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比較好。”在那之前，他對于這個沒有興趣。

“你不是說你不在乎嗎？”李輕舟覺得他的思想也太分裂了。

“不是因為在乎。”白枳認(rèn)真道，“是要做好準(zhǔn)備，如果是Beta的話倒沒有什么。Alpha相對情況也好點，但是如果是Omega的話，自己卻不知道，分化那天可是會出大事的。”

Omega分化的那一天會發(fā)/情。

李輕舟聽到他的話，不由得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

白枳笑著看他，“你覺得自己會是什么？”

李輕舟沉默了一秒鐘，然后回答白枳的問題，“Beta。”

“為什么？”白枳就算再對這個世界滿不在乎，也被迫關(guān)注李輕舟。他太耀眼了，在蘇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李輕舟你很優(yōu)秀吧。”不怎么認(rèn)真學(xué)習(xí)，成績也很好。長得帥氣，打架總是贏，做飯也擅長，是優(yōu)秀的那一類人。

“可是你看，我的爸爸是Beta，mama是Beta。雖然現(xiàn)在沒有正式的醫(yī)學(xué)研究表明基因會決定第二性別，但是從大數(shù)據(jù)上看，自己的第二性別跟父母的關(guān)系很大。”最重要的是，他真心覺得自己是平凡的一員。

“你的祖上沒有其他第二性別？”白枳問。

李輕舟苦思冥想，他抱著手臂，按照親戚的親疏順序想了一下，“也不是沒有，我的奶奶是Omega，爺爺那邊有一個遠(yuǎn)方親戚是Alpha。”

白枳淡定地吸了一口果汁。

李輕舟看著白枳，“你是Omega吧？”

“何以見得？”白枳習(xí)慣別人對他第二性別的猜測了。

李輕舟彎腰，靠近白枳，看著他的臉，“因為……你長得很漂亮。”他說得肯定，但是語氣帶著猶豫。

他不想讓白枳覺得自己在調(diào)戲他。

白枳一愣。

“還弱不禁風(fēng)。”李輕舟不是在夸他，是在敘述客觀事實，“惹人憐愛。”

沒有人討厭別人的夸獎，白枳今天心情不錯，“嗬，你還記得自己剛才說的話嗎？”

“嗯？”

“你覺得第二性別跟基因有關(guān)系。”白枳白皙的手抬起，將頭發(fā)挽到耳朵后面去。

李輕舟忍不住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

“我的母親是Alpha，爸爸是Beta。”白枳撐著下巴，笑著睨李輕舟，“按照李輕舟的基因假說，你覺得我的第二性別會是什么？”

李輕舟目瞪口呆。

白枳樂不可支地吸了一口果汁。

“可是這個世界上還有基因變異這回事。”李輕舟找到了合理的說法。

白枳搖了搖頭，“你要是對第二性別檢測沒有興趣，但是又擔(dān)心的話。”他建議，“大概在十五歲的時候買好抑制劑，帶在身上。”

“什么的抑制劑？”李輕舟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白枳不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別的抑制劑，“Omega的發(fā)情抑制劑。”O(jiān)mega發(fā)情的時候會喪失理智，陷入情/欲痛不欲生。如果不小心散發(fā)出信息素，還可能會引來附近Alpha的襲擊。

李輕舟臉紅了，“你會買嗎？”他雖然叛逆，但是對于性的話題是羞赧的。

“我會看著情況買。”白枳說實話，“不過我大概會在十五歲的時候去做一次第二性別檢測。”

李輕舟嘆氣，望著窗外的天空。

白枳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憂心。

“我有個親戚是Omega。”李輕舟想起一件事情。

“嗯？”

“Omega不是會有命中注定的Alpha這種說法嗎？”李輕舟想起浪漫傳說。

“呵。”白枳的態(tài)度是不屑。

自從發(fā)生那一件事情以后，他對于命中注定這四個字就倒胃口到不行。

“我的那個Omega親戚跟一個Alpha相遇、相愛、定親。然后，他在結(jié)婚的前夕，遇到了另一個Alpha。按照他的說法，他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就知道他們是命中注定。信息素互相交纏，他每次都能察覺到那個人在他的附近，并且會因為他的信息素發(fā)情，但是他早有了心意相通的對象。”李輕舟低下頭，“在命中注定的Alpha跟心意相通的Alpha之間，我的親戚做了決定，他去醫(yī)院把腺體給摘除了。”

在摘除腺體的一瞬間，他跟命中注定的Alpha就不再有過多的聯(lián)系。

在腺體摘除后，他痛哭流涕，撕心裂肺，仿佛失去了半身。

“命中注定究竟是什么啊？”李輕舟發(fā)出疑問。

白枳吃了一口蛋糕，告訴李輕舟，“你還小，不用那么深入去思考這個問題。”

李輕舟：“……說得你好像有多大似的。”

“比你大一歲。”白枳的嘴巴咀嚼，哈密干的甜香味充斥聽到口腔，他心花怒放，因而說話的語氣還算溫柔，“我是哥哥。”

他看起來心情變得不錯。

李輕舟看著難得看見白枳在開玩笑。

“你要是擔(dān)心，我可以陪你去做第二性別檢測。”白枳完全無所謂。

“算了。”李輕舟揮手。

吃完蛋糕，李輕舟推著白枳去到公園。

白枳吃了甜食以后，整個人處于興奮狀態(tài)，他轉(zhuǎn)頭看李輕舟，笑著說，“跑起來。”

李輕舟無奈，只好用力推著輪椅，跑起來。

輪椅的輪子快速滾動，清風(fēng)逆吹。

白枳哈哈大笑。

李輕舟看著他開心，跑得更快了。

兩個小孩子不知道輕重緩急，結(jié)果就是翻車了，幸好旁邊是草地，白枳摔下去，沒有受傷。李輕舟懶得去扶倒了的輪椅，干脆也躺下去，就在白枳的旁邊。

頭上有一棵樹，樹葉泛黃，風(fēng)一吹，就落下來。

兩位少年突然心有靈犀，互相回頭看著對方，然后哈哈大笑。

夜色晚了，李輕舟推著白枳回家。

晚餐還是李輕舟做，但是白枳學(xué)到了，他在一旁幫忙摘菜。

“謝謝了，大少爺。”李輕舟彎腰，雙手伸出，恭恭敬敬地從他的手中接過他摘好的青菜。

“不用謝。”白枳彎下腰，腦袋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你只要把晚餐做好了，服侍少爺就好了。”

李輕舟看著貓咪一樣的白枳，內(nèi)心有一朵花在悄悄開放。

白枳起碼要在李輕舟的家里待個三四天。

中間，李輕舟接了好幾個電話。

“不打架，最近忙。”李輕舟說，然后掛了電話。

“不打游戲，我這個假期有事。”李輕舟掛了第二個電話。

“你不會自己去玩啊，你們一群女生在一起，就不要拉上我了。”他掛了第三個電話。

“作業(yè)……我看看啊，我晚上告訴你答案。”他掛了第四個電話。

李輕舟不出門，娛樂活動就是打游戲跟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