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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昭叫人給宗禎他們做吃的,想了會兒,令塵星去將那個從金陵一同來的,東宮膳房的小太監叫來。小太監姓全,就叫小全子,長得白白胖胖的,一臉笑,很可愛,姬昭一見到他也笑了:“難怪你能做出那么可愛的小兔子來。”小全子聽罷,受寵若驚,連稱不敢,即便如此,還是滿臉笑意。小全子拱手問:“駙馬叫小的來,可是有吩咐?”“嗯……”姬昭本想說,瞄到保慶也在,想了想,叫他跟塵星都出去了,屋子里就他跟小全子,他放低聲音,“你能做小兔子糕點,可能做小豬包?”小全子想了想,點頭:“小的雖沒做過,卻愿意試一試!”一般這么說,就是能做的意思了,姬昭的聲音放得更低:“我要那種圓乎乎,很可愛的,我畫個樣子來給你瞧!你做出差不多的來,你再教我!”小全子有些懵:“駙馬怎能親自動手?”“你聽我的!我明日就將畫好的小豬給你看,你早些做好,我跟你學!”姬昭說完,又道,“此事你知我知,萬萬不能透露出去!”“好好好!”小全子應下。還在金陵的時候,他跟宗禎關系正緊張著,從來沒想過給宗禎準備生辰禮。如今到了燕京,的確不好辦,他若是本來的姬昭,還能給太子殿下賦首詩,如今可算了吧,既然太子殿下給他小兔子,那他就給做個小豬唄!他親手做,夠誠意了吧?姬昭自己在書房里,畫了幾版小豬,還沒挑好,宗禎來了,找他一同用晚膳。他將幾張紙藏好,去吃晚飯,從宗禎那里知道,他們的細作已成事,明兒一早,就連皇宮里的涼國皇帝也會知道慶旸公主成日往含熙館跑,只是為了找一位侍衛出去玩的事,宗禎道:“涼國皇帝極為寵愛這位公主,不會覺得此事如何,但劉蒼——若我猜得不錯,劉蒼明日就會來見你。”“那我到時候怎么做?怎么說?”宗禎教他該怎么說,他都記到了心里。說完此事,宗禎便又回了自己的屋,他還有事情要跟陳克業商量。姬昭非常理解他,何七娘兄妹在金陵城,雖說也沒有攪得多么亂七八糟,這是因為宗禎提前發現了,若沒發現,此時還不知如何呢。憑什么就他們被攪和,這次不把燕京也攪合起來,就連姬昭這個后來穿來的熙國人,都咽不下這口氣。姬昭繼續畫他的小豬,挑了個自己喜歡的,也沒等到明天,立刻將小全子叫來,把畫給他,叮囑他明天多做幾種小豬包拿來看。事兒都忙完了,已經過了他平常睡覺的時間,他去梳洗,躺到床上,卻是再也睡不著,他翻了半天的身,忽然發覺他一直睡在床里面,大大的床被他讓出一半來,他才恍然大悟。他抱著被子坐起身,坐在床上茫然片刻。他看看垂掛著的帳子,到底還是又抱著被子下床,塵星剛要問話,他搖搖頭,搭上鞋往隔壁走。保慶、程深見他過來,倒是并不詫異,他走得飛快,他們倆也沒撈上說話,只來得及幫他開門、關門。宗禎靠在床上,一手拿書,一手拿筆,邊看邊寫,墨汁偶爾滴落幾滴,落到衣袖、被子上,他也渾然不覺。聽到門響聲,他立即抬眼看來。又是抱著小被子的姬昭,他坐起身,不待他下床,姬昭已經往他走來。“怎么了?”他問。姬昭走到床邊,委屈道:“我睡不著……”99、奇怪的生氣“又做噩夢了?”宗禎問。姬昭搖頭:“就是睡不著……”想了想,又道,“一個人,睡不著。”宗禎并未多想,跟著就點頭:“那以后都跟我睡。”姬昭就等這句話,聽到就笑了,宗禎好笑,剛要叫他上來,姬昭竟然直接踩上床榻,用力一跳,跳到了床上,嚇得宗禎趕緊摟住他的腰,問道:“有沒有傷到哪里?”“沒有!”姬昭笑,“好玩!”“這還好玩?萬一沒跳上來,或是跳上來踩不穩,可怎么是好?”宗禎很嚴肅。姬昭低頭看他,笑瞇瞇:“這不是還有太子殿下會接住我嘛!”“…”宗禎無話可說。姬昭將他的手推開,跨過宗禎的腿,自覺到床最里面,躺下自己給自己蓋好被子,回身朝宗禎笑:“你看你的!我睡啦!”宗禎幫他將被子又掖得更緊些,姬昭看到他袖子上的墨點,問他:“你在看什么?怎么看得袖子上全是墨。”“看涼國前些年的邸報合集。”“哦……”姬昭對這些不感興趣,不過他也很好奇,“兩國往后可還會打仗?”畢竟有本書里,老祖先姬昭當皇帝后,是統一了的,要統一必有戰爭。“若是兩國皆這般下去,十年內應當并無可能,上次兩國交戰之后,都損傷慘重。涼國文治不可,我們武功一般,此時交戰,只不過是令兩國雪上加霜而已。”姬昭笑:“你可是太子啊,竟然直接說我們一般?”“這也是實話,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宗禎也面露笑意,拍拍他的肩膀,“睡吧……”“嗯……”姬昭其實并不想那么快睡著,宗禎又拿起書與筆繼續看,這樣的太子殿下還怪好看的,他還想多看幾眼來著,只是沒看多久,他的雙眼皮就合上了,在宗禎身邊發出綿綿的呼吸聲。宗禎看得仔細,忽覺身邊暖融融的,他低頭一看,睡著的姬昭又滾到了他身邊。宗禎眼中帶了笑意,直接將姬昭給撈到自己被子中,蓋得嚴嚴實實,這才繼續看。隔日,二皇子劉蒼果然來了,身邊還帶了一人,也是世家公子的模樣,據他介紹,是自小的伴讀。劉蒼是為慶旸公主的事來的,他抱歉道:“慶旸自小受寵,實在是被我們寵得不像話,臨近父皇壽辰,我也忙得很,疏忽了這點,很是對不住,叨擾了駙馬休息。”姬昭擺手:“哪里哪里,慶旸公主性子率真,我不會有其他想法,二皇子別這么客氣,就是公主每回來,都找我的侍衛出去玩,我身邊的人能得公主賞識,我是很高興的。卻也很有些擔心,害怕損了公主的名聲,只我也不好阻攔。”這話權看怎么說,劉蒼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位駙馬是個沒什么心眼的人。他其實早就知道慶旸幾乎天天往含熙館跑,正想找個由頭把這事攪合出來,哪料消息先從駙馬那里漏了出來,他原還擔心是這位駙馬故意的,此時一見,他倒是放心幾分,他趁勢又道:“慶旸已定了親,不久將要下降,駙馬放心。”姬昭一聽,卻是露出驚訝之色,又很快收起來,朝劉蒼尷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