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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廳外,必須是一百米寬的花園帶!”“是么?”殷以喬平靜看他,一點兒也不急。“那就請您回去問問賽維爾先生,要花園,還是要舞者。”甲方代表剛才強硬氣勢蕩然無存。他也就仗著杰森是個助理,才敢拍桌子怒吼需求。換成了殷以喬,他最終只能選擇收下縮小舞者標志比例的方案,回去讓賽維爾先生定奪。殷以喬從中國回來后,C.E建筑事務所就迅速結束了圖書館的項目,投入到了弗拉門戈音樂廳的建設中。他仍是嚴格的對待設計,即使是甲方代表這種爸爸級別的人物,面對他也沒法胡攪蠻纏。畢竟,這位是殷知禮的親孫子,知名青年建筑師。得罪助理只是小事,得罪了他,很可能第二天收到金主解雇電話,并且在業內流傳出“不專業”“是廢物”的傳說。今天的殷以喬也依舊順利的擺平了甲方。可是杰森發現,自從殷以喬休假回來,總會在下午兩三點的時候有事失陪。無論他們正在開方案研討會,還是在下班休息一起聚餐,他都會離席五到十分鐘,只字不提自己是為什么離開。這很不正常。對于殷以喬這樣毫無社交的工作狂魔來講,在討論項目時中途離席根本難以想象。除非——終于,杰森在某個悠閑的下午,狀似無意地問道:“殷,最近大師身體好嗎?”殷以喬瞥他一眼,不解的回答道:“很好。”“那你父母身體好嗎?”忽然,他發現殷以喬微微蹙眉,立刻解釋道:“哦不,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關心一下你。”殷以喬放開鼠標,挑眉問道:“你到底想問什么?”杰森和他相處兩年,當然懂得這個表情就是“盡管問”。于是,杰森直白的說道:“我看你最近都在固定時間消失,感覺像是醫生要求的定時報告似的,搞得我們有些擔心。”他的家庭醫生,偶爾也會有這些奇怪的要求。比如早上七點一定要匯報早飯吃的什么,中午一定要定時吃藥,晚上不能出門飲酒諸如此類。所以,他特別關心,是不是殷以喬的身體出了問題,又或者是殷家人出了意外。然而,他關心的問話,戳到了殷以喬心里最柔軟的部分。“不是。”殷以喬勾起笑,很快又挪開視線,掩飾般咳嗽一聲,“我只是在打電話。”杰森:???打電話?杰森完全不知道打電話這種行為,需要定時定點,中途離席!“殷,你知道自己因為忙拒接了甲方多少電話,搞得我這邊專門幫你接線解釋你在忙嗎?!”杰森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打電話,你居然只是為了打電話,就放我一個人面對甲方的怒吼?哦不!我不相信!還有,你剛才一閃而過的笑是什么意思?你不會談了一場XP小眾的戀愛,對方是一個支配者,教育你必須固定時間打電話吧!”話題逐漸走向黃暴。殷以喬最后一絲溫柔變成了冰冷危險。“杰森,少看點亂七八糟的東西,多學一學建筑知識,對你有好處。”“額……”杰森只是太驚訝了。果然現在這么冷漠無情的殷以喬,才是他認識的建筑師.殷。“我真的真的只是擔心你。”杰森對天發誓,“你沒事就好,如果有事,千萬要把我當做朋友。”殷以喬沒有這么思想危險的朋友。他隨手拿過文件夾,抽出了幾張設計圖,鄭重的給杰森加派任務。“感謝你的關心,沒什么能夠報答的,就請你盡快幫我按照設計圖,重新裝修一下C.E陳列室里,我的展區。”杰森接過設計圖,毫不意外的感受到了殷以喬式溫暖。果然工作才是建筑師.殷的歸宿,談戀愛這種浪費時間,耽誤加班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C.E建筑事務所的陳列室,擺放著從殷知禮時代開始,事務所里著名建筑師的成就與獎項。說是陳列室,不如說它是C.E博物館。它單獨位于事務所的一樓,擁有獨立進出的大門,定期開放給公眾自由參觀。每一位建筑師,都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展區,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情、喜好選擇設計風格。所以C.E建筑事務所的陳列室,成為了了解C.E建筑師最佳地點。殷以喬的展區,向來簡單清爽。除了一堆獎項獎牌和建筑物照片、設計理念,一點私人喜好都沒有,性冷淡得與冷漠嚴厲的本人如出一轍。然而,杰森看到那份“重新設計”的展區時,差點懷疑自己的眼睛。殷以喬全新的設計,不僅在墻面凹凸有致地做出了浮雕造型,還破天荒的在天花板與墻面,設計了極具空間感的橫梁。更不可思議的是,展區最顯眼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巨大平坦的圓形建筑物。“這是什么?”他指著中間區域的建筑物,“休息所?”安娜看了看說:“不,這是展柜。”“展柜?!”杰森盯著那個顯眼的展柜,想象上面能夠放下多大的東西。他困惑又驚詫的問:“難道他終于想通,要把海岸線博物館或者康尼斯大廈的模型擺上去了?”“誰知道呢。”安娜從來不清楚殷以喬的想法,“但我覺得,能夠擺在這里展覽的東西,一定對他很重要。”殷以喬的電腦屏幕上,橫跨著一座雕刻有浮雕的橋梁。它擁有完美的弧度,漂亮得像一件藝術品。而旁邊,是一張已經建成的圖書館照片,在黃昏燈光的照耀下,照片里的圖書館顯得靜謐溫暖。殷以喬端詳它們超過十分鐘,他瞥了一眼時鐘,估算著中國差不多晚上九點、十點的時候,熟練的撥通了視頻電話。“嗯?什么事?”律風眉頭微蹙,視線都沒看過來,仍是凝視著電腦。顯然在加班。“今天很忙?”殷以喬習慣了律風回家的道路成為背景,還是第一次見到寬大空曠的白色墻面。“嗯,今天查了一點新的資料,剛好可以解決主橋的關鍵問題,所以我想試試建模。”說完,他看向殷以喬,承諾似的說道:“我很快就能做完,不會熬夜的。”即使律風繼續專注于手上的工作,殷以喬心中仍是一片柔軟。他笑著靠在椅背,說道:“我發了幾張利斯圖書館的實景圖給你,原來你還沒空看。”“啊……”律風視線有一瞬間放空,他詫異的看向殷以喬,感慨道,“這么快就建成了嗎?”殷以喬輕輕嘆息,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