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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白枳的mama是舊識。”黃悅溪咬著餅干。“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情的。”李輕舟雙腿盤著坐在地板上,手撐著腦袋。白枳此時的心里有一個想法,恰好跟李輕舟現在想的東西是一樣的,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吧。半空中,這兩個人突然一起抬頭,然后眼神撞上。李輕舟驚訝。白枳也訝異,但是他過后微微一笑,然后傲嬌地抬起下巴,問李輕舟,“為什么偷看我?”“哇,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這個人倒打一耙的本事太厲害了。“我沒有要偷看李輕舟的理由。”白枳保持一樣的笑容,抿了一口可樂。“你叫他李輕舟啊。”余秋舫聽到了。李輕舟在插自己蛋糕上的蠟燭,他聞言,抬頭掃了白枳一眼,“真是一個沒有良心的孩子,我好歹照顧了你好幾天。”他很久沒有給人連名帶姓地叫了。余秋舫淡淡地說,“但是白枳到現在,都沒有怎么叫過其他人的名字。”李輕舟插蠟燭的手晃了。這件事說來奇怪,但是細想,又確實如此。一只白皙的手抬起余秋舫的下巴。余秋舫被那只手帶著,不由自主轉過頭,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白枳微皺著眉頭,稍稍苦笑,“秋舫,你說的話很奇怪。”這一瞬間,將是奇跡般重要的一瞬間。余秋舫正式知道,這個人不是自己范疇內的獵物。他笑瞇瞇地看著白枳,點頭微笑,“我開玩笑呢。”“很好笑嗎?”紀南昀郁悶,“我們蠟燭插好了,快點點火。”“來了來了。”黃悅溪先給客人的蠟燭點上火焰。有多余的蠟燭放在一旁,白枳拿起一根,借火燃起,然后給李輕舟的蛋糕點上蠟燭。他的動作很快,幾乎跟黃悅溪同步把蠟燭點好。“關燈了。”黃悅溪去把燈光關了。黑暗之中,穿著厚厚衣服的白枳坐在蛋糕的對面,蠟燭映出他的臉。李輕舟的視線忍不住投落在他的身上。怎么說好呢?李輕舟在對面看著白枳。有點神秘、有點可怕,但是真的很漂亮。白枳的眼睛一直都在盯著他。正如李輕舟說的,如果一個人不去看另外一個人,怎么會知道那個在盯著自己。“祝你生日快樂~”黃悅溪帶頭,大家一起跟著唱歌了。歌曲唱完,大家一起拍手掌。李輕舟跟紀南昀閉上眼睛許愿,然后吹滅蠟燭。“哇!恭喜!”大家一起鼓掌。黃悅溪去把燈光打開,順便問了一句,“你們許什么愿望了?”紀南昀捧著臉,害羞地說,“我以后要跟輕舟結婚。”“哈哈。”黃悅溪覺得小孩子的心思太可愛了,“你呢?”她問自己不可愛的兒子。不可愛的兒子說:“愿望說出來就不會實現的吧。”紀南昀石化。果然不可愛。大家把蛋糕分著吃了,然后笑著鬧著。窗外是寒冷的空氣,南方的室內有特有的濕冷,就算穿得嚴嚴實實也無法抵御。但是跟朋友一起玩鬧著,推著對方,然后趴在桌面上大笑,不知不覺就忘記了寒冷。后來他們中有人回憶那一年的冬天,在平安夜的那一天。如果生日愿望可以實現,他們愿意永遠留在那一天。充滿歡聲笑語的那一天,在小孩子的心中,再糾結的關系其實都是簡單單的那個時刻。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李輕舟(長大版本):所以我們的緣分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了。白枳(長大版本):哼,男人就會說漂亮話。☆、圣誕節快樂明天是周六,不用上課。就算是這樣,到點了,余秋舫跟紀南昀還是要盡早回家。冬天的風太冷,夜太黑了。李輕舟送他們下樓離開以后,跑回二樓,準備帶白枳回家。白枳抱著熱水袋,窩在他家的沙發上。頭上的燈光明亮,冷白色的落在白枳光潔的臉上。他深深陷入柔軟的沙發中去,天生淺色的發絲與陳舊的沙發糾纏著。“大少爺,回家了。”李輕舟對他說。“現在很晚了。”白枳在打哈欠,抬眼看著燈泡。“大少爺,你真是聰明,這樣都被你看出來了。”李輕舟雙手抱胸,對著白枳的時候,他的心情并不怎么好。白枳覺得自己可能得罪他了,但是他想不出來是哪一件事情。“我不想回家。”白枳先說結論。“為什么?”李輕舟詫異。他其實一直以來都會腦補白枳的叔叔跟嬸嬸虧待他的小劇場,難道那不是他多慮?白枳嘆氣,“快要到圣誕了。”他的眼神空洞。“嗯。”李輕舟干脆也坐下,靠在沙發上,“圣誕快樂。”他側頭去看白枳,黑色的眼睛被燈光一起照亮。“我討厭圣誕節。”白枳直接說。“那我收回那一句圣誕快樂。”李輕舟懂得變通。白枳偏過腦袋,看著李輕舟。這一轉頭,兩人的眼睛就對視,琥珀色的眼睛明亮,黑色的眼睛深邃。他認真地問李輕舟,“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圣誕老人嗎?”“哈。”李輕舟發出自己特有的嘲笑聲,他老實說道,“我不信。”他這個年紀了,是時候知道圣誕老人是騙人的了。白枳說:“我相信。”李輕舟覺得跟白枳聊天太費神了,他很害怕現實的自己戳破了小孩子的幻想。小孩子繼續說,“我之前不是說了,圣誕老人會把好的禮物送給好孩子,然后給壞孩子送黑色的煤球。”“嗯。”好像隱隱約約有這么一個故事。“我不想要收到黑色的煤球。”白枳把臉藏起來,“所以我不想要回家,圣誕老人一定在窗口等著我。只要我在自己的床上睡著了,他就會把黑色煤球扔進我的房間。好討厭啊,一想到這個畫面,我就不想要回家了。”他知道自己是一個壞孩子,但是不想要被別人認證。李輕舟聞言,哭笑不得,“白枳,你以前有得到過黑色煤球嗎?”白枳搖頭。“既然之前沒有拿到過,為什么今年會拿到呢?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我帶你回家吧。”李輕舟理性地給他分析了一通。“因為之前我嚴防死守。”白枳懊悔,“我早早就把所有的襪子藏起來,把門窗鎖好了。偏偏只有今年,我來了這里,疏于防范,他肯定找到我的漏洞了,我要完了。”他望著天花板,琥珀色的眼睛空空,充滿了絕望的感覺。如果說之前的李輕舟只是有點無奈,現在簡直就是啼笑皆非,“按照你的說法,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