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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讓朕吃口軟飯吧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競爭對手越多,代表著他們能動用的籌碼越少,出宮建府之前,絕對要先踹走一個競爭對手。

他們相差的年歲并不大,但凡皇帝有心,率先給葉煊定一個皇子妃,讓他早一步出宮入朝堂聽政,保皇一派勢必會斟酌皇帝的態(tài)度先倒向葉煊。

與其慢慢養(yǎng)大一只狼犬,不如趁他弱小將他先掐死襁褓。

接下來宮中的生活,只會比以前更水深火熱,兩派完全可能聯(lián)合起來,先將他拉下馬。

謝玉舒清楚這點,因此越加擔(dān)心,只能說葉煊之前演戲演的太好,謝玉舒即便知道葉煊并不如他表現(xiàn)的那般柔弱,還是下意識的將他放在弱者一方。

葉煊忍不住笑了笑,道,“玉舒且放心,從今以后,誰也不能欺辱我。”

“我表現(xiàn)的越恃寵而驕,身后的人才越滿意。”

謝玉舒聽著他冷嘲般的話,又想起雨幕中看到的,只覺得心惴惴地疼。

“睡吧。”他翻身抱住葉煊,拍了拍他地背。

葉煊本以為,談?wù)摿艘环滤麜恢墒聦嵣希?dāng)他被謝玉舒抱住地時候,睡意前所未有的蜂涌。

一夜無夢,再睜眼就是日上三竿。

第28章

葉煊睜眼看到外面大亮的天光十分驚訝,他翻身坐起,另一邊早就沒有人了,連溫度都冷卻了下來,他手腕上的傷口也被處理包扎好了。

葉煊神色復(fù)雜,他向來多疑謹(jǐn)慎,甚少有睡得這么熟的時候,連被人擺弄都沒有醒,對方什么時候走的也不知道。

謝玉舒帶給了他極大的安全感。

葉煊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心頭情緒復(fù)雜難辨,有下意識的戒備,又有一些莫名的想死死抓住不放手。

葉煊推門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遠(yuǎn)離倒了兩棵粗壯的大樹,滿地的木材瓦片,青藍(lán)扶著長樓梯站在屋檐下昂頭往上看,泰安則蹲在屋頂修昨晚破的那個大洞。

兩人很專注,都沒有注意到葉煊出來,或者說小啞女是真沒注意,泰安卻是故意裝聾作啞,只有掄起鐵錘敲釘子格外“篤篤篤篤”的聲音里摻雜著幾分受盡無妄之災(zāi)的怒氣。

昨夜黃莽那廝公報私仇,不僅把那瓶神藥搶了回去,還故意引泰安差點撞衛(wèi)統(tǒng)領(lǐng)手里,還好泰安反應(yīng)及時,及時避開了,等他潛回來,摸黑進(jìn)了文淵殿,正好撞見床上熟睡的二人。

謝玉舒感覺到什么,迷迷糊糊的睜眼看去,泰安機(jī)敏的屏息藏進(jìn)夜色里。

他以為這位貴公子會重新睡,沒想到他明明困得不行,還是小心翼翼的起身,他用火折子點了一盞燈,用燈籠罩著冒著微雨出去了一趟,是往宸嬌殿方向去的。

泰安皺眉悄悄跟上去,遠(yuǎn)遠(yuǎn)就見到坐等在小道上的人影。

“你可終于來了,我真快凍死了。”聽聲音,是姜鶴。

今日姜太醫(yī)受急召入宮為良妃保胎一事,宮里內(nèi)外該知道的都知道,良妃胎雖然保住了,情況卻并不穩(wěn)定,且天色已晚,皇帝特意準(zhǔn)許姜太醫(yī)夜宿偏殿準(zhǔn)備隨時搶救,跟著來的姜鶴也就一同住下了。

泰安沒想到謝玉舒是來見他,又見姜鶴從懷里拿出什么東西,謝玉舒接過后連忙道謝。

姜鶴卻擺了擺手,“便是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老頭一來看到良妃娘娘的狀態(tài),便知道七殿下定然遭了罪,他來的匆忙,藥箱里塞滿了急藥,偏偏漏了治外傷的。他抽空配了兩幅,你看著用就是了。”

“不說了,我出來有一會兒了,老頭不見我回去估計睡不著,先走了。”姜鶴說完就裹著衣衫迎著冷風(fēng)瑟瑟的跑走了。

謝玉舒目送他進(jìn)了偏殿,這才揣著那包藥又回了文淵殿。

泰安怕被他發(fā)現(xiàn),沒能跟著進(jìn)去,就飛上了屋頂小心揭開了一片瓦往里瞧。

謝玉舒正在給葉煊上藥,那手腕上的傷口有些深,洗澡的時候泡了一陣,已經(jīng)沒有出血了,但看著那深刻的齒痕和傷口,依舊讓他倒抽了一口氣。

謝玉舒滿是心疼的給他上好藥,又給他包扎好,這才吹了燈重新上床。

泰安看燈滅了,等了一會,就打算進(jìn)去,就聽謝玉舒低喝了一聲,“誰?”

泰安頓時僵住身體不敢再動了,謝玉舒卻不放心,悉悉窣窣的身影中似乎是要起來查看,卻被床上的主子迷迷糊糊的按了回去。

葉煊不清醒的問了一句,“去哪?”

不等人回答又道,“不許去。”

他直接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在謝玉舒身上,頭枕在他心口,手緊緊箍著他的腰,勒的謝玉舒有些難受。

像是聽到了他的吸氣聲,葉煊下意識的松了松手,卻還是保持著這個姿勢躺在謝玉舒身上。

謝玉舒以為他清醒了,跟他打商量,“我出去看看……”

“……”葉煊沒有回答。

謝玉舒打算掙開他的手,還沒動作,一聲貓叫伴隨著細(xì)碎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

“原來是貓。”謝玉舒放心了,閉上了眼。

泰安安靜的等在屋頂,聽著謝三公子的呼吸聲漸漸平穩(wěn),等著裝睡的葉煊睜開眼,然而半刻鐘過去了,葉煊沒動靜,反而是謝玉舒實在被壓得心臟不舒服,在睡夢中艱難且掙扎的翻了個身。

泰安覺得依照葉煊謹(jǐn)慎的性格,應(yīng)該會等謝玉舒徹底沒了動靜才會出來,于是又等了兩刻鐘。

無事發(fā)生。

葉煊是真的睡著了,而且全程睡得非常香,對身邊的動靜都失了靈。

頂著風(fēng)雨蹲在屋頂,靠著小小瓦片大的眼窺看,眼睛都快抽筋了的泰安:“……”

最后,怕吵醒謝玉舒的泰安,從屋頂破了的大洞里翻進(jìn)耳室,在浴桶里睡了一晚。

第二天天未亮,起床練了會功的泰安看見謝三郎穿著明顯不合身的衣服,借著點卯開宮門匆匆離宮而去,而他主子葉煊,不僅數(shù)年來頭一次翹了早練,還無知無覺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泰安:“……”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突然有點酸。

葉煊用完了遲來的午膳,泰安也把屋頂修復(fù)好了,他縱身直接跳了下來,將扶著樓梯的小啞女嚇得無聲尖叫,憤憤不平的拍了拍搭好的梯子。

泰安小聲的湊過去,將昨晚上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葉煊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難得起了晚床,葉煊干脆沒去國子監(jiān),而是換上練功的衣服,把今天的早練補(bǔ)上了。

……

“你說四哥約我賽馬?”葉煊看著對面的人挑了挑眉,笑意未達(dá)眼底,“柳公子開玩笑吧?”

柳宗輕,工部侍郎柳錚之子,柳家是正經(jīng)草根出身,在柳錚之前最好的也就是鄉(xiāng)下的秀才,能做到六部二把手的位置,可以說是皇帝對抗權(quán)勛世家的結(jié)果。

當(dāng)初先帝病逝,今上登位之后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