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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要甩手交出去的手莫名又收了回來,裘郁自己捧著鳥,帶回了學生會辦公室。可在查監控的時候,卻查了個寂寞。聞甜恍然道:“啊,我忘了,應校長為了省電,白天的時候把考場以外的監控全都關了。”“……”程算道:“這也太摳了,他就不怕有人趁這段時間違反校規嗎?”聞甜:“大白天的誰敢鬧事,再說了關監控的事只有咱們幾個知道,就算有人鬧事,肯定也要挑監控死角,他們又不傻。”程算:“……”真他娘的有道理!在監控屏前面站了一會兒,裘郁道:“教學樓里的監控。”聞甜搖頭道:“教學樓里的更不好查,這鳥返祖的時間掐得太準了,正好是打下課鈴的時候,整棟樓里的學生一窩蜂的沖出來,根本確認不了目標,現在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這妖是高二的。”這還是根據之前掃描儀上的能量反應確定的區域。“那就只能等這小妖自己醒過來了?”程算指了指還被會長握在手里的鳥兒。聞甜撇嘴道:“也只能這樣了。”“工作”沒有進展,幾個人就只能守著這只新鮮出爐的小妖,卸下了工作的包袱,聞甜終于有精力打量起這只可憐弱小的毛團。“這是什么品種的鳥?”羽毛金燦燦的,身體圓滾滾的,嫩黃色的鳥喙,長長的尾羽邊緣,還有亮麗的一抹紅。程算看了半天道:“像是金絲雀,不過這只金絲雀挺胖的,這尾羽也挺奇怪的。”他還沒見過尾羽有兩色還這么有層次的金絲雀!聞甜可不管奇怪不奇怪,她看著裘郁手心里的鳥,金色的羽毛光滑細膩又毛絨絨的,尾巴上一抹紅色是恰到好處的點綴,看起來漂亮極了!她只覺得腦內有一個小人已經被萌得嗷嗷叫了,于是激動的搓搓手:“會長,能讓我摸摸他嗎?”裘郁頓了頓:“他在發燒。”“啊?”發燒?為什么會發燒?裘郁道:“我帶他去校醫室,你們先去吃飯。”“……”聞甜還在茫然,程算拉了她一把道:“算了,咱別管了,還是去吃飯吧。”“可是我想……”“你想什么你想,人家那么漂亮的尾羽一看就是一只雄鳥,你一個女孩子摸什么摸,等到時候變回人形,要是知道自己被你摸了,這小妖得多尷尬啊!”“……”少女心發作的聞甜還真沒想那么多,愣怔的瞬間,她已經被程算拖出監控室了。程算本來就餓得不行,去吃飯當然不能磨嘰。兩人離開后,裘郁看著手心里的鳥,目光復雜。從監控室到校醫室的一段路,手里的金絲雀一直不是很安分,在他的掌心里蹭來蹭去,像是找不到一個舒適的位置。而他翅羽遮蓋下的身體也越來越guntang了。更讓裘郁在意的,是這小妖周身散發出來的妖氣。濃厚而純凈,而且源源不斷。這只小妖,很有可能是一只純血的妖怪!不多時,抵達校醫室。蒙斯特學校的校醫是一只娃娃魚,聽說他祖上曾經出過一只何羅魚,何羅魚曾經被譽為神獸,能包治百病,家里又剛好姓何,所以家人就給他取了個“何羅魚”的名字。何醫生精通醫理,不管是給人看病還是給妖看病,技術都不輸于人類的那些專科醫生。裘郁把鳥交到校醫手里,等做完了一些簡單的檢查,才低聲問:“他怎么樣?”“檢查沒什么問題。”何醫生道:“至于為什么會發燒,可能是他的體質問題,你說他剛剛被雷劈中了?”裘郁點頭。“那可能是被嚇的,現在的妖想要返祖都得被雷劈幾下,驚嚇過度有時候容易導致發燒,等他醒來就沒事了。”“……”被嚇的?裘郁莫名想到之前這小妖站都站不穩了還撲騰著想飛的可憐樣。但他當時目標方向明確,不像是驚嚇過度的樣子。“這幾瓶藥你拿著,如果一直不退燒,可以給他喂點兒,當然用妖力強制給他降溫也可以。”“……”裘郁伸手把藥接過來,欲言又止道:“他是高二的學生,以前應該沒有出現過返祖癥狀,他有沒有可能……”“你懷疑他是純血?”想問的話被點明,裘郁遲疑地“嗯”了一聲。何醫生摸了摸下巴,思索道:“按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有純血的妖怪可以不經歷返祖期直接化形,但也有可能是他的返祖癥狀不明顯,畢竟只是一只普通的鳥,沒什么特殊的能力。”“……”見他不自覺的擰眉,何羅魚又道:“當然你也可以試一下,如果真的是純血,對你應該有所幫助。”裘郁曾經有段時間是校醫室的常客,何羅魚對他的狀況也很了解。單論妖力強盛,裘郁絕對是蒙斯特學校立校以來實力最強的學生,說他是戰力天花板也不為過。但強有強的難處,容易引起天道的注意被雷劈不說,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妖力,一旦妖力失控,很容易波及身邊無辜的人。全校也就校長能hold住妖力暴走的裘郁。除此之外,只有純血的妖怪,用純凈的妖力也能平復妖力暴走,相當于人類的強效鎮定劑!這也是裘郁加入學生會的主要原因。他一直在找純血的妖怪,想控制住自己暴走的妖力,只要能平安度過返祖期,等到他成年之后妖力平穩,他就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然而從他入學至今,除了應校長,他連一只純血的妖怪都沒見著!況且就算遇到了,別人也不一定愿意出手相幫。想著他又低頭看向重新躺回他手心里的金絲雀,確認小妖是真的沒事之后,他打了招呼然后離開了校醫室。回到學生會辦公室。去吃飯的兩個人沒再回行政樓,估計是從食堂直接回了學生會成員的專屬宿舍。裘郁在辦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來,在桌上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個可以安放金絲雀的合適的位置。抬頭四顧,他在程算的座位上看到了一條毛毯。因為他的原因,學生會辦公室里從來不會缺御寒的東西,當然也可以用來當軟榻——睡一只金絲雀肯定是足夠了。他單手捧著鳥,用另一只手把毛毯疊成一個方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鳥放了上去。可在他松手的時候,小拇指指尖一緊,他的手指被一只小小的爪子緊緊地抓住了。“……”那一瞬間,裘郁的手指被燙了一下,心里也仿佛被撓了一下,掀起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