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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剛溢出來時像是找不到方向一樣茫然,碰到凌煥之后就快速的糾纏了上去。凌煥本來只是稍微靠近了一點,還沒進陸靳北的精神領域,突然后背一涼,越來越濃烈的信息素幾乎凝成實體,挑開了他的衣擺,順著腰際緩緩的向上攀,最后繞在他的脖頸邊上。男人明明陷入了深深的沉睡,氣息雖然因為疼痛有一絲不穩,手臂卻下意識的伸出,有些固執的勾了下,緊緊的把凌煥拽到懷里完全禁錮住。“陸靳北!你搞什么?”凌煥的肩膀撞到了男人的胸膛,呼吸間滿是香甜的酒味,他鼻尖冒汗的動了下身體想起來,情況絲毫沒有好轉,反而被人摟的更緊。陸靳北像是怕他跑了一樣,下巴靠著他的肩窩來回蹭了蹭,身體還在輕微的顫抖,但是緊擰著的眉頭卻舒展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太疼了,陸靳北又切換成了身體素質要更強一些的半獸態,相擁時毛絨絨的耳朵貼在了凌煥的臉頰上。凌煥的身體僵硬片刻,深吸一口氣,眼神閃爍,不準備和神志不清的人計較。其實現在這個姿勢也行,就是比他想象中的靠的要更近了些。他微微閉上眼睛,摒棄雜念,全神貫注的散開精神力,有過之前幾次的進出,這回他的精神力剛冒出頭,就像受到了陸靳北精神領域的蠱惑一樣,毫無阻攔的進入。精神領域內鋪天蓋地的負面情緒尖銳的傳來,刺的凌煥都攥緊了拳。明明他上次進入的時候,精神領域內糟糕的情況已經緩和不少,但是這回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易感期的影響,到處都充斥著陰沉壓抑,像是蒙上了層灰暗的陰影。陸靳北一邊在接納他這個得到許可的外來者,一邊還在反抗著領域內本身存在的一股力量,還艱難的抽出一點在失控邊緣徘徊的精神力護住了他。這里比冰冷的深海還要更凍骨。他只用精神力觸碰了下都覺得冷。凌煥微微揚眉,之前給貝貝療傷時才需要用到的精神力已經蓄銳很久了,這會兒正好是充盈的狀態,陸靳北的狀況挺糟糕的,難怪睡個覺都疼的死去活來。他直接把自己的全部精神力都用了上來,浸入時緩慢的將無底洞一樣的精神領域包裹起來,毫不費力的推開陸靳北精神力給他的保護屏障,直接碰到了在領域內作祟的東西。龐大的精神力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其碾滅,還順帶著重新修復了陸靳北坑坑洼洼的領域,每蔓延過一處,他的精神力就被吸收走一點,最后抽離時只剩下一小半。凌煥有些頭暈,眼前都開始冒白光。和上次給貝貝治療后精神力抽空的狀況一樣。落在頸邊的呼吸變得平穩許多,凌煥邊磨牙邊把人推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精神力用的太猛的緣故,力氣使不上,怎么都推不開,只能任憑著軟軟的耳朵碰他的臉。半獸態的耳朵觸感實在是太好,毛還比以前一小只貝貝時要更軟更長。凌煥艱難的轉動了下脖子,看了眼這會兒已經睡安穩的男人,放在身側已經發麻的手忍不住往上挪動了一點點。陸靳北現在在睡覺。就算被摸了耳朵也不知道。他就摸一下。幫陸靳北修復精神領域,他忙里忙外精神力都快被抽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拿點兒酬勞應該不過分吧?摸的也不是什么不可言說的地方,他就想摸摸毛耳朵,誰叫陸靳北現在是半獸態,要是完全人形,他才不稀罕摸耳朵。凌煥越想越理直氣壯,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下豎起的三角耳,柔軟溫熱的毛貼著掌心滑過去,像是摸到了一朵云,頓時一晚上的焦慮和煩躁全都被撫平,整個人都在擼毛中得到了凈化。將近十天了。他摸了保育園里的邵繹和葉望,明明都是毛絨絨的alpha,但是手感真的和陸靳北這身毛不能比。簡直有種蠱惑人的魔力。那天被陸靳北完全的獸態抱抱蹭蹭,他甚至以為自己升華了,到達了作為一名毛絨控該去的天堂。收回了滿意且快樂的手,困意如潮水般襲來,凌煥一覺睡到了天亮。醒來時驀地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瞳,凌煥被看的后頸一涼,瞬間睡意消失的無影無蹤,一秒鐘就清醒過來。男人一聲不吭,凌煥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他干巴巴道,“早、早上好。”腰上存在感不容小覷的手讓人頭皮發麻。“你現在應該正常了吧?要不然先松個手?”凌煥小聲建議道,抬眸看了眼男人,“你幾點醒的?醒了就應該把手拿走……”陸靳北開口聲音有些低啞,“怕弄醒你。”他動作慢吞吞的把手抽了回來。凌煥舉起自己行動自如的兩只手,“我先說明一下,你現在可能對這幾天的事情記得不清楚,我們早上會抱在一起是因為你打了抑制劑之后反應有些應激。”“可能是床上只有我一個人,所以才抱著不肯放,我真的什么都沒做。”陸靳北微微頷首,剛準備開口說話,凌煥光腦定的鬧鈴清脆的響了起來。“現在是強制蜜月期,但是關于白天各自忙自己的事,昨天晚上我們已經達成一致了。”凌煥看了眼時間立刻掀開被子去洗漱,他看著陸靳北認真道,“怕你昨晚記不得,我這里還有一份文字版的,等會兒光腦上發給你。”陸靳北低低的嗯了一聲。凌煥動作優雅的關上衛生間玻璃門時,余光瞥了眼還躺在床上沒有動的男人,在意識里把009抓了出來。“用了你們主腦發下來的alpha抑制劑,之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他真的會全都不記得嗎?”009的電子音也有些猶豫,【應、應該吧。】……出門前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早上他給陸靳北抹了幾片帶果醬的面包片,陸靳北就吃了幾片,分歧出現在他準備出門的瞬間。凌煥打開光腦在搜索附近的滴滴懸浮車,心里謀劃著現在存款充裕,他要在這里住一個月,每天花錢打車成本好像有點貴,他可以自己買一個飛行器。剛亮起的界面卻被男人關掉。“順路,我送你過去。”“沒事的。”凌煥連忙擺手拒絕,“我早上還要回一趟雷爾斯家把澄澄接上,他也在保育園上學,接送都是我來,我們可能不順路。”往雷爾斯家的方向和陸靳北去軍部的方向,幾乎是完全相反的。“順路。”陸靳北的軍裝已經穿戴整齊,他把帽子往下壓了壓,伸出的手以一種帶著保護欲和占有欲的姿態輕輕托了下凌煥的背,“晚上來接你,下班前給我發消息。”……陸靳北態度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