害,他輕輕的皺了眉頭,低聲道,“渴。”見他開口,楊醫生略松了口氣,問他,“你現在能直接喝水么?”一律點點頭,啞著聲音,“能?!?/br>嗓子過分干啞,聲帶被摩擦的生疼,就像是喉嚨里被塞了刀片,他隱隱還能感覺到出血的甜腥。他知道這是干渴太久的癥狀,現在逞強開口的話,很可能會傷到喉嚨。干脆不再說話了,閉著嘴等水喝。楊醫生轉身去給他倒水喝,他仰躺在床上,小幅度的側頭打量周圍的環境,是間寬敞明亮的病房。窗戶很大,采光忒好。陽光被窗戶上的玻璃過濾掉了炙熱,落到他臉上的光線,顯得格外的溫柔明媚,令人心生愉悅。楊醫生端水回來,就看到他盯著窗戶出神。白若琉璃的膚色反著光照,跟燦爛的陽光交相輝映,比最好的珠寶都璀璨奪目,令人的移不開眼去。端著水杯過來,楊醫生有那么瞬間怔愣。對一律不是女孩這件事,在心里面突兀而奇異的升騰起股惋惜的情緒來。要是一律或者靳先生,有誰是個女孩,那他兩以后生個孩子,不論男女,容貌肯定都是盛極。光是想想,都知道那必定是個單容貌,就讓全世界都矚目的孩子。就更別提身家財富這些,任誰見了估計的都會想把他(她)寵上天去,成為名副其實的小王子小公主。但也只是想想了,如今這兩人湊成一對,估計是都不會有孩子了。嘖,想想還真是可惜了。惋惜的念頭一閃而逝,他端著水走過去,先把水杯放下,將病床頭稍微搖高些,慢慢的喂一律喝水。接連喝了大半杯水,一律覺得嗓子沒那么干澀,嗓子還是隱隱發疼,但有水的滋潤并不會被傷到。輕輕的抿了嘴唇,低聲問他,“鳳羽哥哥呢?”楊醫生把剩下的半杯水喂他喝掉,抬手推了推眼鏡,神色肅然,“在隔壁房間里休息,你這次暈倒可把他嚇慘了,你知道嗎?”一律皺著眉,“我暈了很久?”“七天?!睏钺t生放好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