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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手背上微動的分明骨節像纖細的蝶翼。有些費勁兒的把視線從凌煥的手上挪開,他才看清楚紙片上流暢的一行字。——雞塊要趁熱吃。凌煥用筆敲了敲下巴,覺得內容看起來好像有些冷漠,拿筆在后面又加了個小愛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除了lu的那份小愛心能看出來之外,另外四張紙條都因為貝貝用爪子按著他搗亂,畫出來的形狀奇奇怪怪,變成了波浪線。陸靳北低頭按著筆時鼻尖被人點了下,然后耳朵又被懲罰性的捏了捏。“貝貝松爪子,乖一點。”陸靳北突然從剛才執著想要奪筆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驀地收回爪子甚至往后退了兩步,冰涼的桌面打滑他后腿踩空差點掉下去,被凌煥伸手托了下才坐穩。他低頭,把爪子翻過來看了會兒,唰的伸出尖銳的指甲又猛的收回去,有些煩悶的來回抓握了兩下。剛才看著凌煥要給別人畫愛心時,突然從心底升騰起的怪異感覺是什么?抬眸看著正在重寫便簽條的凌煥,廚房正對的一扇小窗照進來午后赤金色的余暉,給少年整個人都勾了圈帶著暖意的輪廓,卷翹而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兩下,像是感覺到注視,側眸過來看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眼瞳里氤滿了笑意。陸靳北突然感覺自己一直沉悶晦澀的精神領域靜止了,甚至摒棄了周圍一切喧囂的聲音。舌尖還殘留著沒有完全融化的絲絲甜意。好像聽見有什么東西很輕微的在他的精神領域生長出來。……凌煥入睡后,陸靳北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別墅,速度很快的幾乎跨越半個奧萊星,在一家已經掛了歇業的私人精神力診所門口停下,拿出一張通行證順利的在凌晨打開了大門。“陸上將,早知道我剛才在準備進入美麗的夢鄉之前就不應該打開光腦,這樣就不會收到你的消息了。”穿著白大褂的弗蘭德醫生兩眼發青,怒氣洶洶走過來,把一份還冒著香氣的紙盒重重的拍在桌上,大聲道,“還有你的、你的這是什么!炸雞嗎!”陸靳北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沒錯。”精神力長時間亮起紅燈警告,他無數次拒絕了皇室“好心”送來的omega疏導師,權衡之下在帝國幾位專門研究精神領域的beta醫生里選擇了一個最靠譜的,每次離開和回到奧萊星時都要按時來注射精神力鎮定劑。弗蘭德聞了下自己的手,“你怎么能在深夜把食物寄到診所里來,還不允許我拆開看一眼!”也不知道是從星際哪家連鎖專賣店買來的東西,隔著紙盒都香的人神共憤。“正好晚上要來你這里一趟,就填了這里的地址。”陸靳北把手套摘下,拿著紙盒上貼著的紙條,指尖摩挲了下上面已經完全干透的黑色字跡。他在奧萊星的住址凌煥知道,更不可能填軍部,只好填到診所這里來。可惜沒辦法趁熱吃,現在已經凌晨,就算貼了加熱貼,里面的東西也已經涼了大半。取出一塊放進嘴里,雞塊仍然酥脆勁道。長時間吃營養液覺得什么東西味道都差不多的陸靳北停頓了下,仔細的咀嚼之后按照順序開始吃。看著陸靳北嚴謹的動作,弗蘭德醫生咽了下口水,“我覺得你可能吃不了這么多。”陸靳北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道,“我可以。”“今天的出診費我不收了,你給我吃一口。”陸靳北表情冷峻的給他撕了一塊rou下來,在弗蘭德醫生翹首以盼的期待眼神中放在了桌上。弗蘭德醫生看著一根手指頭那么大的雞rou絲不敢置信的叫了聲,“你在跟我開玩笑?別這么小氣行不行!好歹也在我這兒看了這么多年病了,怎么連個雞塊都要用尺子量著分給我?”“把店名報給我。”發現陸靳北真的不肯退讓,弗蘭德醫生一口氣堵著不上不下,他站起來氣呼呼的轉了圈把診室的燈打開,忿忿道,“明天我也去買。”陸靳北微微勾唇,“沒有,你在奧萊星買不到的。”雞rou絲都不夠塞牙縫的,弗蘭德眼睜睜的看著陸靳北吃完之后憤怒的開窗通風,回頭看了眼,發現陸靳北雖然沒有戴手套,兩手卻自然的放在他桌面上,有位訝異的挑眉道,“你最近焦慮的癥狀是不是有所緩解。”陸靳北嗯了一聲,“本來應該三天前來打鎮定劑,但是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最近精神領域好像沒有之前那種難以忍受的疼痛。”“這確實是個好消息。”弗蘭德醫生和藹又咬牙切齒的推了推眼鏡,“但陸上將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現在約時間都要約在凌晨?”他對著陸靳北敲了敲表盤,“現在是凌晨一點。”“我剛才站起來開個窗戶都要眼冒金星了。”陸靳北看了他一眼,“你不是醫生嗎?身體怎么這么虛。”“這和我是醫生有什么關系嗎?”弗蘭德醫生微笑,“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聰明beta,晚上是需要睡覺的,上將先生。”“有時候我也會感慨我作為一個beta,竟然還有資格接觸到陸上將這么高等級的alpha,要知道這種機會在omega梳理師手上真的是搶起來要擠破頭,之前我還在慶幸,現在我卻覺得如此倒霉,竟然還要上夜班……”弗蘭德仰頭在自己高高的柜子里翻找著診斷工具,捧著一堆儀器和厚厚的黑膠片走了過來,對著燈光調整了下膠片的順序,翻出了第一張。“因為每次你的精神領域都極端閉合,所以我們只能采取這種原始的方法。”弗蘭德又拿出一張,背光站在陸靳北面前,兩張重疊著懸空放置,感慨的開口道,“知道每次診斷過程中,你從這些擬態黑色精神力膠片重合的十幾次上看見的是什么嗎?”“是你的精神領域折射重影,精神領域越強大能重疊出的影像就越清楚,”“已經有記錄的十幾次中,上次離開奧萊星之前你的情況最嚴重,看見的是撕裂的颶風漩渦和崩裂的干涸地面,再之前還有永不停歇的雷暴陰雨天和其他很糟糕的情形。”弗蘭德看著陸靳北在燈光下微微收縮的瞳孔,用不去打擾他思考的聲音問道。“那這次,你看見了什么?”陸靳北的視線聚焦在黑色膠片上,這次的成像又快又平和,看清內容時他的肩膀突然繃直。始終緊抿著的唇微微開合,“一朵白色的花。”“白色的花。”弗蘭德醫生自顧自的往下加了一張膠片,動作突然頓住,“你剛才說什么?精神領域內的景象會根據外界的天氣隨時改變,當然你的精神領域在此之前是個特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