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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船上不養(yǎng)閑人,那就讓他去給我洗衣服泡茶吧。”他說完就毫不留情地走了,臨走前眉眼微抬掃過薄郁的臉。在他走后,大家才敢對這個大魔王發(fā)出控訴。“真是毫無同情心。”“惡魔。”“怪不得海盜會說我們比海盜還海盜。”“保護(hù)受害人不是我們的義務(wù)嗎?雖然他身份確實未明,可能不是我們宇宙的公民。”“老大這種人大概一輩子單身到死吧。”“也不一定,畢竟他帥。”“現(xiàn)在的Omega可不是看你帥就愿意跟你結(jié)婚了。”“說得也是,這是個讓剛剛遭遇過可怕事情的Omega給他洗衣服的alpha。”但他們忘了,星際時代完全不需要手洗衣物,飛船上也沒有那個條件造作。只需要分類拿去給機(jī)器。所以,當(dāng)天晚上,薄郁就被對方推到墻上。這個人只脫了最外面冷峻筆挺的軍裝制服,白襯衣束進(jìn)制服的褲子里,腰身勁瘦修長有力,軍靴的腳尖輕點地面,像一只衣冠楚楚漫不經(jīng)心的野獸。男人垂眸近距離看著薄郁,優(yōu)越的下頜線冷峻又性感,喉結(jié)精致幅度很輕的滑動了一下。“我的信息素味道怎么樣?”薄郁緊緊靠著墻,不知道是該本色面癱臉,還是努力裝失去記憶的天真白癡,和他對視。貓頭鷹的信息素是冰冷的,像是沙漠清晨,冷冰冰的沙子吸附著水蒸氣,金色燦爛的陽光漫射在沙子上,但空氣和風(fēng)還很冷。天空是冷冷的藍(lán)色,嗅到沙子草木露水,冷冷的清冽和甘甜。金屬的肅殺和風(fēng)中清冽的冷甜。“挺好聞的。”他說。作為一個被海盜販賣的有價值的受害者貨物,薄郁應(yīng)該是個Omega,他在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前,臨時給自己植入了一款玫瑰甜奶味道的信息素。簡驀垂眸,一瞬不瞬注視著他的眼睛,唇邊的弧度似笑非笑:“想要一個這種信息素味道的男朋友嗎?”薄郁:“……”他眉睫微顫,緩緩睜大一點眼睛。那只貓頭鷹歪頭朝他俯下,在他耳邊輕聲呢喃,尾音上揚,像是惡作劇的壞學(xué)生,一點冷靜漫不經(jīng)心的邪惡:“我已經(jīng)告白了,你沒有拒絕。”薄郁一動不能。那聲音讓他的耳朵和肩膀整個都酥麻軟化,像是一動就要融掉的冰淇淋。“那,我開動了。”那個上揚帶著小勾子的聲音,這樣說。明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但薄郁什么也沒有做,在充滿沙漠冰冷清甜的氣息里,感覺到對方的唇落在他的后頸,尖銳的牙齒在腺體咬下。作為假O,他本不該有被alpha標(biāo)記時的受刺激下的偽發(fā)情。但早在對方靠近他的時候,就感覺到腿軟,脊背一寸寸酥軟下去,張開嘴發(fā)出極輕的嘆息顫栗。他甚至沒有心情緊張對方是否會通過腺體標(biāo)記的行為發(fā)現(xiàn)他假O的身份,只是手指下意識抓著簡驀的衣袖。神魂顛倒只有一瞬,很快清醒過來。薄郁想起了組織成員顏妍小jiejie的教導(dǎo),這種時候要想不被發(fā)現(xiàn)身份,唯一正確的做法。——撲上去咬他的喉結(jié),親他,往暈里親!薄郁完美遵照了對方的指導(dǎo)。他攀著那個冷峻陰郁的貓頭鷹少將的胳膊,扯著對方的制服領(lǐng)子,咬上對方精致性感的喉結(jié)。那只貓頭鷹的喉嚨里發(fā)出沙啞極輕的喟嘆,微微仰著頭,露出修長冷白的脖頸,縱容一樣,手指摸著他的頭,輕輕摩挲,慢慢到后頸,順著他的脊背而下,掌心觸到他的蝴蝶骨。咬喉結(jié)并沒能讓對方失去戰(zhàn)斗力,薄郁慌亂之下只好改去親他嘴唇。貓頭鷹的唇生得很好看,唇珠很紅很軟,因為冷峻緊抿的動作,顯得陰郁固執(zhí),但唇角向內(nèi)抿著,像是偏執(zhí)的天真,危險的撒嬌一樣。薄郁從第一次看見他在晦暗的飛船里向自己走來,就恍惚想過,這個嘴唇親起來是什么樣的。這場戰(zhàn)斗從一開始,薄郁就毫無勝算。只是慌亂之下不輸?shù)媚敲措y看的象征性掙扎。三天后,整個飛船上的人和狗都知道了,他們的頭近水樓臺先得月,監(jiān)守自盜,把那個失去記憶的受害者拐上了床。所有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向來沒有感情毫無這方面意識的簡少將,居然會干出這種事。“咦……”“我錯了,從他讓人家給他洗衣服我就該發(fā)現(xiàn)不對的。”簡驀行動力超絕,能用做的就不會浪費時間先廢話。但有些事到底還是要過明路的。他攬著三天后終于走出了房間,一邊打著哈欠,帶著淡淡黑眼圈,一臉困倦的薄郁:“認(rèn)識一下,男朋友。”這個男朋友指著他自己,說的時候還輕慢抬了抬頭,眉眼神情說不出是得意、炫耀,還是傲慢的警告。薄郁穿著他的襯衫,稍微顯得大了點,瓷白的肌膚露出一點讓人不敢多看的痕跡。大家呆呆的,在簡驀危險冷涼的眼神下,迅速收斂表情低頭:“少將夫人好!大嫂好!少將男朋友好!”不知道哪種叫法上司會感到滿意,于是大家決定每個叫法都叫一遍。薄郁只想吃完東西回去補(bǔ)眠,沒空計較他們的稱呼。雖然這只俊美的貓頭鷹精力過分充沛了,讓驟然脫離了處男身的薄郁有些吃不消,但薄郁還是縱容了。首先,對方長得帥。其次,雖然薄郁被他弄得崩潰,但他一邊崩潰一邊咬對方的喉結(jié),簡少將那時候低聲沙啞的喘起來也很性感,他還挺喜歡的,脊背都酥酥的,覺得對方就算那時候殺了他也可以包容。最后,最重要的是,薄郁知道,一個月后,對方就成了他的前男友。現(xiàn)在距離分手倒計時還有兩星期,他懷著惋惜不舍的心情,決定趕在分手之前,多睡幾次。簡驀并不知道,他剛剛脫單的戀愛對象,在跟他確定關(guān)系的第一時間就計劃好了跟他分手的時間。他一般執(zhí)行公務(wù),一邊算著休假時間,不但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結(jié)婚時候在哪里舉行婚禮,連婚后在哪里定居都提上日程了。但現(xiàn)在他們還在宇宙中飄著,也沒有那么多不長眼的海盜天天出來行動,每天的時間都很多。多出來的時間當(dāng)然全都用在了薄郁身上。薄郁從床上掉下去,腿軟地往外爬:“差不多可以了,天都亮了。”那只貓頭鷹衣冠楚楚,修長有力的手指單手解著扣子:“是啊,我剛從外面回來不久,工作完成了,已經(jīng)下班了。”薄郁看著墻上才早上九點半的表,面無表情感到絕望,他眼眸半斂,企圖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