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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隱隱莫名的緊張,決定速戰(zhàn)速決。他一眨不眨:“導(dǎo)師,能不能試著暫時標(biāo)記一下我。”牧文原矜持溫和地看著他:“嗯?”像是不在狀態(tài),但他下意識慢慢向薄郁走近。薄郁看著他的眼睛,克制住后退的欲望,保持鎮(zhèn)定:“……然后,告訴我,信息素注入后,得到了什么信息。”在薄郁說話的時候,牧文原已經(jīng)站在了他面前,手指抬起,輕輕落在薄郁的頭上。脫下塑膠手套的手指修長溫暖,溫柔地穿過他的發(fā)絲,被碰過的耳朵敏感地動了動,像是下意識的留戀,想要被這個人撫摸。那只手取代了薄郁自己撩開頭發(fā)的手指,指腹輕輕摩挲過頸后的腺體部位,似有若無酥麻的感覺,讓薄郁輕微地抖了一下。薄郁不自覺瞇了一下眼睛,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沒有聽清自己的話,畢竟,牧文原給他的感覺好像有點心不在焉,他又重復(fù)了一遍。“嗯。”這次,男人輕輕地發(fā)出了解的聲音,“想要被我標(biāo)記……是嗎?”薄郁耐心地說:“只是臨時標(biāo)記,我知道,一般alpha只能標(biāo)記Omega,可能不存在臨時標(biāo)記alpha這個說法,但是,想請你試一試。”這次來的時候他查了資料,重新詳細了解了一下信息素和AO之間的嘗試。理論上不存在alpha被臨時標(biāo)記,但alpha仍舊可以像標(biāo)記O一樣對alpha的腺體注入信息素,這樣被咬的alpha會短暫帶著另一個alpha的氣息。只有信息素強的alpha可以這樣臨時標(biāo)記另一個信息素較弱的alpha,標(biāo)記的alpha信息素越強,留下的氣息就越持久,否則就會毫無痕跡。牧文原輕輕嗯了一聲,手指輕輕摩挲著薄郁,帶著憐愛的撫摸,讓人不自覺放松下來,像是打針之前,酒精棉簽輕輕的涂抹一樣舒服。薄郁的身體完全放松下來,充滿信任的姿勢。意識忽然有些分散,他甚至抽空想到,牧文原原來比他高這么多。一直以來即便面對面,對方也和他保持著禮貌舒服的距離,雖然知道對方是要比他高一點的,但這樣近的距離才意識到,雙方的體型是這樣的差異。牧文原身上的氣息很淡,他對信息素的控制很精準(zhǔn),從不輕易外放,薄郁才是第一次明確這個人的氣息。像是海水的氣息,溫柔靜謐,像月光一樣寬廣幽遠,好像有藍色透明的鯨在海水中沉浮,躍出水面,在傍晚天空飛過。空氣還帶著白天陽光草木的溫暖氣息,晚霞燦爛,東邊天際的月牙是淺白色的朦朧,風(fēng)輕盈清澈清甜,穿過無數(shù)草木,庭院的花,院中的湖水,半合的蓮,路旁的葵花,從春向冬那樣漫長,從早晨像深夜那樣深遠,然而只是在躍出水面重新落入海水中的片刻時間。“導(dǎo)師的信息素真好聞。”他朦朦朧朧地呢喃。牙齒輕輕抵著他的后頸,溫柔緩慢地下壓,被觸底的肌膚退無可退,被輕輕刺進去。像是半透明的藍鯨躍出水面進入天空。薄郁的靈魂像是從被輕輕噬咬的地方被叼住了,似有若無抽離出身體一部分,隨著那只鯨遨游。他失神半瞇著眼睛,眸光浮起薄薄的水汽。舒服,想要更多。應(yīng)該恐慌,但恐慌像月光沉在海底,不被打撈。他不是第一次被臨時標(biāo)記,之前在走廊上,簡驀就標(biāo)記過他一次。但那次太過猝不及防,連同整個經(jīng)過都像是一場猝不及防的,白日荒誕的綺夢,過程匆忙。這次他是清醒的,主動邀請步入,像是全程被主人牽著手,緩緩步入,穿過那水下綺麗夢境的長廊。輕輕的,無意識的喟嘆。臨時標(biāo)記,注入信息素的過程并不長。直到那尾鯨魚重新回到水里,藍色透明的尾巴漾開層層美麗的水波,水面上晚霞消散,淺白的月牙漸漸明亮,升上當(dāng)空,投影下清澈的月光。薄郁逐漸清醒,感受到頸后的相貼。他脊背忽然升起一種危險的直覺,讓他下意識想要推開身邊這個溫暖矜持優(yōu)雅禮貌的男人,就好像如果不這么做,立刻會發(fā)生極其危險的事情。就好像那只美麗的藍鯨,會忽然張開嘴露出可怕的獠牙,變成失去理智的鯊魚,一口將他吞下。薄郁退后了好幾步,捂著發(fā)麻微疼的后頸,望著眼前雖然仍舊專注地看著自己,臉上笑容卻不知不覺消失,像是漫不經(jīng)心,像是心不在焉的牧文原。“導(dǎo)師。”在薄郁微微緊張的目光和克制地呼喚下,牧文原眸光微動,從那種似是而非的狀態(tài)里回來。他的眸光一直很輕,看著薄郁,清澈薄暖,從未有過一絲陰霾和沉重,讓人無比安心。牧文原笑了一下:“嗯,弄疼你了嗎?”薄郁眼眸靜定,望著和從前一樣的牧文原,試探地問:“導(dǎo)師,在臨時標(biāo)記的時候,得到了什么信息?”牧文原靜靜看著他,沒有立刻回答,幾息之后,緩緩露出笑容,說:“很特別的信息素,和聞起來一樣美味,但不太能抓住,所以標(biāo)記起來有些困難,只能勉強染上信息素。”薄郁微微蹙眉,隱隱的緊張:“我的信息素有什么問題嗎?”牧文原笑著說:“不同于Omega的信息素偏向安靜易人,會主動配合被標(biāo)記,alpha的信息素本來就更具侵略和主動性,面對同樣是alpha的信息素,會視為入侵者,反抗或者逃跑,所以是正常的現(xiàn)象。”薄郁:“不會覺得,我的信息素有些淡,或者不太像alpha嗎?”牧文原想了一下:“我并沒有咬過別的A或者O,并不肯定有什么不同,只是覺得,很難標(biāo)記,下意識會想要追上去……”薄郁這一次沒有追問,追上去怎么樣。他剛剛有一種直覺,如果不是他及時躲開了,或許牧文原會試試真的徹底標(biāo)記他。某種程度上,alpha就像是獵食者,標(biāo)記的舉動本來就更像是狩獵獵物,面對逃跑無法抓住的獵物,本能會激發(fā)狩獵的欲望。“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诎伞!?/br>薄郁下意識說:“不用了,沒有出血。”牧文原看著他:“但會有牙印,被看見的話,會覺得為難吧。”薄郁的相貌出眾,加入研究所的時間不久,卻因為是牧文原的學(xué)生,得以這么快參加大型的項目,并且擔(dān)當(dāng)了最為重要的靶向藥的角色,表面上沒有人敢說什么,但牧星晝這次的手術(shù)并不成功,背地里有些人就開始議論起來。薄郁的心思都在他的信息素手術(shù)上,無暇在意周圍的氣氛,但牧文原卻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