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7
書迷正在閱讀:史上第一詭修/史上第一鬼修、宿主總是神展開、我是被抱錯的那個?、你和照片不一樣、在選秀綜藝被迫當海王、你的人設不太對、帝王的東北寵妃、那頭三千歲的狼崽子被我訛上了、師尊補習班、和情敵結婚后我失憶了
他就在這里乖巧地等到現在。“我……”本衛隊靠近,嚴元思一陣緊張,神情扭曲,不受控制地要對他們出招。然而區區抱丹初期的修為,在平均心動期以上的本衛隊成員面前不值一哂,一招都撐不過。幾位隊員上前,見怪不怪地用木荊棘捆住嚴元思;斬蒼生以刀尖剖開其胸腹,干脆地刺入丹田。他手法老道、技巧嫻熟,嚴元思一滴血都沒流出來。而被刺中丹田的感覺大約極為痛苦,嚴元思發出了一聲不似人類的嘶鳴,瘋狂掙動起來。他越是掙扎,木荊棘捆得越緊;斬蒼生也不為所動,眼神銳利地看著淡淡的魔氣隨著他體內循環的淡藍色靈力一同傾瀉出來。隨著嚴元思的眼睛逐漸恢復成栗色,他的反抗力度弱了許多。可惜了抱丹期的修為……頗有經驗的眾人下意識感慨。抱丹期講究的是一種“混元無漏”的境界,尤其是初期,可眼前這位這都被扎漏了,修為立刻退步到筑基。換在以前,能到沉微學宮找鼎烹先生用魔氣結晶把魔氣吸出來;或者就在回光堂,醫師們商量一個施針方案慢慢給他泄。但現在這光景,入魔的修士太多了,本衛隊采取的措施更加有效率。“謝謝……”恢復清明的嚴元思喘著氣,真心實意地發出感謝,一點也不惋惜修為退步的模樣。他是真的毫不在意,甚至有些痛恨,為了晉升,他失去了四個朋友。斬蒼生拔刀,刀刃一挑,荊棘全數散開,嚴元思直接滑倒到地上。鮮血從胸口噴涌而出,嚴元思的臉rou眼可見地蒼白下去。“好好修養吧。”斬蒼生拍拍一時說不出話,血都涌到嗓子眼的嚴元思肩膀。被天魔上過身的人,魔性是拔不干凈的,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失控,就能依靠修為壓制住。嚴元思四處冒血,痛得臉都變形。不過我輩修仙之人,只要不是感染天魔,這點傷隨時都能復原。還是斬蒼生的隊友看不過隊長如此行事,補救性地給嚴元思拍了一張冰鑒符,傷口受凍,好歹把血止住了。嚴元思手本來搭在大腿上,被凍得受不住一抓。就在此時,他的指甲突然染黑并伸長,尖銳的前端在腿上深深扎出五個血洞。“叱!”元心眼疾手快,看見他不知為何又有反復,一聲尖嘯自口中爆發。“砰”地一聲,躺在地上之人的頸部以上轟然炸開。……“元思我兒!!”一位兩鬢斑白、顴骨高聳的中年男子正在打坐,猛地睜開雙眼。下一瞬,奉在他身前的木牌“砰”地一聲四散裂開。他爆錘地面——因力道來得又急又烈,整只拳頭陷入石板半尺有余——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腦——箍——之——刑——”修士子嗣艱難,他為嚴元思立下本命牌位,然血脈相連,不等木牌有所反應,他早心生感知。……組織碎屑和暗紅色的血塊四處飛濺,有些甚至沾到回光堂門閂緊扣的大門上。一縷黑煙自紅白交雜的碎片中裊裊升起,怨恨的人臉乍明乍滅,被斬蒼生一刀斬落。——這也是本衛隊的職責所在,醫館只會治療病人,而他們在遇到任何意外時都能毫不猶豫將危險掐滅在襁褓中。魔性在人體內無法根除,除非人死,那點魔性聚集魔氣,重新成為脆弱的天魔。“隊長——”現場近乎慘烈,有隊員不忍地移開視線。“收斂一下罷。”斬蒼生語帶嘆息,下一刻突然全身青筋暴起,雙睛外鼓,緊緊瞪住街道口,“什么人在那兒?!”……魚羈游轉過街角,扯下兜帽,一手按在承鈞上。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飄了過來。他對此很熟悉,甚至能從那令人作嘔的味道中分辨出,有新鮮的腦髓液夾雜其中。他不動聲色,神態狀似平靜,一頭被束起的長發壓在衣裳和罩袍之間,幾綹沒那么長的發色散漫地落在肩上。十字交叉的路口,風有些許矛盾,將他衣角吹起,在空中小幅度上下翻飛。其余三人都察覺到有些緊張的氛圍,心提了起來。冉妙姝忍不住抬頭望向魚羈游,她身量有限,從這個角度只看見半張薄唇和線條分明的下頷。“魚羈游,”斬蒼生的語氣變得強硬,“你到此處作甚?”“我來找嚴元思。”魚羈游敏銳地看向醫館門前的青石板,此處現在了無痕跡,甚至是太干凈了,連塵泥都沒有半點堆積。“他入魔了。”元心嗓音輕柔,充滿耐心。柳子平有些磕巴,“我、我們知道……”他們只是想來看望嚴元思,好好安慰他,無量天尊!到底發生什么了?冉妙姝抿了抿下唇,霎時紅了眼眶。斬蒼生充滿逼視的目光緩緩掃過四人,沉著開口:“請你們,跟我們去一趟沉微。”他現在十分不放心城門口那番簡單的檢查,懷疑魚羈游出現的時機太過湊巧,疑心所謂桑榆班這幾個人都有問題。而要論對抗天魔,還得看他們沉微學宮。“元思他——”寇永昊和柳子平一樣摸不著頭腦,急切地問道。“在這兒呢。”一位本衛隊隊員大大咧咧拋了拋手中的玉釜。再遲鈍的人也該明悟了,寇永昊張了張嘴,訥訥無言。柳子平的臉上混雜著明悟和茫然,他其實還未反應過來;而冉妙姝已以掌心捂面,透明的液體從指縫中漏出來。他們來晚了一步。魚羈游感受到的則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情緒,莫大的遺憾覆蓋了其他。“走罷。”斬蒼生收回視線,言語間沒什么感情波動。一道沉靜悅耳的女聲由遠及近,“等一下。”眾人皆側目。只見一男一女出現在路口,其中男子一身藍衣,發冠系得松松垮垮;女子著一襲白裳,手上抱著一只灰毛的活物。待二人走得近了,那女子將手上那半人高的活物往男子懷里一扔,自己則移步到魚羈游面前。“小師弟,果然是你回來。”程天璣語調上揚。秦幸之接住還在“嚶嚶嚶”的天星竹鼠王,雙臂被撞得一沉,面色也跟著一垮。斬蒼生眉頭緊鎖,看向程天璣和魚羈游過近的距離。秦幸之見狀,朝他擠眉弄眼,試圖引起他的注意。斬蒼生畢竟和秦幸之互相認識,只好敷衍地和秦幸之互相點了點頭。“你們來這干嘛?”秦幸之向斬蒼生傳音,悄悄問道。總歸不是沒事找事,這話不更該問魚羈游?無故游蕩到此處。斬蒼生在心里吐槽一句,卻沒說出口。“我們正要帶他們去沉微學宮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