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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駙馬之道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9

分卷閱讀119

    愧。

滿朝文武百官,估計心里都是這么想的,就等著刺客直接招出張家人。

然而該刺客,卻說他是受文貴仁指使去殺秦法。

整個大殿內都安靜下來,文貴仁,是文宰相家的小兒子。

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站在首位的文治昌,仁宗也盯向他,文治昌都不免怔愣片刻,跪到地上,顫抖著聲音說:“陛下,冤枉啊,小兒雖不才,卻萬萬不敢行此舉啊!”

仁宗回過神,也是啊,文相家的這個小兒子,他是知道的,因為是金陵城里出了名的紈绔,只知吃喝玩樂,這樣的人上哪里殺人去?

仁宗朝項生點頭,項生便大喝:“休得胡言亂語!快快招來!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那人堅持認定是文貴仁使了重金叫他去刺殺秦法,便有人道:“可是,文貴仁沒有理由刺殺秦大人啊!”

“小人不知,小人只知道是文貴仁叫小人去刺殺秦法,就連銀子還在我家里放著呢?!?/br>
這就是油鹽不進了,余覃清清嗓子,多少也有點幸災樂禍,畢竟他與文治昌自考進士那會兒起就是水火不容,他面帶嚴肅,對文治昌說道:“文公,此事恐怕還得召令郎來一趟,當面對質,好還令郎一個清白!”

“沒錯!”有不少余覃的擁護者立即贊同。

文治昌只覺得眼前發黑,當著陛下與百官之面,這種事要么不沾身,要么沾了,哪怕真無辜,往后也要被人說嘴,再說就他兒子那副德行,真要過來,能說什么?!

他立即顫抖著嘴唇看向陛下,打算賣賣慘,仁宗卻也點頭:“余相說得沒錯,叫貴仁過來,朕當面給他個清白!”

文治昌有苦說不出,余覃面露得意,又建議再去刺客家中搜家,仁宗也命人去了。

文貴仁很快被帶來,聽說是他派人去殺秦法,嚇得腿軟,一哭二鬧地堅決不承認,搞得殿中那是雞飛狗跳,宗禎派了太監過來,悄摸摸地遞了句話,項生聽過后,走到仁宗身邊,輕聲道:“陛下,太子殿下那處也得到了消息,殿下的意思是,直接當庭嚴刑逼供。”

仁宗蹙眉,有些猶豫,他向來仁治天下。

“殿下說,這個時候顧不上了,否則難免有人要受冤枉,那畢竟是文相的兒子,鬧大了影響不好?!?/br>
仁宗下定決心,直接叫人上刑,刺客果然「招了」,原來他是受余覃家大郎君余新的指使去刺殺秦法秦大人,事后再潑臟水給文貴仁。

一聽這說辭,余覃剛要喊「冤枉」,文治昌立馬道:“不錯!當初,余相還特地派他家大郎君跟著去了梓州!”

“文相何以?我兒子豈會干這樣的事?!”余覃大喝。

文治昌冷笑:“余大郎君三年前科舉時便是探花郎,文采艷絕天下,本該進翰林館,哪料那年你家老太君過世,令郎守了三年的孝,今年剛好脫孝,你敢說你私用權力派令郎也跟去梓州,沒有別樣心思?!”

“文相慎言!我家大郎今年不過二十二歲,資歷全無,派他出去一趟不過跟著諸位大人長長見識,與秦大人又有什么關系?”

文治昌還沒說什么,派去搜刺客家的人回來了,果然搜到一包銀子,與那刺客說的數目對得上。

“哼!”文治昌見狀更是理直氣壯,拂袖說道,“這便要問你兒子了!”他轉身朝仁宗行禮,“陛下,臣請允許余新也來廷上對質!”

不等仁宗發話,刺客「招」道:“余大郎君找上我,說殺人不是為了謀官,而是因為文相在朝上總是駁斥他父親,絲毫不給面子,他們父子看文相父子不爽已久,即便不能拖他們下水,也要潑他們一身臟水。余大郎君還說,機會難得,這個時候下手,別人只會認為這事是張家或者駙馬干的,他事后也有安排,叫我只放心殺人便是。小人反正已是死命一條,當著陛下的面,不敢說謊。”

說完,他還畢恭畢敬地磕了個頭。

殿內一片嘩然。

文貴仁此時也不腿軟了,爬起來就撲上前,跪倒在地哭道:“請陛下為我做主??!”

文治昌也跟著再跪下:“請陛下做主!”

文治昌一派全部跪下了。

這件事一鬧就鬧了半個多月,無論再怎么嚴刑逼供,那名刺客都疼暈過去了,還一口咬定就是余新動的手。

明眼人都覺得其中有蹊蹺,但是那刺客身上的匕首,的確就是殺人的兵器無疑,仵作都專門比照過,刀口作不了假。哪怕仁宗也覺得事情并非如此,也只好接受這個事實,革了余新的功名,永世不錄用為官,流放鹽城監的鹽場三年,還罰了余覃一年的俸祿。

余覃活生生地氣病倒了,怪只怪自己何必多此一舉,派兒子去那一趟梓州!

文治昌一時之間是風頭無兩。

那位「刺客」則是定了在菜市場砍頭,砍頭前一天,刺客在大牢里靜悄悄地咬舌自盡。

陳克業偽裝成獄卒,親眼看他咽了氣,才轉身出去,念道:“也算是死得其所,一路走好吧!”

真正的刺客當然沒抓住,對方既然有備而來,自然不會輕易被他們抓住。至于那些在城中放消息說是駙馬刺殺秦法的人,多半是這些細作先在后指使,文余兩家見有利可圖,才順勢跟上,只是消息無形,宗禎發現得到底晚了一步,早已捉不到當初放消息的那些人。

好在對方還不知道,他們已經知道這些人的存在,總有一天能逮到這些人。

事情順利進行,按說,太子殿下心情應該很不錯,他卻提不起什么興致。

這次咳得有些久,哪怕半個月過去,他的咳嗽還是沒好,他坐在窗下的榻上邊咳邊看姬昭「寄」來的信,福宸已經在山上住了半個多月,宗禎用力咳嗽,卻是想不通,福宸既然看不上姬昭,何必還要在山上待著,死活不愿意下來呢?

“殿下,陳克業來了?!?/br>
“咳咳咳——叫他進來?!弊诘潓⑿欧催^來壓到小桌上,拿了茶盞喝水。

“殿下……”陳克業進來行禮,又擔憂道,“怎還是咳得厲害?殿下今日可曾吃了藥?”

“無妨,莫要擔心。事情辦妥了?”

“是,屬下親眼看著他咽氣的,您放心。”

“好……”宗禎應了聲,想想,又道,“既然總是找不著裴容,可找那與之容貌相似者。”

陳克業也見過裴容,仔細想來倒也不難,他應下:“是!容貌相似之人倒是好找,他們這一路找尋的過程中倒是發現不少?!?/br>
宗禎面色變好:“挑那最為相似的,性子也相似更好?!?/br>
“是!您放心!”

陳克業走后,宗禎轉眼看窗外,金陵城里的雨已經停了,不知山上如何?

姬昭在山上住得倒是痛快,樂得從此不思蜀了,他低頭扯唇角笑了笑,喊程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