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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俗又明了的說明逗笑。確實,忽略中扭曲晦澀的內核,單從故事的起點和終局看、確實如此。一個心軟的人倒霉地和兇手偵探成為了好友,最終當然會被殺掉。腦袋被搖晃來搖晃去,阿由閉上眼睛走進中的世界——我就是那個想要挽回偵探、不斷給他擦屁股,最后被他一槍崩了的好友……為什么,明明知道會被槍殺還是義無反顧地站在了友人的對面,是軟弱嗎,是僥幸的心理嗎,是承受不住這些罪惡和血腥嗎,還是想要用自己的死去挽回深陷其中的友人?好友a的職業在中并沒有細說,是正氣凜然的警察?是笑意包容的花店店主?是心懷理想的老師?都不是。阿由睜開了眼,整理整理自己的袖口,走到片場中心。現在正在試拍攝的是最后一幕的場景,完全沒有拿到臺詞本的阿由只能臨場發揮。“你好,我是名取周一。”棕發紅瞳的青年向走近的阿由伸出了手,“我是偵探。”喜歡作者的新書被好萊塢爛片之王拍下,昨天又突然放出要改編、立刻要篩選角色的消息,名取周一馬不停蹄地從日本飛來,好不容易爭取到合適的角色,卻發現即將要和自己搭戲的只是一個未成年,看起來還是第一次參與拍攝。被特意囑咐了自由發揮,也是為了照顧那個可能連臺詞本都沒看完的少年?自己拍攝爛片的第一次真的要貢獻在這里了?名取嘆了口氣,打起精神好好面對。“最后一幕-開始!”……偵探向好友舉起了槍,眼里是毫不動搖的決心,但細看又可以發現他持槍的手在微微顫抖。“a,放手吧,警察已經包圍這了,你…逃不掉了……”“放手吧…放手了,你還有一線生機。”偵探喃喃自語般低聲勸告著好友、勸慰著自己。恰到好處的停頓、恰到好處的猶豫,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被狠狠打擊到的憂郁怪才。不愧是日本國內大熱的人氣演員,看來也并不是除了臉一無是處。只是…還欠缺了點什么……瘋狂、還需要一點點微不可見的瘋狂。可惜。不耐。這邊的好友臉上出現的卻是不耐。他整理整理袖口,一個輕微的強迫癥患者。黑發向后梳去、眼底眼圈濃黑,蒼白的皮膚和黑不見底的瞳仁。挺拔合身的西裝,壓迫感的眼神,放松又決不懈怠的站立姿勢,他就那樣站在那,誰也無法移開視線,盡管沒有說明,但他的一舉一動都明白地讓所有人猜測得出來,這肯定是一個始終保持著冷靜、理性的上層精英。不參雜個人感情、不停留是非之地,接受過良好教育、接觸過社會各類人物,視線所向的是誰也無法觸及之地。他可能是一個握著手術刀、精準游走在病人身體上的外科醫生,可能是事業有成、深受員工愛戴的大企業家,可能是毫不畏懼、率領著絕對服從部隊的上級將領,可能是隨意舉著酒杯、無所謂地向眾人示意的名流貴族。但,在那么一瞬間,也許是他垂下眼皮的一瞬間,也許是他摸上袖口的一瞬間,見者會不寒而顫,這些人會發現——他是偽裝出來的。偽裝手段高超,用風度翩翩、充滿魅力的外表包裝著身體里那顆冷酷無情的捕獵者的心臟。就像一只蜘蛛偽裝成螞蟻,讓獵物把它錯認為同伴,等它們發覺出來的時候卻已為時已晚。“你錯了。”好友冷淡著神情,“逃不掉的是你。”披上好友外皮的惡魔向偵探走近。不由自主,偵探額頭冒出了汗珠,他持槍的手在劇烈地顫抖,瞳孔放大映出眼前越發走近的身影,牙齒被緊緊咬著以免面頰猛地抽搐,發生了什么,剛才發生了什么?偵探被逼得狼狽不堪,他無法理解這一切地睜大了雙眼,眼前人是誰?這個魔鬼想要做什么?這個不再熟悉的a想要殺了他?惡魔眼里的神情難以形容,冷淡、毫無生氣,不耐、又帶著淺薄的興趣,被他盯上的人看一眼就會明白——“滾開”!輕而易舉地把在場所有人嚇得屁滾尿流。“漢尼拔-萊克特!特德-邦迪!”自喉嚨里滾出低聲的尖笑,導演激動地想要拍上桌子,好在一轉手拍上了自己的大腿,沒有發出太大的噪聲,他克制地發出尖笑,“是的!就是你!我沒看錯!我沒看錯!”在很久以前的原始時代,收獲獵物最豐富的,不是最勇敢無畏勇往直前的人,不是最瘋狂最嗜血的人,也不是狩獵技術最高超的人,而是最冷靜、最敏銳的人。他們感受著獵物的內心,看透了獵物的心思和花招,準確地預判出獵物的所有躲避路線和逃跑計劃,耐心地等待著,在它們最放松的那一刻,便“彭”地,一招致命。為什么明明知道會被槍殺還是義無反顧地站在了友人的對面?因為他在尋求的是黑暗,他想看看這些人能做到什么地步,他想看看跌跌撞撞長大的友人能瘋狂到什么地步。他不介意順水推舟,以自身的性命推波助瀾,性命都是身外之物,他樂意看的無非就是人性的掙扎、看看他的偵探先生還能給他什么驚喜。可惜,偵探讓他失望了。第39章欺詐師(6)這是一個全新的故事。被看上去冷淡毫無經驗的阿由改演成了一個全新的故事。導演、攝影師、打光師…所有的工作人員在那么一瞬間都屏住了呼吸。反轉再反轉,偵探的好友不再是悲情的殉道者,而是惡趣味注視著人間的魔鬼,不是慈悲的圣母,而是惡意的偷窺者。“咔——”導演飽含激情喊出聲,不愧是黑道頭子,他大幅度地一揮手,讓眾人暫時從那種緊張晦暗的氛圍中脫身。聚光燈下,偵探——名取周一終于脫力、雙手垂下松松握著槍。名取露出苦笑,謙和又暗含微妙信號的微笑再也無法保持。不由自主地把對方看輕,自己真是大錯特錯。名取一手拎著道具,一手坦然而友好地向對方伸去:“抱歉,之前我誤會你了。”“重新介紹一下,我叫名取周一,喜歡各類甜食,討厭…似乎除了一只貓以外沒什么討厭的了。”名取微微一笑。但向對方委婉地表示著友好的同時,他身上壁虎形妖怪逐漸蠕動,悠閑地在他的皮膚上爬來爬去。呃…無論怎樣也覺得別扭啊。名取感受著已經爬到臉上的壁虎,在心里露出苦笑,面上的神情倒依舊無懈可擊。唔…這個人身體上有些奇怪的東西在游走啊。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