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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不敢,也只有這個時候敢過來吧?尤其方才又聽王曦說了那些話,他不由想到那夜偷聽到的姬昭與王曦的對話。王曦哭著求姬昭納她做妾。他站在那夜的位置,站了片刻,又往里頭走,屋子里空空如也。從前,每回他過來時,姬昭要么坐在榻上靠著窗戶看書,看到他過來就笑著叫「哥哥」,要么就躺在床上乖乖地睡覺,宗禎一直走到榻邊,看著這樣空蕩蕩的臥房,心比這里還要空。他自認(rèn)從來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打倒他,哪怕是失敗的上輩子,他的情緒也鮮少有波動,他一直是個最為理智的人。他也沒想到,做出放棄的決定已經(jīng)很難,更難的卻是之后這些實施「放棄」的歲月。真的太難了……他往后退了一步,在榻邊坐下,榻上的矮桌上,還放了幾本姬昭喜歡的書,他眷戀地拿起一本,呆滯地翻了翻,書頁中落下一張紙,他撿起來,攤在手中看了眼,是姬昭給逍遙子寫的信,想必因為跟他「鬧翻」了,才沒有給他寄出去。宗禎看完那張紙,姬昭的文字那樣活潑,光是看著這些字,宗禎不由就笑了。他翻開另外幾本書,想找到接下來的內(nèi)容,看不到姬昭的人,能看看姬昭的字也是好的。他很快就從書中又找到幾張紙,不知順序,卻也不影響觀閱,宗禎看了好幾遍,寫這封信的姬昭想必非常快樂吧。是啊,姬昭從來都是過得逍遙自在的,若是他的放棄,能讓姬昭這樣快樂地生活下去,他沒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宗禎沒想到今晚這一趟會有如此收獲,可以這么說,就這幾張紙,就足夠他撐半年。他深吸一口氣,他打算走了,還想帶走這幾張信紙,好歹是寫給逍遙子的,他想幫姬昭寄出去,畢竟這是姬昭唯一的偶像——偶像這個詞他也是從姬昭那兒聽說,很新奇的一個詞。宗禎手撐著矮桌起身,身下的坐墊移了位置,他回身,想將坐墊放回原本的位置,卻瞧見坐墊下露出信紙的一角。他亦沒有多想,只當(dāng)是姬昭亂扔的,伸手將那張信紙抽了出來,不過隨意打量一眼,接著,他便愣住了。“我亦有心悅之人,他待我極好,天地間唯他一人?!?/br>“他肖豬,我肖兔,從前枇杷巷偶遇一對新婚夫妻,他們亦是如此屬相,曾有言,家中長輩托人算相,此乃天下最配!”“身份有別,不知何時才能傾訴心意,抑或是永無這日?”“即便如此,想將此心告知于天,告知于地,告知于山,告知于……他,然只能告知于你。”“生平初次明了何為心悅,約為見他之時,滿樹的花,頃刻全開。”“為他開……”宗禎看向窗外,他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滿園的花早已盛開。129、眉州宗禎將信紙疊好,貼著心口在衣襟內(nèi)放好,他回頭就大步往外走。站在廊下,他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眼這滿園的各樣花樹,姬昭不喜歡與人打交道,但其實是個很愛熱鬧的人,因而他的院子里便很熱鬧,種了許多的花、樹,月光下,花樹的影子嫵媚嬌美,微風(fēng)中,空氣中全是溫軟的花香。原來春天已經(jīng)來了。宗禎忽然輕快地跳下臺階,快步往外走去。保慶與程深詫異地對視一眼,趕緊跟著他跑,保慶小聲道:“殿下!咱們不從原路返回嗎?!”他們殿下理都沒理他,越走越快,直接就往大門走。半路上遇到巡視的侍衛(wèi),大家差點打起來,瞧清楚了這是太子殿下,全都傻眼了。宗禎顧不上多說話,三步并作兩步,又并作一步,他都走出很遠(yuǎn),大家才又跟上去,一路上,平陽侯府的下人們一個接著一個地傻眼。畢竟太子殿下常來的,他們都認(rèn)得。可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未免太怪異了吧!而且他們誰也沒瞧見太子殿下從大門進來啊!他怎么就出去了呢?!畢竟是駙馬的人,程深尷尬地朝他們笑笑,本想說幾句場面話,找來找去竟然也找不到理由!最后他們?nèi)嫉椭^,灰溜溜地跟著他們殿下跑了。宗禎走出大門,又大步走到后門,沒有上馬車,隨便找了匹馬翻身上門,他也不說話,馬鞭一甩就立馬朝著皇宮的方向跑了。剩下的他們,著急忙慌地去追他。他們殿下還從未在宮外騎過馬!這大半夜地,到底是為哪般!殿下在駙馬臥房里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可是瞧他們殿下的那股勁頭,也不似心情不好,到底是為什么?!他們?nèi)恳活^霧水。一到東宮,宗禎就吩咐保慶收拾行李:“不必太累贅,趕路要緊,挑急用的東西帶上?!?/br>說完,宗禎換好一身輕便的衣裳,就往延福殿的方向去,保慶與程深目瞪口呆,他們殿下也不用人幫忙,自己穿了件出門的衣裳,還要收拾行李?這,這到底是要干什么去啊?還有,這才半夜,陛下還沒有醒啊!宗禎大半夜地就坐在延福殿里等,等到寅時初,仁宗皇帝醒了,聽說兒子等了許久,納悶地趕緊叫他進來。宗禎嚴(yán)肅道:“父皇,周鈺,也就是周良娣的伯父,太后娘娘的娘家弟弟,如今是眉州知州?!?/br>“是!”仁宗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可是他有什么不對?”“不錯,他的確有些不對,眉州恐怕會有疫情,我得到些許消息,姬昭此時正往那里去,我實在是很擔(dān)心,我想親自去一趟?!?/br>他以此為由,其實在上輩子,此事并非此時發(fā)生。聽他說得這么嚴(yán)重,仁宗也被唬住了,仔細(xì)一想,若真是這般大事,宗禎去一趟也是應(yīng)該的,也是他作為太子的歷練,況且姬昭還在那里,他也的確擔(dān)心。仁宗沒有絲毫的懷疑,立即拍板應(yīng)下,又叮囑他幾句,便目送他走出去。走出延福殿,宗禎深吸一口氣,立馬加快步伐往宮門口去。他們走的是少人的偏門,宗禎沒有坐馬車,自己騎的馬,保慶他們到現(xiàn)在都還是懵的,連他們殿下要去哪里都不知道,不過心里多少有些猜測……宗禎翻身上馬,忽然回頭看他們,朝他們笑了笑。身后黑夜瞬時就亮了。他們?nèi)款D在原地,也不知多久沒有瞧見過這樣的笑容了!不待他們仔細(xì)品味片刻,響起破空聲,宗禎甩了一鞭子,他的馬已經(jīng)飛快跑了出去,他們紛紛回過神,全部跟上去。姬昭這次趕路不似從前那般慢悠悠,畢竟這次是來干正事,不是玩的。若是騎快馬,從金陵到眉州需要十日,姬昭騎快馬不現(xiàn)實,他連馬都不會騎,為了快些趕到,路上他連驛館都沒歇過,車夫、侍衛(wèi)都是兩班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