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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之息的本質也算一種火。魚羈游現在張口就會噴火,而且他能很清晰地感知到,每次他觀想木慧,木從肝起,然后心火莫名旺盛。注意力一旦投射到心火上,魚羈游不由自主地就完成了造火。所以他想的是,能不能把鳳凰之息移到心口,想辦法將這口“火”也噴出來?陸知遜很嚴肅地警告了他。修煉固然講求方法的合仙性,也要看個人的身體條件。【三花辯機:別妄想!可行是可行,但鳳凰之息到你心內,你來不及噴出就先死了!】這個魚羈游,去洞真都學什么修仙常識了?筑基期就敢打心臟的主意,真以為自己修仙后就不是rou/體凡胎了。陸知遜嘆息一聲,他也知道鳳凰一族已歿的消息,沒有高等級的鳳鳥可以幫魚羈游拔除鳳凰之息,只能等他自己修煉……然而這便是問題所在,魚羈游自從開始承接鳳族血脈傳承后,原本最大的問題——鳳凰的本源道痕一旦擴散,就會取代魚羈游自身的道——已不復存在,畢竟他現在自己都是鳳凰。但是又帶來了新的問題,魚羈游一牽動丹田,鳳凰之息就會爆發。爆發本來也無所謂,可是偏偏那是被天魔污染的本源,還是針對妖族的天魔,這就很麻煩了。陸知遜為魚羈游下禁制封住xue竅后,他到現在都沒進行過丹田修煉,沉微學宮那人還說他靈氣結晶。可是不修煉,青液怎么累積,修為怎么提升?想祛除鳳凰之息?先修煉啊!想修煉?先解開丹田禁制啊!陷入死循環。【三花辯機:你等等,這事我來想辦法。】說到底,這還是他做的孽,唉。【雍雍喈喈:嗯嗯。】……明祎站在講臺上的時候,有些沉默。但他神色很穩,眾人自以為懂了。自覺談論起擺攤算卦之事。“羈游,你昨日就畫了好幾個心想事成符?”云露濃指魚羈游帶來的好幾個三角。“嗯,是的。”魚羈游笑著回她。要不是出了意外,那一沓黃紙都已經被他畫完,不過也不急。他一邊暗嘆暗嘆,昨晚太專心于自己的事,竟忘了告訴明祎目前課程的進度。待下課記得提醒他記在仙網聯絡器上。“露濃你別偏心啊!我也畫了心想事成符。”羅嘉盛得意地亮出一張。愿類符箓對筆畫結構的要求并不苛刻,大體不差,加上開光,便能成功。他昨日畫了幾張像模像樣的,就央著雙親一起神啟,勉強制成一張。畢竟畫了這么多日的清焰符,去畫要求沒那么高的心想事成符,“一下子”就成功了。寇永昊尷尬地縮回手。他們三人都是符課上表現較好的,才被推出來畫符,結果今天他拖后腿了。不行,今天他回家也要問小叔叔!“看看這個‘鐵口直斷’寫的不錯吧?我找我爺爺寫的。”柳子平“嘩”地一聲抖開白幡。“誒誒,我已經學會字卦怎么解了。”云露濃忽地想起,興致勃勃地說道。方術不能閉門造車,像術法符箓一樣勤加練習就有成效,它必須得到反饋。也就是說只要你學會了解法,多給別人算,靈性便能得到提高。若可得到反饋,提升更快。“露露,那你先給我算一下!”冉妙殊一把擒住云露濃的胳膊,“我想測結業考的結果!”“才不幫你,你又不能現在給我反饋。”云露濃圓杏眼一瞇,露出一個笑容,“我準備收一靈元一次呢。”交流之下,才發現好多人都已經學會解字了。這讓桑榆班眾人都對自己的同學們有點吃驚,好像從前誤解了彼此。平時一個賽一個咸魚——要不然也不至于淪落到在桑榆班補習——現在竟然如此積極主動。而家長們很欣慰崽子們的變化:不管因為什么,至少態度積極了不是。于是盡可能地提供幫助。桑榆班換了明水學宮來的新先生?不愧是明水,靠譜!大家默默把九鳴仙君的名號記下,得好好感謝人家先生。最后大家發現,似乎、好像、大概,他們所有東西都備齊了?今天晚上就可以開攤?!學子們暗藏的興奮根本瞞不過去,趙嘉文上課時問起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個大概,完全無視圓白拼命使的眼色——他已經有所醒悟。為時已晚。“哦,”嘉文先生饒有興致地提議道,“那你們輪流來?這周內都給我畫個心想事成符看看。”嘉文先生話音剛落,教室內鴉雀無聲。“過段時間我會去看你們。”他笑著補充道。意思是到時候去檢查眾人的成果。圓白悵惘地吐了口氣,以他的資質,他是怎么混到和這群沙雕同學共處一室的?甚至到下節課,秦幸之走進教室之際,趙祺瑞沖他神秘一笑。秦幸之有些摸不著頭腦,還覺得今天室內氛圍有些壓抑。但是眼見時間來到下午,同學又重振精神。一放課,就沖至街市上。魚羈游同不周常去云陽街,那里有很多吃食鋪子。云陽街的隔壁,就是云陰街,賣靈器、賣靈獸、算命等應有盡有,好不熱鬧,桑榆班十多位學子混入其中竟也不覺突兀。“他們現在在干什么?”明祎問魚羈游。“你還記得牛小萌嗎?他們家在朝戈城買了套院子,近來漲價……”魚羈游三言兩語解釋了一遍事情原委。明祎望向前面一片嘰嘰喳喳的學子,略笑了笑。他們看起來可不是被籌款調動了興趣。魚羈游順勢叫他記下上課的進度,“……數課九種空間結構模型講了七個,思課不用講通識,但需要出張卷子。”他對周圍人的學習進度也很熟了。“羈游,我們在這里擺攤吧!”云露濃招呼他們兩個。他們似是走到一處算命攤子的集聚處,“生辰八字”“一卦千金只要一靈元”“流年運勢”等招牌琳瑯滿目。柳子平和圓白合力將招牌抖開。冉妙殊環視一周,同云露濃竊竊私語:“我們的招牌是不是太大眾了,特色不夠突出……”“魚哥,請!”好幾人擁簇著魚羈游坐在中間。他們早就商量好,不管誰算卦,一定要請魚羈游坐鎮,光靠臉就能吸引不少人。明祎一直跟著魚羈游,此時也進入眾人中心。氣氛一時有些冷凝。雖然他們都很喜歡九鳴先生,但是這不等同于在先生面前寫玄珠錄嗎?讓人怪不自在的。“我去練劍。”明祎沖魚羈游點了點頭,灑然而去。旁邊的攤主冷眼旁觀他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