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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肩上的手拿下來,轉身把人扶到沙發上坐下。身體陷進柔軟的靠枕里,靳然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彎腰站在他身前的人。裘郁是真的好看,眉眼深邃,皮膚光潔白皙,臉型棱角分明透著幾分冷峻,可和他對視的眼睛里,又像霧一樣的柔和。靳然盯著他色澤淺淡微微抿起的唇,忽然對他說:“我也不是神,你別討厭我,行嗎?”“……”那邊點歌臺周圍氣氛正好,鬼哭狼嚎一樣的歌聲充斥了整個包房。安弦趁著有人半醉,正跟人“交心”套他們的話,似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樂趣,也沒人注意到沙發角落里的兩個人。他們一個人低頭,一個人仰頭。靳然神志恍惚,醉意朦朧,近在咫尺的臉上透著幾分期待,微潤的眼角,看著還有點可憐的味道。裘郁直視他片刻,喉嚨里沒能發出聲音,胸腔里不受控制的震動卻越發明顯。……作者有話要說: 安弦:只有我在認真完成任務_(:з」∠)_感謝在2020-10-0415:49:07~2020-10-0515:57: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尕廾1個;謝謝支持^3^第43章坐在沙發上,裘郁腦中一直回放著靳然剛剛說過的話。靳然說……讓自己不要討厭他?他為什么會覺得自己討厭他?還是……他說的其實是別人?想到這個可能,裘郁眸色微沉,轉頭看向靠在他肩上的人。把人心思擾亂的人已經沒心沒肺地睡過去了。靳然背靠著沙發,枕在他肩上,一雙手垂在身側,拽緊了裘郁的衣角……像他原形時攥緊爪子那樣。他這依賴一般的動作讓裘郁舒心了不少。另一邊圍在一起的人合唱得正嗨,有人拿了吃的給裘郁被他拒絕了,目光落在身前桌上的酒瓶上。那是游戲開始之前唐舟遞給他的,因為沒輸游戲,他還沒動過。盯了一會兒,他鬼使神差的伸手,回過神時一口辛辣的酒液已經灌進了喉嚨里。口感是苦的,也不知道兌了什么飲料緩解了酒的烈性,和靳然說的一樣,味道還不錯。他咽下喉嚨里的之后,又細細地抿了一口。“酒?”耳邊一聲呢噥,靠在他肩上的人悠悠轉醒。靳然聞到了酒香,眼睛都沒睜開人就先坐起來了,他拽人衣角的手撐在了裘郁的大腿上,借力想把自己撐起來,可是腦袋太重,他幾乎是從裘郁肩上蹭著脖子再蹭著臉,最后頭抵著頭把好歹把身體和腦袋坐成了一條直線。他理所當然地朝裘郁伸手:“酒,我也要喝。”“……”裘郁被他無意識的一番磨蹭蹭得皮癢心也癢,他想把人推開,可身體不聽使喚,手一伸直接把酒遞了過去。靳然接過來,看也不看就把瓶口往嘴里懟,然后位置偏了一點兒,有幾滴酒順著他嘴角沿下巴滑進了脖頸里。帶了顏色的液體,在路過的地方留下一條明顯的痕跡。裘郁本來是想奪回他的酒的,忽然看到這景象,他目光微滯,緩慢又慎重地吸了一口氣,從靳然手里拿了酒瓶,又從桌上抽了紙巾給他擦嘴。擦到脖子上,安弦剛好唱完一首歌過來:“干什么呢?你解他衣服干什么?”“……”裘郁動作一頓,似乎才意識到他剛剛的動作有多曖昧。可酒滑進了領口,不解開衣服要怎么擦干凈?他坦然道:“酒灑了。”他不為所動繼續解開靳然領口第一顆扣子,將滑到鎖骨處的一滴酒擦了。正打算給他重新扣上,可剛剛還乖乖坐著不動的人又不配合了,他拉開自己脖子上的手:“熱……”裘郁:“……”安弦:“……”這兩人到底在玩兒什么奇怪的py?裘郁看著他敞開的領口處露出的溝壑分明的精致鎖骨,不覺眉頭微蹙,強制性地給他扣上了扣子,又怕他是真的熱,手心里起了點兒冷氣,剛想貼上靳然的脖子,被他自己抓著手貼在了臉上。“……”安弦:“!”裘郁保持著伸手的姿勢僵了一會兒,妥協似的直接靠回了沙發上,看向安弦說:“問出什么了?”安弦:“原來你還記得咱們翻墻出來是有正事的啊?”裘郁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安弦咳了一聲,也在他旁邊坐下來,偏頭瞅了醉得一塌糊涂的靳然一眼,見他抱著裘郁的手一臉依戀的蹭來蹭去,心情是復雜的很。關鍵是被蹭的人還沒有把手抽回來的打算!他又咳了一聲,盡量無視他倆說:“大致問了一下,愿望在夢里實現這事是真的,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美夢,只有真正信這件事的人才能真成美夢,那些打心眼里不相信許愿就能做夢的人,是不能成功的。”“但是事情有湊巧,白天想什么晚上夢什么的情況很常見,自從一中出了做美夢的傳言之后,有人偶爾夢到了自己想的,也會覺得是是許愿的原因,所以相信這事的人也越來越多。”這么多的巧合倒也不是沒人覺得奇怪,但由于明面上沒人敢堂而皇之地宣傳這種離奇的事,有人覺得迷信會顯得自己很愚蠢,還有人是因為許的愿望難以啟齒,干脆裝作自己沒有許愿。相信這件事的人大多數不會宣之于口,所以一中學校表面上看起來,還和正常的學校一樣。安弦說:“事情可能比我們想象中的要更嚴重,如果做夢的事是因為藏在學校里的那只妖,他可能會很難對付。”那只妖的能力幾乎已經能滲透一個全校了。能維持所有許愿的學生的不同的夢境,就算是擅長制造幻境的妖怪,也需要很強的妖力才行。裘郁微微凝眸,“你信嗎?”安弦一怔:“什么?”裘郁說:“做夢的事。”安弦思索了半晌:“信我肯定是信,但咱們的相信和一中學生的相信不是一回事。”學生們信的是相信許愿會做夢這件事,他們信的有妖能cao控人的夢境。一個信標一個信本。“也不知道咱們能不能也做個夢。”裘郁道:“你回去試試。”“嗯?”安弦:“我回去試……那你們呢?”他看了看已經靠到裘郁肩上的醉鬼,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裘郁也看向靳然:“他現在翻不了墻。”安弦:“……”翻不了墻怎么了?換了別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