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他看著程浩渺房內那一片狼藉,依舊是面無表情,可貝唯西卻有錯覺周圍的空氣冷了好幾度。“十分鐘能搞定嗎?”程致遠問程浩渺。程浩渺也板著個臉,消極抵抗似的故意不看他,卻還是老老實實點了點頭。程致遠聞言,一言不發轉身走出了房間,來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貝唯西跟了出去,沖他笑,他便也微微頷首。“他昨天心情不好,睡得晚,今天才起晚了,”貝唯西主動坐到了程致遠的身旁,“怪我們,我們拉著他聊天。”程致遠轉頭看他:“他說什么了?”“程浩渺其實是個蠻有想法的人,”貝唯西想替他說點好話,又怕太夸張了對方不信,用詞很謹慎,“這段時間的生活應該對他產生了不小的影響吧,我覺得他成熟了許多。”程致遠聞言,沉默地把視線投向了程浩渺的房間。他們出來的時候沒有關門,時不時能短暫的看見程浩渺在里面忙碌的身影。“你這么關心他,他會懂的。”貝唯西又說。程致遠重新回過頭看他,開口提起的卻是全然無關的話題:“這段時間跟他一起上課的人是你嗎?”貝唯西頓時尷尬,傻笑了一下:“……呵呵。”“你同他差不多年紀吧?”程致遠問。言下之意,就是在奇怪貝唯西為什么還需要聽高中的課了。“我……”貝唯西移開視線,自嘲地笑了笑,“過去走了些彎路。學歷對他而言可有可無,對我而言,就太重要了。”就在此時,程浩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我好了。”程致遠見狀站起身來,沖貝唯西打了個招呼,也不與程浩渺對話,徑直向大門的方向走去。程浩渺翻了個白眼,抬起兩只手對著他的背影比中指。卻不想程致遠毫無征兆地轉過身來。程浩渺嚇壞了,趕緊把兩只手收到身后,緊張地瞪大了眼睛,一動也不敢動。好在程致遠根本沒有看他。他對貝唯西重復了一次昨天離開時說過的臺詞:“謝謝你這段時間對程浩渺的照顧。”貝唯西看了程浩渺一眼:“……不客氣。”程浩渺背著手,此刻的模樣倒是顯得還挺乖巧。見程致遠又往外走,他趕緊跑回房間,拎起了大包小包。貝唯西趕忙上前幫忙。“書本練習冊什么的我都留在桌上了,你再看看,不要就直接處理了。”他對貝唯西說。“謝謝,”貝唯西在他背后拍了一下,又小聲叮囑,“跟你哥好好說。”作者有話說:首先再強調一下這對兄弟不是那個哦,有人瞎想不賴我哦!骨科是不存在的哦!非常純粹的兄弟情哦!然后!就,如果哥哥是攻的話,有一個我非常喜歡非常適合攻但說出來大家肯定覺得攻度-max的設定。哥哥很明顯是個面癱,但他不是主動癱的。舉例就是貝貝:他剛才到底有沒有對我笑?程哥:非常認真的在笑。還是程哥:我很友善。能get嗎?好了建議回去再看一遍。第78章公司是你家開的?凌謙很不高興。他的車被人擦花了一小塊的漆。面積不大,卻很明顯。那個該死的肇事者進行了技術低劣的補救,在擦壞的位置手動涂了些類似指甲油的東西試圖掩蓋。效果極差,表面凹凸不平,還有色差,光澤感也截然不同,反而讓那塊小小的擦傷變得更明顯了。凌謙到的時候指甲油還沒干,他下意識摸了摸,沾了一手,還戳出了一個坑。凌謙心里煩煩的。他上了駕駛座,想要發動,又隱隱擔心起來。前陣子無意中看過一條社會新聞,有人前一晚喝酒,第二天早上開車時因為酒精尚未代謝干凈,被判了酒駕。為了避免這樣的可怕后果,他坐在車里糾結了好一會兒,叫了個代駕服務。在等司機過來的途中,他本想給貝唯西發個消息,已經編輯完了,正要按下發送時卻又打消了念頭。他的不高興,車被劃傷只占了一小部分。貝唯西耍他,他還沒釋懷。就算沒有明明白白的說謊,刻意誤導是擺明了的事情。貝唯西事后所謂的解釋和道歉根本不誠懇,比起表達歉意,更像是狡辯。更何況這混蛋說的時候還在偷笑。凌謙剛才提前走,多少也有幾分耍脾氣的意思。跟貝唯西待在一塊兒,他恐怕很快就會不由自主地軟化,讓整件事不了了之。這可不行。回想起不久前誤以為自己大展神威把貝唯西翻來覆去這樣那樣時的那些心理活動,凌謙羞恥到腳趾摳鞋底板。他理所當然的惱羞成怒。貝唯西這家伙也太擅長蹬鼻子上臉了,自己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得讓他漲點教訓才好。凌謙放下手機,氣哼哼等司機。然后他發現,強忍著不和貝唯西聯絡,也是一件讓人很不爽的事情。貝唯西在當天晚上老時間給他打了電話。“你的車還好嗎,應該沒事吧?”他問凌謙。凌謙的車已經送去補漆了,自然說不上好。他在電話里一通抱怨,貝唯西聽著驚訝不已。除了指甲油補車漆的神奇cao作,他難以置信發生了這樣的事,凌謙卻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我還想著,如果出了問題你肯定馬上就會跟我說,沒反應那應該就是一切順利了。”“……為什么要跟你說,”凌謙努力崩緊了臉,憋出一副硬邦邦的語氣,“反正你就喜歡嘲笑我看我笑話,說給你聽做什么。”“怎么會,”貝唯西連忙否認,“我可是你的知心小哥哥,你如果對我訴苦,我必須安慰你啊!”凌謙當即破功,差點笑出聲:“什么小哥哥啊!你要不要臉!”他是哥哥,那自己豈不就成了弟弟。他倆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就該一樣大,這人成天就想著占便宜。“故意不找我,是為了早上的事情不高興?”貝唯西問。還算是有點自覺。凌謙輕輕地哼了一聲,想再說點什么,又憋不出來,干脆不出聲。“我錯了,”貝唯西完全不掙扎,老實得很,“我沒有惡意的,就是看你可愛,想逗逗你。要是存心騙你,怎么會那么快就跟你解釋呢?”“什么看我可愛,你是覺得我傻吧!”凌謙說,“這種事本來也沒有存心騙我的必要啊,對你又沒好處,耍過我了當然要解釋。”“誰說的,好處可大了,”貝唯西說,“要是我不告訴你真相,你信了自己的腦補,那下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