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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唯西驚訝不已:“給我?真的假的?”“我有個外甥女,比你大兩歲,跟你一樣也結過一次婚,沒孩子,”她熱情介紹起來,“大專畢業,現在在做學齡前兒童的課外輔導,很清閑,性格也不錯,老實本分。我看你們挺般配的。”貝唯西簡直哭笑不得:“謝謝,但……”“別急著回絕嘛,先接觸接觸,”中年婦女說著就拿出手機,“雖然她有一點點胖,但還是很漂亮的!”“真的不用,”貝唯西連連擺手,“我現在沒有這個打算。”中年婦女皺起眉頭:“貝唯西啊,阿姨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想不明白嗎?”貝唯西不解:“你是指哪方面?”“有錢才能把婚姻當兒戲,他們不在乎的嘛,結過再多次還是有人上趕著要進門。但你得清醒啊,結過一次婚,想要再找對象,未婚的就會對你挑三揀四了。”“我不是這個意思,”貝唯西說,“其實我現在還是……”他沒說完,中年婦女挑了一下眉,搖起了頭:“過去了就過去了,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別再一直惦記著了。”從某個角度而言,她也算是歪打正著了。貝唯西確實是還惦記著他的小少爺。“竹籃打水一場空,就換來這么點錢,值得嗎?”她繼續說道,“你們買新房子錢不夠,所以才把現在這套房子掛出去了,對吧?”貝唯西心想,這小區還真是沒有秘密。只不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她沒機會知道。正想著,前方拐角處隱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也留意到了貝唯西,立刻抬起手來,大幅度地揮舞了兩下。貝唯西下意識便笑了起來,也揮起了手。中年婦女注意到了他的動作,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很快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那是……”“我對象,”貝唯西沖她笑笑,“你上次見過的。”“你們不是……”“是啊,”貝唯西嘆了口氣,“有錢人的想法確實是不好懂。可能他跟我在一起,也不圖什么名分吧。”中年婦女目瞪口呆。凌謙跑了過來,很快注意到了她,原本笑意盈盈,當即變得拘謹起來。他小幅度地點了點頭,權當做打過了招呼。貝唯西非常自然地拉過了他的手:“你的車呢?”“那邊的停車場,”凌謙不明所以,伸手指了指,“要我開過來嗎?”“不用,”貝唯西向中年婦女擺了擺手,“我們先走了,下次再聊。”“我是不是不該過來呀,”凌謙怪緊張的,“她會不會說出去,很快你家里就知道了吧!”貝唯西心想,確實。“你還當著她的面拉我的手!”凌謙說。“不能拉么,”貝唯西可憐巴巴看他,“我就拉。”他說著,故意用了些力,拉著凌謙貼到了自己身邊,傾過身去,在凌謙的面頰上親了一口。“我不只要拉手,我還親呢。”他說。“那……她要是說出去……”凌謙慌慌張張回過頭去。那阿姨正站在公交站臺,遠遠地伸長了脖子向著他倆的方向打量。方才貝唯西的動作肯定也被看到了。“說就說吧,”貝唯西說,“不計代價我也要跟她炫耀一下。”“……炫耀?”“是啊,”貝唯西嘆了口氣,“她說,有錢人眼光高,看不上我,要我認清形勢。”“……”“你快主動親我一下,”貝唯西停下腳步,“讓她認清形勢。”凌謙又想笑又不好意思,猶豫了幾秒,還是主動揚起頭來,碰了碰貝唯西的嘴唇。當他想要往后退,貝唯西順勢追了過去。大街上,人來人往,還有人盯著看。凌謙心理羞恥,手抵在貝唯西胸口,想推,又怕那個阿姨見著了誤會自己嫌棄貝唯西,只能忍著,憋得臉都紅了。好在,這個親吻也并沒有持續太久。“你眼光高嗎?”貝唯西在分開后小聲問他。凌謙扭過頭去:“高不高不知道,反正挺奇怪的。”他不敢回頭,說話的同時快步往前走。貝唯西拉著他,緊緊跟著,一臉深以為然:“嗯,這也是眼光高的一種表現形式。”“……你真的不介意你家里人知道啊?”凌謙又問了一次。“我還挺好奇的,他們如果知道了,會是什么反應。”貝唯西說。凌謙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們今天……聊得怎么樣?”“挺好的,氣氛無比和諧。”貝唯西說。“真的?”凌謙高興極了,“都說開了?”“不,什么都沒說,”貝唯西說,“就像我們之前沒吵過,心里也沒芥蒂那樣,聊了一大堆不相干的。”凌謙笑容僵住了:“……啊?”“也不是所有事情都非要說個清楚明白吧,”貝唯西說著,淺淺地嘆了口氣,“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凌謙微微蹙起眉頭,看著他,欲言又止。“我想明白了一件事,”貝唯西說,“很多時候,也沒必要執著于究竟放沒放下……我跟他們之間,想要徹底敞開心扉,成為真正的沒有隔閡的家人,已經不可能了。”凌謙依舊沒有開口,只是握著他的手稍稍用了些力。貝唯西回握著他,繼續說道:“但我們又確實對對方有一點在乎……相處了那么多年,都是活生生的人,肯定是有感情的,對吧?”凌謙點了點頭:“嗯。”“其實,很多家庭都差不多這樣吧,哪怕是親生的,也會在心里有芥蒂,互相不理解,朝夕相處會感到壓抑和痛苦,”貝唯西說,“可真的離得遠了,又會掛念。”說話間,他們到了停車場。貝唯西坐在了副駕駛上,看著凌謙默不作聲發動了汽車。“跟他們徹底斷絕了關系,我肯定也不會開心,”貝唯西說,“現在這樣,離得遠些,偶爾關心一下,彼此都比較舒坦。”凌謙再次點頭:“嗯。”“……你的表情看起來明明是有話想說的。”“說不上來,不知道怎么說,”凌謙說,“你要是覺得好,那就這樣唄。”“你不覺得,這也是一種釋懷的方式嗎?”貝唯西問。凌謙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似乎在想些什么。”我不再對他們產生過度的期待,對他們的感情放低了要求,不是因為我在心理上退讓了,”貝唯西說,“而是因為有別的人,別的感情能填補上這份空缺。得到的愛足夠充實,人就會變得豁達。”“……哦。”凌謙說。“我說了這么多,你就回我一個字?”貝唯西不滿。“你不是很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