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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月下意識回答。預告函是這個任務里最重要的線索,她平常看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遍,一直貼身放在口袋里……貼身……咦?辻村深月掏出那個貼身放著的塑膠袋——里面裝著一張同樣材質的黑色卡片,但是,上面空無一物。預告函被調包了!什么時候!?她眼皮一跳,腦海中浮現出剛才近身替太宰治擦拭濕發的場景……她的聲音和剛才的聲音重合。“cao!”x2“等等……”辻村深月懵了,“你是誰?”她迅速看向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這句話也并沒有得到回應,與之相反的是,通訊用的對講機傳來了太宰治的聲音。“這位美麗的小姐,你知道嗎,據說在古代的埃及,人體也是可以用來作為炸彈的哦……”辻村深月一怔。“哈哈,當然是騙人的啦!人體怎么可能被引爆呢,除非——”除非,是異能力。五秒……【會場全方面的排查過,沒有找到任何炸彈的痕跡,入會的人都要檢查隨身物品、甚至通過指紋驗證,最高級別的國家會議也不過如此了吧?】四秒……【不然干脆,辻村小姐自己帶個炸彈過去,提前把會場炸掉,說不定能救眾人于水火哦——】三秒……會場沒有布置炸彈,賓客也沒有帶炸彈進去,那么——那么——其他的還有誰?最可疑的是誰?誰會將炸彈帶進會場?是他們自己。是負責調查的探員。兩秒……一個紅色的光點對準了太宰治的額頭。辻村深月的瞳孔收縮了。是狙擊——她并沒有要求狙擊部隊瞄準太宰治!是誰!是誰在瞄準他!?辻村深月的腦海里迅速回顧看過的資料,預告函發出數起,但最后發生爆炸的只有一次,為什么?是什么讓犯人的計劃無法順利進行……最后的線索也歸位。為什么有時會發生,而有時不會?因為犯人失敗了,他沒能奪取……奪取探員的生命。以生命為引線,燃盡至最后一秒的盛放。當探員死亡的時候,就是炸彈爆炸的時刻!一秒……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辻村深月拿著塑膠袋的手微微顫抖起來。拿著預告的探員就會成為炸彈,太宰治的能力是無效化,那炸彈自然就不存在,但是,犯人并不知道這一點——他仍然會想要殺了他!零秒……子彈從百里外破空而來,她已經來不及到達太宰治的身前,腳下剛邁出一步,就聽到了另外一個憤怒的聲音。“太!宰!治!”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白發的青年拉住太宰治的手腕向下一扯,在千鈞一發之際避免了慘案。緊急出動的黑蜥蜴迅速反撲,數分鐘后,追蹤到子彈發出的地點,狙擊者的頭顱滾下,鮮血灑了滿地。觥籌交錯的會場間,八月只覺得胸口一股怒氣上涌。“你出息了啊太宰治——我躲你,你就自殺給我看是吧?”狙擊槍的子彈嵌進地板,引起會場的sao亂。辻村深月瞬間被恐慌的人群淹沒,她趕緊聯絡門外的特殊部隊維持秩序,等一切都平息下來,罪魁禍首的那兩個人,已經失去了蹤影。她的視線轉向窗外。雨點零零散散的從空中飄落下來。零星的雨點連成線,在汽車頭燈明亮的光幕中顯形。早川八月雙手抱胸,冷著臉走在前面,太宰治不遠不近地綴在他身后,無奈地喊他的名字。“八月……”“叫我早川先生。”白發的青年冷笑一聲,頭也不回道,“異能特務科的太宰先生。”太宰治充耳不聞。“八月……你至少打個傘嘛。”打在臉上的雨滴消失,微涼的指尖輕輕搭上他的腕骨,太宰治打著一把黑色的雨傘,拉住了他的手腕。嘴里說出的話卻讓人更加怒火升騰。“八月……”他無奈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氣?”早川八月:“…”他生什么氣?這個人居然還有臉問他生什么氣?早川八月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剛才的擔心、恐慌和忐忑在這一刻全部轉化為憤怒,情緒宛如洪水沖過神經,他停下腳步,騰地轉過身,對上這人的眼睛。“我生什么氣?”八月長長出了口氣,“自殺很好玩是吧?太宰治,想死跟我說一聲,我可以直接把你送走!”太宰治垂下眼簾,語氣淡淡道。“八月,你知道我不是在說這個。”“你不肯見我——到底是在生什么氣?”雨點在傘上匯成水流,順著傘骨往下滴。漲潮的情緒逐漸退卻,理智露出水面。八月漸漸冷靜下來。他到底在生什么氣?吉光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太宰治叛逃的前兩年,八月往異能特務科塞間諜的數量翻了好幾番。他還派吉光去打探消息,但太宰治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整個人杳無音訊。第三年,異能特務科在某個偏遠縣區的分部,空降了一個新的部長。早川八月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微笑著把這些年收集的情報,一張張全部扔進了碎紙機。要不是吉光攔著,他差點把自己派出去的間諜也全都撤回來。【你到底在生什么氣?】吉光吐槽。【當年費奧多爾邀請你去軍警研究基地想要弄死你,你不是毫無波瀾的瞬間想出了三種以上的反殺方案么?】更何況太宰治什么都沒做。他只是和首領商量好,暗地里換了一個陣營。森鷗外都不介意,你生個什么氣?他下意識反駁:“那不一樣!”【哪不一樣?】哪不一樣?幾年未見,少年看起來和當初完全不同了。筆挺的白色西裝,頎長的身形,蜷曲的黑色短發一邊別在耳后,露出那雙干凈的鳶色眸子,垂著眼看過來的時候,透著一絲說不出的繾綣味道。他的眼底染著濃重的疲憊。傘柄隨著太宰治的手靠近他的后背,那時可以被圈在懷里的少年,現在比他還要高了幾厘米,也可以輕輕將他擁入懷中。這個擁抱輕輕的,那只抓著他手腕的手,卻十分用力。哪里不一樣?雨幕連綿,車笛鳴響。心臟跳動著。撲通,撲通。想說的話呼之欲出,但最后還是沒說出口。青年的呢喃飄在耳邊,透著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