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3
前的那個人,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金闕離難以置信道:“你瘋了吧,我可是個男的!”金闕離溫和一笑,“我知道。”完了完了,孩子養彎了。秦宿昔繼續試圖勸他迷途知返道:“我還足足大了你九歲!”“我也知道。”可人家非但不在乎,還輕飄飄給他笑著來了一句,“丞相,你可不可以說點兒我不知道的?”就比如說……你也喜歡我。秦宿昔搖著頭又往后退了退,他看著金闕離難以置信地喃喃道:“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我可是你爹啊!”金闕離皺著眉頭,步步逼近道:“但我也說過了,我從來都沒承認過你是我爹。”本想反駁他一句,說他還叫過自己好幾聲爸爸。可秦宿昔又忽然回想起來,那好像是自己連哄帶騙,忽悠著人家叫的。而人家連爸爸是個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于是,他便又只能將道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但他還是接受不了,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崽子,居然想和他變成父子以外的親密關系!最終,秦宿昔還是選擇了逃避。他抓起一旁的衣服便往自己身上套,打算暫時遠離這個是非之地。見他要走,金闕離頓時整個臉色都變了。就連臉上那點兒牽強的笑容,都快要維持不住了。他連忙拉住他的手,紅著眼睛揪心道:“你要去哪兒?”然而,秦宿昔立刻就躲閃著甩開了他的手,還冰冷著語氣說了句,“我覺得,我們還是得先各自分開冷靜冷靜。”“你現在這樣……很不正常。”不正常?金闕離笑了。原來,自己這么多年的喜歡落到丞相眼里,也就只是因為不正常……他不由冷漠地勾起嘴角,眼底再沒了半分笑意。的確,他是不正常。從小到大,丞相喜歡的那些乖巧、靦腆、可愛……每一個他所喜歡的自己,都是偽裝出來,沒一個是真的。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那自己所偽裝成來的這一切,又還有什么意義呢?金闕離敢保證,如果他對丞相的喜歡,再稍微少上那么幾分。恐怕現在……他也會像囚禁堯姬一樣,將丞相關在金絲籠里,讓他再也沒辦法離開自己了吧?可就是因為太喜歡,所以他才舍不得……攔住了秦宿昔穿衣服的動作,他垂下眸子,沉默著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他邊往外走,邊冰冷著聲音冷靜道:“你不用走……”“我走。”呆愣看著金闕離離開營帳時的背影,秦宿昔忽然覺得,自己心里又開始痛了。這種感覺,和原主在看見金闕顏那個未婚妻肖明珠時引發給他的連鎖感應,簡直是痛一模一樣!或許,是他對小崽子總是心軟的毛病又犯了吧。明明他們不久之前還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烤兔子吃,可是為什么才過了不到一天的功夫,他們就變成這樣了?……睡覺是不可能再睡覺了,秦宿昔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又躺了半個時辰。別說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他現在就連以后該怎么面對小崽子都不知道。這時候,他就開始想念系統還在身邊的時候了。如果統子在的話,至少還能幫他出出主意。畢竟現在對他來說,就算是餿主意,那也勉強能當個辦法。要不然……他就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過,以后該干嘛干嘛,先睡覺再說?可是現在都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小崽子還是沒回來。如果軍營里真的沒有別的帳篷的話,那他又能跑到哪兒去?想了半天,秦宿昔還是覺得得出去找找那個狗東西。雖然不知道見到他該說點兒什么,可再怎么樣,也不能這樣放任著他一個人孤零零在外邊兒啊!于是,他這便又穿著衣服出去了。……軍營里很大,哪怕是連夜晚都每二十步便點著一個火把,可想在這么大一塊地里找人,還是很困難的。現在大部分人都已經睡了,詭異的是,這兒居然連幾隊守夜的人都不曾安排。秦宿昔有心想找人,但又不好高聲叫喊,更不好得去亂闖別人的營帳。于是,他只能一頂帳篷、一頂帳篷的小心聽著。有呼嚕聲的就繞開,沒呼嚕聲的就小心拉開簾子查看一番。結果一不小心,他好像就摸到人家放兵器的兵器庫里去了。兵器庫,是軍營里用來堆放備用武器的地方。但秦宿昔萬萬沒想到,自己才一進去,入眼的就是幾十箱都已經放的快要落灰了的兵器。但是……怎么會這么多?他不由走上前去,拉開其中一只箱子看了看。一入眼,便是整整一箱子嶄新的兵器。再看那箱子上的記號編碼,很明顯,這是朝廷第二次向邊關補充的軍資。一開始進軍營時,秦宿昔便留意到那些士兵手上的兵器不但不殘破,甚至都還保持著七成新。本以為是換過一次了,可朝廷后派發下來的兵器都在這兒了,說明他們并沒有再更換過。可在這征戰連連的地方,兵器又怎么可能會不破損?戰報里明明說前方戰事激烈,但士兵的兵器卻完后無損。明明說陣前死傷慘重,可軍營里卻也沒有絲毫悲傷的氣氛。糧草總是被劫,逼得朝廷加送了不少糧草過來。但是自己來到這兒之后,也并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又被餓過,而導致變成面黃肌瘦的樣子。腦袋里,猛然浮現出了四個字——監守自盜。不會吧,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就算是小崽子真有那個心,他又怎么可能說服的了南疆的軍隊配合他停戰呢?這時,秦宿昔忽然想起。李朝如似乎對他說過不下一次,告誡他金闕離和南疆那邊有所勾結。只不過,他從來沒信過罷了。畢竟那時候,小崽子還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啊……“丞相在看什么?”背后,忽然就那么無聲無息著傳來了一道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秦宿昔被嚇得猛然回過頭去,便見金闕離不知何時靜靜站在了那兒,正直勾勾看著他。從對方略顯緊張的眼神里,秦宿昔知道,自己或許猜對了……囤兵可怕嗎?不可怕。監守自盜地去劫糧草可怕嗎?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這一切都被眼前這人從數年前就給計劃好了。其他人所走的每一步路,都只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罷了。那自己在他眼里又是什么?一顆棋子嗎?“呵……原來這就是你一直以來背著我做的事?”想也不想地,秦宿昔便直接嗤笑著開口質問金闕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