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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口頭一字一句的承認,便不叫在一起。鄒劭打了電話過來。那邊的聲音很低,有些啞,說不上好聽,但聽上去出乎意料地舒服。他說:“我是這個意思。”“抱歉,如果你覺得難以接受……可以由你來提?!?/br>嗓音包裹著皮開rou綻的沙啞,邏輯幼稚得可笑。我來提?我來提就不難受了?談戀愛這件事,無論是在一起,還是分手,難道跟誰來提有關?但他笑不出來。聲音是他熟悉的,但不含感情的語調節奏卻讓他感覺陌生,像是上世紀的黑白默片。他試著微微扯開嘴角來問對方是不是在開玩笑,但是張開口的一瞬間心里就已經有了答案。屏幕上的字都逐漸模糊重影了起來。笑不出來。“好啊。”覃謂風回復著,牙關卻在以微不可見的幅度輕顫著,“你現在在哪,我過去親口跟你提?!?/br>他咬著牙,“我當著你的面,去跟你提。”那邊停頓了幾秒鐘,突然間背景中細密的噪聲也沒了,像是被按了靜音。隨后又恢復了正常。“好,我這段時間都在家里,你什么時候來都可以?!蹦沁吚^續說著,“來之前最好,先跟我……”“我明天早上過去?!?/br>像是每一句話都要經過深思熟慮,每一段的間隔都格外漫長。“……好。那,明早見。”覃謂風舉著手機,愣了兩分鐘,才意識到對話已經結束了。沒什么可說的了。從陌生拘束到無話不談,需要漫長的時間磨合與互相了解,但是反之,卻只需要一句話。他遲鈍地放下握著手機的手臂,在看到屏幕的瞬間微微一怔。對方也沒掛,通話還連著。他點下了最下方的紅鍵子。就這樣,結束了。其實理由已經不那么重要。如果是兩個人間遇到了什么矛盾困難,可以試著溝通解決;如果一方做錯了事,可以試著改正挽回。但再真摯的感情,也敵不過“抱歉”二字。體面,友好,卻毫無回旋的余地,只能任著被堪稱禮貌的二字鞭笞得鮮血淋漓。他說,我追不上你了,我好累。他主動切斷二人之間牽連的繩索,任由距離拉得越來愈遠,直到伸出的雙手再也觸碰不到。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生拉硬扯不過也就那么一丁點,錯過一些,浪費一些,就生生變成了路人。覃謂風也不記得自己在樓下呆了多久,在上樓回到寢室的時候,肩膀都被書包壓得酸痛。“怎么臉色不太好?”對床室友看見他回來笑問,“莫非是這周大作業沒做完?不能吧還有你寫不出的程序嗎?!?/br>覃謂風把書包放在椅子上,彎了彎嘴角,這才發現面部肌rou竟有些許顫抖。“這周大作業我有思路,你要是實在想不出我可以給你看邏輯偽碼?!?/br>“直接給我看呀,我還以為你至少會給我講講思路?!笔矣压室膺駠u道,“感覺你是不是很討厭給別人講題啊?!?/br>覃謂風一愣。“感覺你的思路跟大多數人不大一樣,但比大多數人的而都要簡單,我覺得你這種腦回路清奇的人,都不大喜歡給別人講題?!?/br>“……可能是吧。”覃謂風勉強答道。他認真講過題的,好像還真就那一個人。打開書包的時候,瞥到手上系著的紅繩。每天一直戴著都不曾注意,但此刻它卻忽然變得刺眼起來。感情的痕跡總是在細枝末節處悄然體現,在擁有時只覺理所應當,卻在分別時幡然醒悟。覃謂風空出一只手解下了紅線,擺在了桌子上。當初鄒劭怎么打的結,現在就怎樣繞開。“腦回路對不上是一方面。”覃謂風半開玩笑地回道,“另一方面,講過題的人,都不知道領情。”室友顯然注意到他解開手繩的動作,明顯一愣,隨即湊過身來。“不是吧……”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講,“不是像我想的那樣吧?”覃謂風輕輕抬了抬眼皮,淡聲道,“分手了?!?/br>驚呆室友一臉。“這……這才幾天?不是,我意思是……”室友盯著覃謂風看了片刻,“我覺得你現在精神狀態不太正常。”覃謂風側了側身子,鼻翼眉骨的線條依舊俊朗,眸子中卻少了些生氣。“嗯?哪里不正常?”“……太正常了,所以才不正常。”室友拍了拍他的肩,“我說你千萬別想不開,這個走了下一個更乖,你條件這么好一定……”室友看著覃謂風陰森森的注視,默默吞回去了原本要說出口的話,改口道,“那小子一定舍不得你的?!?/br>覃謂風面無表情地轉過頭,掰開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因為用力過猛差點沒把屏幕直接拔下來,成為名副其實的“筆記本殺手”。“我舍得他?!?/br>作者有話要說:風神:我舍得跟他分手(自我說服),我非常舍得(堅定臉),明天一早我就去分鄒劭:既然有心分手,有空能不能再把我追回來……風神:沒空鄒劭:那我追你,也是可以的……有空嗎風神:……一點空吧第59章Ch59出院一個多月,鄒劭目前還不能完全脫離輔助物獨立自如行走。右腳踝發力困難,踏到地上便是鉆心刺骨的痛。鄒劭在家這段時間,陳光倒是展現了一流的“中國好室友”業務能力,隔三岔五來看看,還替他把學校發的卷子帶了回去。這幾天正好鄒澤有事不在家,陳光一大早上就提著一袋子小包子趕過來,坐在臥室里的椅子上打游戲。“我昨晚跟你發消息你怎么沒回?風神怎么沒來?”陳光一邊雙手狂按手機屏幕,一邊連環發問,“臥-槽豬隊友!那個,風神他啥時候來?”鄒劭從床-上直起身來,順了兩下被壓得亂糟糟的頭發,眼睛酸脹得難受,瞥了一眼扔在床頭的手機道,“關機了。”“沒電了咋不充?”陳光抬頭瞄了一眼,卻被嚇了一跳,“握草握草你眼睛里紅血絲咋這么多?嚇人?!?/br>鄒劭拿起黑屏手機對著照了一眼,低低罵了一聲,立刻就把手機甩到了一邊。太草了。足像個程序員連續加班幾十個小時沒休息的狀態,眼睛有些發腫,顏值全靠著骨型撐著。鄒劭坐在床沿上,眼睛盯著地面。還是很難受。心里發空的失落酸澀感在清晨睜開眼睛的一瞬遍布胸腔,之后便如鯁在喉,一秒鐘也忘不了。不想思考,不想說話,甚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