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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枳現(xiàn)在高太多了,再也不是李輕舟輕輕松松就可以揪著跑來跑去的體型。李輕舟抱起白枳,白枳害怕自己會失去平衡,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李輕舟把他抵在門邊,往上看他的眼睛,“我向你報以誠摯的歉意,大少爺。”白枳抿嘴,手漸漸環(huán)住他的脖子,“你是真心知道自己的錯誤嗎?”李輕舟笑著點頭。其實白枳知道,李輕舟什么錯都沒有,他對自己沒有承諾,對自己沒有責任。就像是在清晨偶爾打開窗戶的鄰居,他對開在對面荒野上的一朵花沒有任何的責任。花兒再美,也跟他沒有關系。除非他打算打開門,走過去把花摘回家。在他那么做之前,花兒的一切脾氣都是無中生有。“你圣誕節(jié)想要什么?”李輕舟問他,緊緊摟住他的腰。白枳低頭看向他的眼睛,手指摸著李輕舟的后頸,“我不喜歡圣誕節(jié)收禮物。”“但那是你的生日禮物,不是圣誕禮物。”李輕舟換一個說法。白枳的生日在圣誕節(jié),就在他生日的后一天。李輕舟也是后來才知道的。因為白枳討厭圣誕節(jié),所以連生日都不辦了。“你。”白枳慢慢開口,琥珀色的眼睛含著期待。“什么?”李輕舟抱著他,漸漸覺得要沒有力氣了。“那天我跟你一起過。”白枳說完一句話。李輕舟皺著鼻子,然后靠在他暖呼呼的肚子上,“好啊。”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余秋舫:給我投票吧!沈林(推眼鏡):請給余秋舫的所有對手投上一票。38、給我咬一下脖子李輕舟自下而上望著白枳,然后慢慢把他放下來,“你現(xiàn)在太重了。”“你才重。”白枳的手依舊搭在他的脖子上。李輕舟攬住他的腰,讓他保持一種站著的姿勢。白枳現(xiàn)在跟李輕舟的身高差不多。白枳明亮的眼睛盯著李輕舟。朋友真的如同你我嗎?李輕舟先撇開了眼睛,他用腳將白枳的輪椅拉過來。“直接送我去畫室吧,我想要去畫畫了。”白枳說。李輕舟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你坐在輪椅上,我推你過去。”“你抱我過去。”白枳撒嬌。李輕舟沒有辦法,只好把他打橫抱起,然后送去畫室。李輕舟把他放到位置上,白枳坐好了才慢慢松開手。他坐好以后,李輕舟就把放在門口的輪椅放到他坐的椅子旁邊。“你一個人可以嗎?”他憂心忡忡地問。“晚一點子勛就會過來了。”白枳毫不在乎。李輕舟的身形一頓,然后他在白枳的背后,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準備去拿筆的手一頓,白枳聽到了李輕舟嘆氣的聲音,猛地轉(zhuǎn)過頭。他回頭的時候,只看見李輕舟離開的背影。白枳覺得李輕舟的背影看起來有幾分狼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白枳有點在意,但是不得不說,白枳現(xiàn)在才十七歲,再加上他的家境優(yōu)渥,李輕舟的境遇是他不能想象,也不會去往那方面考慮。他只是覺得李輕舟有點問題,但是遠遠達不到可以察覺到他到底有什么問題的地步。那些來自于更加原始的,無關于個人的,都不在白枳的可以理解范圍內(nèi)。李子勛來的時候,給他帶了晚餐。白枳將輪椅推到一旁,淡然自若地在公寓里面走來走去。李子勛看了一眼自己的雇主,“老板,醫(yī)院那邊叫你有空去復診。”白枳正高高興興地拿起手機查資料,“我覺得我已經(jīng)不用再去了。”李子勛抬起頭看他,莫棄療三個字恨不得刻在腦門上。白枳在思考,“今年李輕舟生日,我要送他什么好呢?”身為一個工人,隨時隨地為老板提供優(yōu)質(zhì)的服務是他們這一行的態(tài)度。李子勛一聽說他有這方面的煩惱,立刻拿出ipad,把各種各樣的禮物調(diào)出來,“老板,你看看,有沒有滿意的?”白枳感興趣地抬起眼睛。李子勛立刻把機器給他。白枳隨便掃了一眼,然后將ipad扔回給李子勛,“不要給我看貴的東西。”李子勛不敢置信地看著白枳,“這……不就是你平常買東西的地方嗎?”“李輕舟會覺得有負擔。”白枳悶悶不樂地說道。這就是李子勛想要讓他去看醫(yī)生的原因,最近白枳最近情緒波動過大。白枳撐著腦袋看李子勛。李子勛照顧他一年多了,早就看習慣了他的臉,但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時常被他的美麗擊中。“子勛你有朋友嗎?”白枳問他。“有啊。”李子勛覺得白枳也太小看自己了,他的人緣很不錯的,“小學、高中認識的朋友挺經(jīng)常聯(lián)絡的,初中我剛好在叛逆期,所以朋友不多。出來工作以后,也交過幾個好朋友。”白枳繼續(xù)問道:“你有喜歡上過其中一個嗎?”“朋友嗎?”李子勛失笑。白枳點頭。“有過一個吧。”李子勛神情略微狼狽,但還是承認。“你是怎么樣知道那個人跟其他人不一樣呢?”他的好奇心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水滴,數(shù)不盡,蒸發(fā)不完。李子勛笑了笑,似乎在回憶起開心的事情,“不需要做對比,我知道她跟別人不一樣。”白枳稍稍睜大眼睛,一臉渴望地看著他。他希望他說下去。李子勛正在幫他收拾東西,“老板你有興趣嗎?”白枳點頭。李子勛苦笑,“一開始的故事是不錯啦。”“那后面的故事呢?”他追問。李子勛指著自己,這么介紹自己,“李子勛,今年三十一歲,單身。”故事的結(jié)局不言而喻。“為什么會分手呢?”白枳不解。李子勛嘆氣,“相處太難了。”“但是你們之前當朋友的時候不也一樣相處嗎?”李子勛苦澀地舔了一下干燥的嘴角,“朋友的相處方式跟情人的相處方式不一樣,尤其是你想要跟那個人過一輩子的時候,相處起來就更難了。”白枳抱著枕頭,盯著李子勛。李子勛笑了笑,“不過老板跟我不一樣。”白枳沒有說話。“老板還太小了,談個戀愛不過分,不需要想太多。”他是準備跟對象結(jié)婚了,才發(fā)現(xiàn)彼此的生活是那么格格不入。白枳否認這種說法,“你現(xiàn)在讓我開始不得不想多。”他不想要承受不好的后果,你可以說他是膽小鬼,可以說他是貪心不足的人,但是白枳就是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