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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幅度,不讓薄郁感覺到,以免他更加緊張不自在。他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眼睛看著薄郁:“舞會開始了,可以跟我跳一支舞嗎?”這誰能拒絕?薄郁猶豫伸出手的時候,板著臉的A4紙終于發揮了作用:【不方便。】他立刻轉頭看向薄郁:【爸爸,我剛剛被嚇到了,忽然有人阻止我回來找你,不會是想拐賣兒童吧?】薄郁被那聲爸爸刺激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在A4紙的眼神里接收到了訊號,默契地蹙眉抱起他:“竟然有這種事,親愛的阿紙你沒事吧?”A4紙立刻一副虛弱乖巧的樣子靠在他身上:【就,很害怕。想跟爸爸單獨在一起待一會兒?!?/br>說著,他瞥了眼旁邊的文錚,就像是單親爸爸相親時候,因為不喜歡新mama而作妖的熊孩子。他的態度毫不掩飾,文錚當然看出來了。他不以為意,態度仍舊溫雅紳士:“那就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兒吧,我會安排人查證一下剛剛發生了什么?!?/br>薄郁一愣,稍稍意識到什么:“你是這邊的工作人員嗎?”文錚看著他,含蓄地說:“嗯,差不多是。他們在為我工作?!?/br>這幾乎已經是直白說出他的身份了。不等薄郁的思維穿過那層薄紙,A4紙依偎著他:【爸爸,怕怕。】薄郁抱著A4紙,對文錚矜持地點點頭,然后跟著侍者的指引,走進了那座輝宏奢華的宮廷風建筑里,進入了休息室。一進去,A4紙就跳了下來,雙手抱臂,氣呼呼的樣子鼓著臉。薄郁若有所思:“所以那個人的身份就是……”【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的,這里身份最高的那個封建集權的大公的名字,就叫文錚?!?/br>薄郁點點頭,這會兒已經沒有任何意外:“就那么聽了一耳朵,我忘記了。注意力都集中在尋找牧星晝身上了。”A4紙沒有說話。薄郁頓了頓:“我現在的問題是,這個文錚他會是牧星晝藏起來的那個基因投影的核嗎?可是,為什么感覺,他看上去好像更像牧文原一點?”連名字都更接近一點。A4紙似乎也有些拿不準:【可昭衍不是牧文原嗎?】薄郁一頓:“別忘了,我第一次在牧星晝的基因世界里,同時看到了兩個他,牧雪城和牧月森?!?/br>【這樣的話,如果牧文原的基因世界里有兩個他自己的投影,似乎也說得通?!?/br>薄郁:“可是,牧星晝會這樣分裂是有原因的,他是個病人,而且病得挺嚴重的?!?/br>【那,其他基因疾病的患者也會這樣嗎?】“問題就出在,我之前只進入過牧星晝的基因世界,并不知道其他人的基因世界是怎樣的?!?/br>但,即便是擬真實驗的時候,牧星晝的基因世界里也投影著兩個吸血鬼,雖然是時間不同下的兩個,但對薄郁而言,也是同時面對著兩個牧星晝分裂的倒影。【這樣的話,如果昭衍是牧文原,文錚也是牧文原,牧星晝又在哪里?】薄郁:“這就是問題的關鍵?!?/br>他們想了一下,最終破題所在,似乎還是在文錚身上。薄郁說:“想想看,昭衍和我都是這個第二虛擬宇宙的工作人員,因為昭衍是牧文原,這里是牧文原的基因世界,我是被他接納的靶向藥,和他一起構建了這個世界。如果文錚也是牧文原,他就應該也是知曉第二虛擬宇宙的人。”【而且,不管牧文原是誰,都會指引你找到牧星晝隱藏起來的核。】薄郁眼前一亮:“沒錯,而且,我想到了最關鍵的一點,這里是牧文原的基因世界,雖然是從牧星晝的基因世界進來的,但相當于是經過了一層過濾,牧星晝和我和簡驀,進入牧文原的基因世界后的身份是一樣的,而我和簡驀都沒有分裂,所以,在牧文原世界的牧星晝,也只會有一個!”A4紙微微睜大眼睛:【嗯,說得沒錯?!?/br>“牧文原真是天才,我才想到這一點,這樣的話,只要在這個世界找到了牧星晝,就絕對是牧星晝那個病變的唯一的核了?!?/br>努力了這么久,忽然發現,他們已經接近了最終最關鍵的地方,不由叫人振奮。薄郁笑了一下,眼眸微亮:“那我現在就和文錚進一步接觸,他要么就是牧星晝的那個核,如果不是,他就是牧文原,而牧文原一定會帶我找到牧星晝?!?/br>【是的呢。】“阿紙,我們馬上就能捋順最后的關鍵,修復你游戲世界的邏輯,讓你成功上市了,開不開心?”A4紙看著他,牽了牽唇角露出一個微笑,點頭:【開心。】薄郁笑著戳戳他嬰兒肥的臉:“別緊張,我會好好完成的,絕對不會出岔子?!?/br>……因為是薄郁主動,這次A4紙只是遠遠跟著,就像單親相親爸爸帶著的小拖油瓶。薄郁知道他是太緊張了,患得患失,但現在也沒有時間去安慰他。只要事情順利解決,完美完成修復任務,A4紙也就不需要這樣緊張擔心了,這才是最有效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他找到獨自一人站在走廊望著舞會的文錚。遠遠看著熱鬧舞會的文錚,和宴會上一開始看到的并不太一樣,仍舊優雅貴氣,但周身疏離冷淡的氣質更重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了他就是D宇宙這個封建集權的大公,現在看到他挽到手肘下的雪白襯衫,都覺得斯文自律里透著說一不二的強勢果決。他很快就察覺到了薄郁的到來,但好像是等薄郁走近后,才若無其事側首,眉眼柔和地注視著他。“你兒子好像不太喜歡我?!?/br>薄郁眨了眨眼睛:“就是……小孩子的傲嬌,沒有安全感。已經哄好了。”文錚注視著他,眼神清透,除了沒有笑容,這個角度和牧文原極像,呢喃一樣輕聲:“你很擅長哄人嗎?”薄郁:“咦?”這是什么話,感覺有些怪怪的。作為騙子的心虛感。“沒什么,就是想說,你可以也試著哄哄我。”明明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話,但在月色晚風之中,被他輕輕地看著這樣說,無端心頭一動。說不出是旖旎,還是心魂波蕩。文錚緩緩走近,靠近垂眸不語的薄郁。薄郁有些緊張,雖然面癱著臉,但不確信會不會被看見發燙的耳尖。不由蹙著眉,他也不知道,耳尖為什么自己要燒起來。要是被發現,誤會了該怎么辦?一只微涼的手指輕輕碰觸了他的耳垂,薄郁心頭一驚,下意識抬頭去看對方。不知不覺,他已經背靠著墻壁,被那個人擋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