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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發懵。他早該想到的,身為超能力者的齊木楠雄其家人怎么會是普通人這件事。不過怎么感覺這個兄長的弟控屬性歪到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魯路修在哪?”皺了皺眉,中原中也有些不放心。光是魯路修與c.c兩個人太過冒險,可見是他未來的養子們被逼到了何種境地。憂心魯路修和c.c兩人會出什么意外的他當即詢問道。江戶川亂步思索了一下,有些不開心道:“不知道。”齊木空助相當的難纏,他的推理只能推出魯路修與c.c去救援齊木楠雄這點,之后兩人可能會去的路線場所全被人為的抹消了,這讓江戶川亂步仿佛感到自己碰到了第二個小栗蟲太郎般。但與其不同的是借助科技抹消二人信息的齊木空助非常自信,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份的暴露。“這是齊木空助只向魯路修他們發的邀請帖。”只有這種推理。因此所有人都被拒絕了,只除了魯路修和c.c。一定是魯路修用什么方法引起了齊木空助的興趣,才有的這場特殊的邀請。而從齊木空助自身資料推理得出,這人除了弟控、嘴毒以及僅對弟弟有的超強的勝負欲外,并沒有表示出他會直接對魯路修出手的跡象。所以不管如何目前看來只能希望對方會看在齊木楠雄的份上不會對魯路修他們出手了。中原中也沉默了。在與大家交流未來信息的過程中他得知藤丸立香在自己還未去世之前就離家了,除了當時的自己知道詳情,大家也僅知道立香去了一個名為迦勒底的機構任職。得知這點后,被紛雜的信息所擾的中原中也不由得心里稍微松了口氣。他并不希望自己照顧著的孩子們都被參與進來這些事情,哪怕是與他有關的事情,這讓他非常擔心他們的安全。十年后的世界的發展大抵就是這樣,江戶川亂步在敘說的過程中非常詳細,每個人的過去與現狀,太宰治的叛逃,甚至就差把詳細的時間都點了出來。如果彭格列的人在這里一定會心神大駭,十年火箭炮進行的是時間與空間的多重交換,誰也不知道過去的人知道未來的事情后會對本身的未來產生什么影響,原本的未來會不會消失,為了避免時空混亂一直有著未來之人不可向過去之人敘說太多的規定。但是江戶川亂步卻像是不怕一樣。他卻是不怕,他巴不得中原中也會知道的越多對未來的世界產生的影響越大越好。他們的世界并不是單行線,宛若分叉般有不同的結局,但除了中原中也與太宰治,他們是一條單行線。在其他世界與這個世界融合后,造成這一切的人,擁有“書”的中原中也變成了那棵樹的主桿,無論如何也不會迎來命運的分叉,只會筆直的向上生長著。其他所有分叉樹枝都會順著不同方向肆意生長改變,但——他所推理出來的帽子君,無論如何都會走向既定的結局。江戶川亂步想到了他在十年后第一次見到帽子君時候的那一眼。在那一眼中帽子君與五年前來見自己的時候的樣子重合了。從他在五年前見到帽子君的那一刻,似乎【未來的可能性】這六個字,就已經被面前這個擁有生命活力般耀眼發色的男人主動放棄了。現如今因為帽子君的死亡,未來所有的紛亂都被系在了十年后的太宰治身上。對方就像是下了一盤復雜的棋,所有棋盤上的棋子都被定好了命運,所有棋盤上的棋子都捉摸不透下棋人內心的想法。雖然江戶川亂步知道太宰的想法,但是他并不覺得太宰會成功。唯一的好消息是,下棋人太宰治擺好的棋盤似乎被自己打亂了。亂入而來首領太宰治像是個不屬于黑白二子的紅色棋子。誰也不知道紅棋的入場會造成什么后果,紅棋可以選擇改變,也可以選擇袖手旁觀。而看透一切的江戶川亂步也正在努力把自己變成脫離常規的紅色的棋子。名偵探是無所不能的,他一定要改變那樣的結局!從眾人所轉述的話中,中原中也總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不管是之前的那個太宰亦或者是現如今的江戶川亂步等人,對于他想知道的十年后的信息都會悉數告知,只除了涉及到他死亡的詳細事實。太宰治是在自己去世后叛逃的,這顯得似乎太宰治叛逃的理由與自己的死亡有關一樣。還有白蘭對于太宰治的針對。江戶川等人的言語之間對于他的死亡只有三兩句的帶過,這似乎是個不能被提及的話題般。“我…是死在太宰手上的嗎。”中原中也有些遲疑的開了口。氣氛剎那之間凝固了。誰都不想回答中原中也這個問題,正因如此,成了最可怕的默認。中原中也感受到了一絲不知如何形容的感情,不是憤怒,不是喜悅,更像是一種莫名的“啊,原來如此。”的恍然大悟感。他死了,死在了太宰治的手里。正因為他臉上的平淡,旁邊的其他人更加不知如何回應這件事。中原中也的表情像是早以預料到般。在這寂靜的氛圍中,最先出聲的人是在一旁的織田作之助。“中也不吃驚嗎?”“不,我只是不覺得太宰能殺了我。”除非他自愿,不然為什么要想不開讓那條青花魚對自己動手,他又不是和對方一樣有什么自殺癖。“我又沒什么自殺愛好。”那條青花魚雖然是個混蛋,但總不可能無理由對他動手。織田作之助對于中原中也的話語點了點頭。“中也在很久以前身體就已經快崩壞了,這是太宰說的。”“在那天之前,太宰曾經找過我。”在中原中也的死訊傳來的前一天晚上,鳶色發色的男人突然爬進了他收養的孩子住的屋子。彼時他正在給睡著的孩子們一個個掖被子角,在看到突然爬進來的太宰時還有些驚訝。太宰渾身濕透了,就像是從水里被人撈出來一樣,,如果不是他發青的面色與身上透出的寒意,織田作之助甚至以為他只是平常的跑去入了個水。對方不知道用了多少冰塊才使得身上變得如此冰冷,橫濱那時的水溫可不會讓他身上有這么刺骨的寒意。“太宰,你去做了什么?”他有些擔憂的問道。“我去假設了,中也如果消失了。”太宰對著織田作之助說道。“然后我就突然想去泡個冰水冷靜,可看起來沒有什么用。”“你的體溫太低了。”“沒關系,我的腦子里的溫度可比身上的溫度高多了。等一會兒就會好的。”那時候的太宰似乎掙扎于不得不做的選擇當中,他眼中帶著些迷惘。他看著織田作之助,又問了一遍那個他從很久之前就想知道的問題的答案。“織田作,人活著是有意義的嗎?”“大概吧。”織田作之助有些茫然,但還是順著太宰治的話繼續說了下去。“中也不就是證明嗎。”對啊,中原中也。太宰從中也身上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