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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死去的未婚妻回來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

分卷閱讀33

    臉,好像起了一點奇怪變化,但是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零號回頭看了一眼,抿了抿唇,“沒有什么奇怪,是你的錯覺罷了。”

“哦……”

沈舒寧慢騰騰放下了手,開始洗臉。

可能真的是錯覺,畢竟他剛經歷了那樣的事,認為自己會有變化是很正常的一種心理暗示,更何況他也的確沒發現自己的臉有哪里不一樣。

洗完臉他伸了個懶腰。

這種健康的感覺太好了,他從未體會到過,就像新生一樣。

他摸了摸自己的脊背,好吧,沒有再生什么奇怪的東西,如果對方再生出來,那他就真的想死了,畢竟他不想再被剜一次。

匕首在后背里旋轉帶著筋rou扭動,整個人的神經都被拉扯著,他感覺自己在承受活刮的酷刑。

八點的時候早餐的推車推了過來。

沈舒寧餓極了,拿著碗舀了很多的飯菜,還是零號不動聲色的拉扯他,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食量實在太過于驚人,而這樣的食量,是只有能力者們才有的。

他連忙收回勺子,說好了。

零號也取了自己的份量。

餐車很大,每個菜盤都很深,足夠供應整個實驗基地的實驗品。

沈舒寧吃完了,卻覺得肚子空蕩蕩的,零號將自己的那份分了一半給他,“吃吧……”

“你夠吃嗎?”

零號抬袖,細嫩的枝葉探出了頭,葉尖親昵的蹭著沈舒寧的手指,他神色平淡地說:“昨晚上吃得太飽了。”

沈舒寧很快反應過來。

昨天剜掉翅膀的時候,他身上流的血幾乎都被零號的藤蔓吸收了,對于能力者來說,最好的食物是同類的血,而現在的他,差不多算是半個能力者了。

沒有心理負擔的吃完零號的半份,終于飽了,他忍不住捂嘴打了一個飽嗝。

當然,他之所以捂嘴,并不是因為覺得捂嘴要好看一點,而是因為,他聽到看守者的腳步聲了。

在整個實驗基地,沒有人不畏懼看守者,所有的刑罰都是由看守者親自動手,只是聽到看守者的腳步聲看不見看守者的人,沈舒寧都能打一個深深的寒顫。

如果說他們是牲畜,那看守者就是執刀的屠夫。

祈禱他不要停在我們的房間面前——

好吧,祈禱失效了,因為看守者停在了他們的房間面前,并且用鐵質的鑰匙打開了房門。

但是這次看守者為沈舒寧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五天之后,他可以離開實驗基地一天。

他成功獲取了那個離開的名額。在五天之后——

這對于沈舒寧而言就像一個夢,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真的有這么一個機會,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哪怕一天。

“我……我可以出去了?”他恍恍惚惚看向零號,還不太敢相信。

零號輕聲道:“是的,你可以出去了。”

“但只是一天……”

沈舒寧怔愣著,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眼淚就已經從他的眼角落下來,反應過來后他抬手連忙擦干淚痕,激動得語無倫次,“我……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沒想過會有……”他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這么一天……”接下來他已經說不出話來,嗓子眼發酸得不得了,只怕再說一句話就會哭咽起來。

然而內心的澎湃需要一個方式發泄,這讓他撲到零號的身上,緊緊抱住零號,將腦袋埋在零號的肩膀上。

零號愣了一會兒,反手也擁抱了他。就這樣沉默了很久,沈舒寧覺得氣氛有點奇怪,松開了零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太激動了,控制不住。”

為了避開這點尷尬,他比劃了下手勢,“你等我,等我出去之后回來,告訴你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樣的,我好多年沒接觸過外面的地方了,可能變化會很大……”

“好……”零號輕輕笑了下。

能夠出去真的是沈舒寧自進來這個鬼地方到現在最開心的事,他想出去呼吸不一樣的空氣,想看外面的世界,想為零號記錄零號想象的外面的世界,以及……沈舒寧翻出壓在枕頭下的信,一遍遍的撫摸著。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給陶楊回一封信。

六年了,不知道陶楊怎么樣,他失蹤之后,陶楊會不會很擔心,會不會在找他,他盯著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不斷回憶著幼時的往事,最后努力平復下心緒枕著信睡了。

五天之后,看守者送來了一套衣服。

白色的襯衫,墨綠的外套,寬松的牛仔褲。換上之后,看守者將他帶離了關閉室,他跟著看守者走到一個房間前,看守者推開門,冷冰冰的讓他進去。

沈舒寧神色有些不安的走了進去。

咔噠一聲,看守者將門關了。

沈舒寧忍不住抬眼,厚重不透光的窗簾遮蓋住了外面投進來的光芒,房間內部顯得暗沉無比,然而周圍點了蠟燭,所以能夠看清內部構造,是一間茶室。

茶室的中央放置著一個圓桌,圓桌旁一共有五個位置,四個位置都坐了人,戴著不同的半臉面具,有一個位置是空置的,他進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側頭過來看他。

“這就是這次挑選出來的23號嗎?”

一名拿著羽毛折扇的女人笑瞇瞇的打量著他,她的聲音很柔嫩,兔子面具下的雙眼含情,口中說了一串流利的法語,“看起來可比前面的好看多了。”

“可惜是個沒什么用的廢物。”坐在女人旁邊的馬頭面具男慫了下肩膀,他的聲音有些尖細,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好了,今天我們該恭喜他不是嗎?請不要挖苦這個小可憐了,看他的肩膀顫抖得……”另外一個戴著豬頭面具的男人笑瞇瞇的說,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和善,并且透著滄桑的味道。

兔子面具的女人用羽毛折扇抵住下巴,戲謔道:“嘖,安德烈,你今天格外的好說話,怎么,是看上了這個孩子嗎?”

安德烈,聽到這個名字,沈舒寧飛快的抬起眼睛看去,不想那個男人也在看他,沈舒寧再想收回視線已經來不及。

男人咧開嘴,“寶貝,你為什么看我呢?”

沈舒寧腦子空白一片,在看到安德烈的第一眼,他就感知到對方是個很危險的人,不,應該來說,這里坐著的所有人都很危險,但至少,他們的危險并不是針對他,而安德烈的危險,很明顯就是沖他而來的,他的喉嚨險些失聲,在看到對方在燭光下散發著渾濁光芒的眼睛后,張了張嘴,慌亂道:“我……我……”腦海里靈光一閃,他急促道:“我是想感謝……感謝安德烈先生的。”

安德烈沒想到他會這么說,愣住了一會兒,起了興趣,嗓音多了幾分沙啞,饒有興味道:“感謝我?哦?怎么說?”

“因為安德烈先生,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