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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那個特別涼的媳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1

分卷閱讀181

    他那會的想法其實非常簡單——林君盛是為了做這件事而死的,對方至死還沒有看見這片土地安寧,山河平安。

所以,他要繼續(xù)去努力完成它。

愛人沒能親眼見證的勝利結局,他用自己的眼睛去替他看。

林夫人走于又一年年末,那天天寒地凍,她示意池暮輕去到她身邊,然后有些吃力地拉住了他的手,對他說:“再撐一撐,撐一撐,春天應當就快要到了。”

池暮輕握著林夫人的手直到對方咽下呼吸,之后為其cao辦了葬禮。

也只能由他來為其cao持了。

林家的所有人里,林君盛不是第一個走的,林夫人卻是最后一個。

那天核桃默默站在少爺身后。

當少爺終于轉身,他們目光相接,那個剎那間,小核桃感覺自己懂得了什么叫“相依為命”。

然后從那年之后,局勢似乎是在慢慢往好的方向走。

勝利的曙光不再渺茫。

池家這邊,也有一部分早在硝煙剛起時就心思松動,默默加入了后方隊伍的年輕人。

這批人開始跟在池暮輕身后,與他一道出沒前方戰(zhàn)場,不再隱藏異能于后方。

這些年輕的池家人在戰(zhàn)火洗禮下脫離了老一輩的頑固思想,終于是拋卻了所謂“玄術者務必避世”的處事原則。

在這些主動朝自己聚集的人中,池暮輕還發(fā)現過好幾個熟悉面孔。

有曾經在冷風天里帶著手爐為林君盛引門,敢于走到走廊深處的人。

也有曾經盡管敢走到他小院門口,卻對他態(tài)度不怎么樣,還為此與林君盛斗過幾句嘴的人。

“別這么看我。”與林君盛斗過嘴還差點亮了武器的那人說,“我想法早變了,我覺得敢最先站出去的都是英雄。”

這是當年那個嘴快又脾氣爆的年輕人,他面頰上多了一道疤,舉手投足都變得沉穩(wěn)。

在他旁邊,那個給林君盛引門的半大少年也長大了。

池暮輕當時只為年輕人的話簡單應了聲好,他對著那兩人都有些快認不出的臉,沒想起來對方叫什么名。

卻是在想林君盛。

他忽然很想告訴那人,你的努力不是無效的,確實有人因為你而變得愿意靠近我,我的身后也有了一些頭冠池家姓氏的人了。

你看見了嗎?

又是一年夏秋相接,這場漫長的戰(zhàn)爭就終于迎來了勝利。

池暮輕記得這天有許多人又哭又笑,無論熟不熟悉的人們都爭相抱在一起,他也被好幾雙陌生手臂給拽過去,有人勾他的肩,有人拍他的背。

他在這一刻又在心底悄然問:你看見了嗎?

往后一切都是真的在變好。

戰(zhàn)火硝煙終于在這片土地上散去,它迎來了百廢待興的發(fā)展期。

許多一度因戰(zhàn)火而遠離故土的人,他們熬過了漫漫長夜,迎來了曙光黎明,便又重整行囊,開始一步一步挪回故地,愿意投身到家園的重建工作里。

池家人也回到了最初的那座城。

池暮輕割舍不下那間承載了他與林君盛太多回憶的小院,他也想要帶著核桃再回去看看。

然而這一看,居然變故四起。

人心果然是這世界上最難琢磨的東西,池暮輕分明早已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尋常人,他有血有rou有情感,在家國面前也有大義。

然而他在那一日變故降臨時才知道,原來,不管他變成什么樣,又改變了多少,在某些頑固守舊的人眼中,他永遠都是當年從棺材里爬出的鬼嬰,是半人半鬼的妖邪東西。

“我殺孽過重,天生陰體,所以更容易沾染邪氣,遲早會變成危害一方的羅剎邪祟?”池暮輕一字一句重復了對面池家大長老的話,他目光掃過對面站著的每一人面孔。

那里面沒有一個是曾與他并肩作戰(zhàn)過的人。

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所有掙脫了老一派思想的年輕人都被提前派遣走了。

而池暮輕真的太習慣忽略他人眼光,對來自池家人的敵意審視也太習以為常。

所以他竟沒能提早發(fā)覺不對,還以為,這樣的安排是因為頑固派與變革派之間嫌隙本就日益變深。

他沒覺察到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針對。

頑固派的老人認定池暮輕在戰(zhàn)爭里殺戮太多,認為以他的體質,早晚會變成力量雄厚的大鬼。

他們便精心準備了能克制池暮輕力量的法陣,要趕在他異變前誅邪,鎮(zhèn)鬼。

“你們管保家衛(wèi)國的人叫‘殺戮太多’?!”被壓在法器下的核桃動彈不得,只能嘶聲喊叫。

他同樣毫無防備,被法器鎮(zhèn)了個措手不及。

他的本體正感到灼痛,可他更關心法陣正中央的少爺。

這世上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事呢?

已經經歷過亂世洗禮的器靈是真不明白。

他啞著嗓子替他的少爺問:“他不是保護過你們的人嗎?他做的這一切不是與那些犧牲的烈士一樣,是在為了保護這片土地嗎?”

“他天生陰邪。”池家大長老說,“他能和別人一樣嗎?他生來就和別人不一樣。”

可他生來不一樣又是因為誰?

那是你們的過錯啊!

核桃還想替自己的主人出聲,他還有好多憤怒想要咆哮。

可法器光芒大盛,他說不出話了。

他只能努力往前伸著手,想要去抓住池暮輕。

但力量完全被壓制的池暮輕還是被池家人帶走。

在時隔長到快要數不清的年月之后,池暮輕又被壓進了他一切記憶起始的地方。

它密不透風,四四方方。

這一回,為了確保他不會再調用力量從里面出來,池家不僅用法陣壓制他,讓他凝結不住能自由活動的那只“手”。

他們還給他做了更多“固定工作”。

池暮輕當然有驚愕,當然有憤怒。

哪怕被克制了力量也不是任人魚rou之輩,他奮力抵抗。

他想要去看看核桃的情況,還想起了林君盛同他做的那個“還會遇到”的約定——

池家人的普通楔子打不進去,就換了鎮(zhèn)魂釘。

鎮(zhèn)魂四角釘還不夠,又換七星鎖魂釘。

池暮輕就像一個在冬夜里被凍到發(fā)僵,連反應都變遲緩了的人。

他拗著一股勁,就是不肯懈下抗爭的那口氣。

直至感官逐漸麻木。

漸沒聲息。

池暮輕在黑暗里睜著眼睛,他上方是已經閉合的棺口。

他目光長久落于一點。

然后他把視線撤下來,又落到了自己的左手。

沒有了可以幫忙破棺的力量,少了一只能靈活驅使的“手”。

沒關系,他還可以再制作一件驅使物。

他還不甘心就這樣走,他的壽命本來可以那樣漫長,他還沒有等到轉世回來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