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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重修了!”凌謙一邊哀嚎一邊用完好的左手用砰砰捶床。貝唯西克制了幾秒,站起身來,低著頭,努力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走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原本把臉悶在被子里的凌謙立刻警覺地轉(zhuǎn)過頭來看他。“肯定還有別人做了筆記吧,能不能問同學(xué)什么的借一下?”“試試吧,希望不大,”凌謙嘆氣,“我今年剛轉(zhuǎn)過來,也不宿舍,和其他人都不怎么熟悉。而且,筆記這東西,人家寫的我也不見得看得明白。”他在說話的同時,撲騰著想要坐起身來。他動作很著急,又因為右手不能使力而被迫變得笨拙。這讓貝唯西有機(jī)會伸手扶他。可惜那樣的接觸實在短暫。凌謙起身后很快站了起來。“我先去洗個澡。”他邊說邊后退。“那么早?”貝唯西驚訝,“你平時不都是睡前才洗。”“出汗了。”凌謙快步跑去了衣柜前。大冷天的,他穿的也不算很多,又是走回來的,能出多少汗呢。貝唯西后知后覺意識到一件事。好像自己每一次靠近他,他都會找借口逃跑。在他情難自禁親吻他的額頭前就是如此。凌謙不該是那么敏銳的人,要不然,就不會在他面前露出那么多破綻,毫無防備。這會不會是一種專屬于小動物的第六感呢,能依靠本能知道什么對于自己是危險的。貝唯西想,若是真的,那凌謙的第六感并不準(zhǔn)確。他那么安全,從來都能找準(zhǔn)自己的定位,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也不打算占什么便宜。他可以安分守己,做一個老實人。凌謙右手不便,只能胳膊肘夾著衣物,動作極為別扭。可以想見,待會兒進(jìn)了浴室,也會遇上麻煩。貝唯西在他身后安靜地看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不久前凌謙自己親口說的話。明明在心中勸說自己這樣不合適,另一種沖動卻蠱惑著他開了口:“要我?guī)兔幔俊?/br>作者有話說:凌謙:啊?標(biāo)題是在說貝唯西嗎?還好啦,他也沒有很蠢吧。第38章別有用心凌謙一臉茫然地回過頭。貝唯西對他笑了笑,努力克制著自己心中那點不自然的情緒,繼續(xù)說道:“你今天中午說的,我是罪魁禍?zhǔn)祝丛璧臅r候讓我?guī)兔Α!?/br>凌謙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些許,緊接著,原本夾在右手胳膊下的睡衣褲嘩啦啦全掉在了地上。貝唯西想幫他撿,才剛站起身來,只剩下一只手的凌謙迅速蹲了下去,一股腦兒的把亂成一團(tuán)的衣褲全抓進(jìn)了懷里,用極為別扭的姿勢捧著重新站了起來。“不用!”他說得很慌張,“我那是跟程浩渺開玩笑的!”“但你這樣……真的很不方便吧?”貝唯西說。“沒事兒,隨便沖一下就好了,”凌謙抱著衣服往后退,“那么冷的天,不怎么出汗的,不用洗得太認(rèn)真。”他說完,轉(zhuǎn)身想跑,走到門口,頓住了。抱著衣服,騰不出手開門了。貝唯西默默走過去,站在他身邊,伸出手轉(zhuǎn)動了門把手。凌謙低著頭看著懷里亂糟糟的衣物:“……謝謝。”“不客氣。”貝唯西說。他很想提醒凌謙,你剛才還說現(xiàn)在就洗澡是因為出了太多汗。傻小孩,連撒謊都不會。凌謙平時洗澡很快,一般三十分鐘不到就能全部搞定,連頭發(fā)都一并吹干。可今天,他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當(dāng)凌謙頂著還帶著水汽看起來亂蓬蓬的腦袋回到房間的時候,貝唯西正坐在書桌前走神。“我要瘋了,太難了真的太難了,”他一進(jìn)門又大喊大叫,“我恨不得明天就去剃頭!干脆剃成光的算了,每天早晚用毛巾擦一擦拉倒,再也不用洗了!”看來是單手洗頭不太順利。不只洗頭有問題,吹頭發(fā)也很困難的樣子,他的發(fā)型看起來怪怪的。“……你舍得呀?”貝唯西問。見凌謙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頭發(fā)亂糟糟還皺著個臉的模樣,他又想走過去。但這一次,他忍住了。凌謙沒回答,沉默了幾秒,長長地嘆了口氣。他肯定舍不得。這個平時看起來挺大大咧咧的家伙,骨子里有點臭美。前陣子在他們剛面對經(jīng)濟(jì)危機(jī)認(rèn)真盤點支出時,貝唯西發(fā)現(xiàn)他每個月理發(fā)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凌謙的發(fā)型乍一看沒什么特別,其實是找發(fā)型師特地設(shè)計過的,價值不菲,蓬松卻服帖,完全貼合他的臉型,又不會喧賓奪主。為了維持,他過去幾乎每個星期都要去修剪一次。用凌謙的話說,目標(biāo)就是剪之前看不出長,剪完后看不出短,永遠(yuǎn)精準(zhǔn)的維持著最恰到好處的長度。貝唯西完全理解不了。他過去理發(fā)都去小區(qū)斜對面的一家私人小店,男士洗剪吹一次二十塊。為了省錢外加省事,他總是熬到劉海戳眼睛才會去,再一口氣剪到兩條眉毛通通露出來。凌謙聽過后當(dāng)面斥責(zé)他過于邋遢。最近,兩人都有所改變,相對折中了一下。貝唯西上個星期剛跟著凌謙去享受了一下三百八十塊錢的洗剪吹。聽說是那家店里最便宜的一檔,凌謙滿心都是委屈,貝唯西卻已經(jīng)覺得相當(dāng)不錯,理完頭發(fā)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當(dāng)晚洗澡前破例多照了半分鐘鏡子。有條件的情況下,每個人都會或多或少有些臭美。能讓凌謙這樣對外形頗有要求的人氣得宣布不要頭發(fā),可見方才確實遭受了嚴(yán)重的挫折。若他真的在沖動之下付諸于行動,貝唯西很確定自己也會遭受打擊。他一點也不想看這個精致又漂亮的男孩光頭的模樣。比起理發(fā),明明還有更簡單的解決方式。“我剛才不就說了,”他對著凌謙攤了攤手,“你這樣不方便的,我?guī)湍悴痪秃昧恕!?/br>凌謙抿緊了嘴唇,一聲不吭看著他,模樣顯得有些緊張,又很乖。“你不會真的想把頭發(fā)剃了吧?”貝唯西問。“也可以剃短一點,弄個板寸什么的,”凌謙聲音很小,沒什么底氣,“洗起來方便,也不用吹,不擔(dān)心亂。總不能平白讓你每天幫我,不太好吧……”貝唯西心想,你平白幫我的難道還少嗎?凌謙無非是有別的顧慮。貝唯西很快想到了一個能讓自己的行為顯得不那么別有用心的借口。“誰說是我要平白幫你?”他問。“欸?”凌謙不解。“很便宜的,”他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正面對著凌謙,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一次只收你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