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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殷以喬拒絕他,他就會馬上從C.E消失,再也不會在殷以喬面前出現(xiàn)。回憶起來,滿是威脅的意味。可是,殷以喬在同事面前,卻給足了他面子。說他認真,說他熱愛建筑,所以才會被殷以喬愛上。律風沉默的想起殷以喬的話,聲音微不可聞的嘆息:“明明是我威脅你……”忽然,律風后背一重,一雙溫暖的手將他困在原地。他以為殷以喬醉得無力站穩(wěn),卻聽到耳畔低沉的笑。殷以喬親了親他被霧氣弄濕的鬢角,留下了略帶酒香的吻。“那你怎么知道,當時我有沒有勾引你呢?”作者有話要說:非誠勿擾0/24是土木老哥最喜歡拿來勸人不要學土木的梗。就是一個男嘉賓上非誠勿擾,VCR畫面切換到他頭戴小紅帽使用水準儀的工作場景,全場滅燈0/24。還有一個梗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一說我是中鐵二局的燈就全滅了”。土木老哥當場落淚,而我笑得哈哈哈哈!第31章小縣城的旅館,空氣里都彌漫著冷意。可殷以喬覆上來的體溫,熱得燙心。“以前我一直覺得,什么人會傻到為感情違背原則,浪費時間在研究穿著舉止上。”殷以喬的聲音在律風耳邊低沉響起。“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么想的我,才是最傻的人。”他輕笑一聲,溫熱的觸感貼在律風臉頰。“每次挑選衣服、袖扣、手表,我都會想,你會不會因為喜歡,多跟我說上幾句和工作無關(guān)的話。可是你這家伙,怎么總是無動于衷,只會說‘不錯’‘好看’,然后告訴我接下來的行程安排。我都以為你心里全是建筑。”殷以喬絮絮叨叨,輕輕蹭了蹭律風,“誰知道,你膽子這么大。”他的話里藏著得意,律風聽得愣神。師兄在律風心里,永遠是優(yōu)雅風度,嚴謹有條的模樣。律風以為,成功建筑師都有走路自帶男性成熟氣息的魅力,他都不敢多看幾眼,怕克制不住地出神。可他還第一次知道,這魅力經(jīng)過了本人的努力挑剔。律風耳邊,盡是殷以喬低沉性感的笑聲。他無比確定,師兄確實醉了。一向禮貌疏遠的師兄,酒后控制不住暴露真性情。得意、驕傲、狡黠。平時隱忍的情緒,都會直白地在這種時候顯露無疑。他說:“好困啊,你們院的人來了,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上班了?”“嗯。”律風遺憾的輕聲回他。殷以喬一聲酒氣濃郁的嘆息,“我們回去換個房子怎么樣?國院附近還有大陽臺的江景房,我都看好了。我們搬過去住好不好?”律風想到殷以喬公寓冰冷蒼白的涂裝,在冬季透著寒冷。“好。”離國院近一點好,住在一起也挺好。第二天一早,烏雀山大橋項目組駐地舉行總結(jié)報告會。近百名設(shè)計師、工程師、監(jiān)工、施工聚在一起,聽遠道而來的國院領(lǐng)導、建設(shè)集團負責人,發(fā)表講話。會場寬敞漏風,吹得眾人無比清醒。律風憑借著加班訓練出來的強大意志,坐在臺下凝視講臺,忍著頭痛,筆記本胡亂地記著會議要點。明明喝酒的是殷以喬,他卻像真正酒后傷身的醉鬼一樣,疲倦困難,顯然沒睡夠。最后難免持筆走神,在筆記本上寫起了行程規(guī)劃。今天開會,明天返程。回到國院要理一下烏雀山大橋的資料,準備后續(xù)高校、設(shè)計單位的授課交流,盡快將烏雀山大橋設(shè)計與建設(shè)的創(chuàng)新理念傳遞到全國。律風在筆記本上,列出了授課涵蓋的重點,洋洋灑灑的提綱寫了兩大篇。臺上領(lǐng)導激情念稿,他寫著寫著忽然停筆。是不是應(yīng)該在出去授課交流前,跟吳院請個假,搬個家,免得成為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律風認真思考,忽然周圍爆發(fā)出激烈的掌聲和歡呼。“太好了!”“我就知道有這么一天!”“好事啊,好事!”參會人員都沉浸在難以想象的興奮里,唯獨律風走神,什么都沒聽到。“剛才領(lǐng)導說什么?”律風低聲問謝宇。已經(jīng)眉飛色舞,掌心都拍紅的老設(shè)計,聞言差點叫聲。“什么?!你居然沒聽到?!”在他眼里,律風是難得認真努力好青年,開個會還能寫滿本子的那種。謝宇詫異瞥了一眼律風的筆記本,上面滿是烏雀山大橋要點重點,和領(lǐng)導報告別無二致。他完全不能理解地說道:“剛才高總工說,烏雀山大橋已經(jīng)入圍了國際橋梁杰出獎,國際橋梁協(xié)會的評委們,馬上就要來實地考察了!”國際橋梁杰出獎是國際公認的橋梁界諾貝爾,由國際橋梁協(xié)會評選而出。中國的曲水灣大橋、十行山大橋、宇川特大橋都曾經(jīng)入圍過,可最后都敗給了橋梁協(xié)會評委的最終評判,輸給了德國、英國、荷蘭建造的大橋。烏雀山大橋入圍,幾乎是毫無疑問的事情。但是,律風沒有想到,那群傲慢的國際橋梁工程師,竟然會來實地考察?大家都在高興,只有律風的詫異格格不入。他仍清楚記得自己守在國際橋梁大會電視機前,看著那場飽含了所有人期望的頒獎會議。歐洲人嚴謹又充滿儀式感的頒獎活動,會大張旗鼓的邀請所有入圍橋梁的代表,靜坐臺下,等候獎項宣布的歷史時刻。像奧斯卡頒獎典禮似的,來一場親民又熱鬧的作秀。中國曾兩次站上這個秀臺,兩次得到了失望的結(jié)果。曲水灣大橋再次入圍的時候,幾乎全球都認為——這必是屬于曲水灣大橋的杰出無疑了。然而,沒有。他們頒獎給了德國、頒獎給了英國,最后,將曲水灣大橋那一年的“杰出”頒給了荷蘭。在所有記者的采訪之中,協(xié)會主席遺憾地說道:“國際橋梁的杰出獎,并不是給最高的橋、最大的橋設(shè)立的。它是為了鼓勵橋梁的創(chuàng)新以及綠色環(huán)保。”“令人惋惜的是,入圍的橋梁各有千秋,卻只有荷蘭的折疊橋梁結(jié)構(gòu),保持了河水生態(tài),又給與了最大限度的便利。”杰出的荷蘭橋,不過是類似倫敦橋一樣的上開懸索橋結(jié)構(gòu)。存在了一百多年的橋梁結(jié)構(gòu),既沒有創(chuàng)新可言,更不存在什么綠色環(huán)保結(jié)構(gòu)。律風與許多等候頒獎結(jié)果的人們一樣,在網(wǎng)絡(luò)上提出了質(zhì)疑。可媒體在狂歡慶祝荷蘭橋獲獎,國際橋梁協(xié)會也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yīng)。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