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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說說看吧,我對心理學也有選修過,可以幫你分析看看。”“那太好了。”牧雪城臉上掛著興奮難忍的笑容,立刻敞開了心扉,“現(xiàn)在就是高興,看到牧月森得了和我一樣的病,知道并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感到由衷的高興。但同時,連牧月森那個自律到近乎變態(tài)的壞坯都無法抵抗這種疾病,不由對我自己的病情有了悲觀消極的看法。但不管怎么說,我只是需要每月支付你三萬塊而已,而他一次性就失去了兩百萬,還是我比較有自控力。是我贏了!這是從小到大第一次贏他這么多!大喜大悲,這種心情你能明白嗎?”薄郁點點頭,微微一頓,補充了一句:“哦,對了,還有這個房子,接下來我會在這里住七十年。和牧月森簽過合約,已經(jīng)公證過了。”牧雪城驚呆了,半響,緩慢地眨了眨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所以,不、不只是兩百萬,還有我們的家,也一起、一起給出去了?這個……敗家子!”薄郁雙手抱胸,抿了抿唇角,靜靜地看著他:“還以為你會高興才說的。”牧雪城背對著薄郁,一手捶在墻上,從薄郁的角度就只看到毛茸茸的大灰狼耳朵。“我,很高興!只是需要冷靜一下。”過了一會兒,灰藍色的大灰狼安靜走回來,站在薄郁旁邊:“您好,有什么為您效勞?”薄郁抬眼看著和牧月森如出一轍無精打采的牧雪城,被他的反常稍稍驚到:“干嘛突然這樣?”大灰狼低下頭,眉眼冷漠桀驁,鼻翼陰鷙地抽動了一下,扁著嘴,清澈分明的眼神委屈,但態(tài)度乖順認真:“想在被牧月森敗光家業(yè),傾家蕩產(chǎn),被趕出去流落街頭之前,提前感受一下落魄后的生活。”薄郁望著他,眨了下眼,平靜地說:“哦,未雨綢繆是好事,那你慢慢練習,我先回去睡了。”他站起來,走了幾步,然后倒回來,在牧雪城的睡衣狼耳朵上rua了一把,隨后離開了客廳。半響,黑暗中隱隱傳來牧雪城隱忍屈辱的聲音:“果然,我都還沒有破產(chǎn)呢,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對我下手了!居然那樣隨意地觸碰我尊貴以及禁忌的惡狼之耳!”他蹙眉,捂著心口,深呼吸:“心跳好快,喘不過氣來,怪怪的。呼!呼!”客廳的外置通訊器忽然嘀一聲,眼前瞬間閃現(xiàn)雙手抱臂的薄郁的影像,微微偏頭看著他,淡淡地說:“明天早上八點半開始上課。深夜請勿擾民。”說完,鏡像一陣煙消失了。牧雪城立刻用狼爪子捂住嘴,小小聲:“啊,忘記了三樓現(xiàn)在是他的領(lǐng)地了!他聽到了?我是不是完了?”他立刻彎腰躡手躡腳跑進Y字左上角樓梯,并緊急關(guān)閉進入權(quán)限。“逃過一劫!可是,這才是七十年的第一天……我的人生太坎坷了!”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1500:00:12~2020-08-1600:00: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BAIYI、盛銘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蝙蝠俠的寶貝20瓶;RK5瓶;長生4瓶;鶴商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早餐時間7點30分,早餐時間。在牧家,一切都是左右對稱的,包括二樓的餐廳。餐桌以中間的花瓶為界限,嚴謹?shù)囊环譃槎?/br>薄郁走進餐廳,就看到牧月森嚴格地坐在右半邊,經(jīng)過一夜的休息,雪白的面容除了淡淡的黑眼圈,一掃昨晚的情緒低落,還是和初見時候一樣優(yōu)雅俊美,氣質(zhì)清冽自律。只是,美男子眼里月光一樣的柔和,再也沒有了。餐桌正前方已然擺好了薄郁和A4紙的桌椅,并且擺上了四人份的豐盛可口的早餐。一人一紙的介入,徹底破壞了完美的對稱構(gòu)圖。A4紙迫不及待地在它的位置上坐下了。“早。”牧月森淡淡地說,然后拿起了餐刀。薄郁望了眼餐桌左半邊區(qū)域:“不用等牧雪城嗎?”牧月森頭也不抬切著rou:“我們從來不一起吃飯,如果我在,他肯定不下樓,換作是他在的時候,我也不會出現(xiàn)。”薄郁:“這么默契,感情真好。”牧月森一頓,抬眼看向他,沉靜的眉眼看不出一絲情緒,只是眼神淡淡的沁涼。A4紙:【你這么說,他好像生氣了。】薄郁:沒關(guān)系,反正已經(jīng)簽約了。彪哥教會了我一件事——合約就像結(jié)婚證,怎么來的不要緊,簽過了就可以為所欲為,放飛自我了。A4紙:【聽上去像騙婚渣男。】薄郁:普通結(jié)了婚的男人,不也這樣嗎?他看向默默低頭吃飯的牧月森:“哈尼,幫我拿一點檸檬汁。”牧月森沒有抬眼,淡淡地說:“在你右后方45°角,三步遠的位置,自己拿。”薄郁:“七十年。”牧月森拿著餐刀的手指微微一頓,抬頭看著他。薄郁蹙眉,模仿A4紙表情包,清澈黑亮的眼眸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就像被渣男騙婚的無知少女:“你說過跟你走,會好好對我的,不會再讓我過被人虐待的生活。現(xiàn)在才第一天,只是拿個檸檬汁,就不耐煩了嗎?”牧月森:“我沒說過。”唰!薄郁拿出合約,指著其中一句:甲方承諾,以遠超乙方此前生活條件的標準十倍以上,力所能及為乙方提供物質(zhì)和精神所需保障。牧月森:“這句有什么問題嗎?”薄郁點頭:“過去,我從來都不需要自己起來去拿檸檬汁的。”A4紙:【因為之前的房子太小了,一伸手就勾到了嗎?】薄郁:不是,因為我以前吃飯不用檸檬汁。A4紙:【……】牧月森的臉上波瀾不驚,他站起來,走到明顯離薄郁更近的推車上去拿檸檬汁,放在薄郁的右手邊,然后默默走回自己的位置。就在牧月森起身拿檸檬汁的時候,據(jù)說絕對不會一同出現(xiàn)的牧雪城從左邊入口走進了餐廳。看到牧月森為薄郁服務(wù)的舉動,他詫異地看向薄郁:“你對他做了什么,他該不會是把整個牧氏集團都給你了吧?”難道破產(chǎn)比他想象得來得更快?薄郁眼眸半斂,一臉平靜地看著他,聲音低沉地說:“比那個更嚴重。”牧雪城坐在自己的位置,惴惴不安地拿起刀叉:“這該不會是,我在這個家吃到的最后一餐吧?”他叉起一塊rou,小心翼翼放進嘴里,忽然聽到薄郁的聲音。“哈尼,幫我倒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