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邈。兩人本是學(xué)長學(xué)弟的關(guān)系,日常網(wǎng)絡(luò)謠言也多,鄔逸云老油條,瞧著兩人生疏間依稀縈繞著股奇怪的氛圍,暗暗思量,莫非當(dāng)初的謠言也是正解?林溫元和亭邈當(dāng)真在一起過?思考間,鄔逸云若有所思,瞟了眼傅英。這算修羅場吧?前任現(xiàn)任同居一屋。誰知鄔逸云剛把眸光移到傅英身上,就瞥見傅英朝他遞來一個智障的眼神。鄔逸云一噎,撓撓頭,心道自己想錯了?時間容不得他多想,即將開始錄制,化妝師陸續(xù)進來,喊道:“鄔老師,佟老師在另外個化妝間,已經(jīng)整理好了,請您過去呢!說臺本有些地方想提點意見。”鄔逸云猛拍大腿:“我剛好也要和小蝶說下游戲環(huán)節(jié)的事。”他朝化妝師點頭,遂看向四位錄制嘉賓,笑得和煦:“你們先換衣服化妝,我去去就來。”說罷,立刻去旁的化妝間里。留下來的化妝師依次給嘉賓化妝。每次錄制不需要嘉賓穿自己日常的服裝和品牌代言,會有節(jié)目組準(zhǔn)備符合當(dāng)期主題的衣服,基本每期的主題都不同。本期因是宣傳而來,衣服也特地用的古裝,整個演播廳舞臺設(shè)有仿古裝飾,在做游戲時宣傳新電視劇。傅英被化妝師帶去隔間換衣化妝,整個后臺便只剩下三人。孟容曉幾乎在化妝師離開的一瞬間就蹦到了亭邈旁邊,拉著他的胳膊激動地?fù)u晃:“亭哥亭哥!!!剛剛我都看到了,你親了傅老師我的天哪,你倆真的真的——?”她語無倫次,捧著臉一副嗑到真的模樣。亭邈坐在化妝鏡前,看著鏡子里孟容曉臉飚紅的樣子,無奈地戳戳她:“是,是真的,你別激動啊。”“我怎么可能不激動?”孟容曉捂臉:“我還以為是你單相思,沒想到這么快就搞到手了!”亭邈被她說得臉頰泛紅,努努嘴,斜睨她:“什么叫搞?”孟容曉笑嘻嘻:“不不不,談,兩情相悅的談。”“這還差不多。”亭邈移開眼神,看著鏡子里,自己眼角潮紅的模樣,趕緊揉了揉眼睛,提醒她:“別亂說出去哦,還沒打算官宣呢。”孟容曉猛點頭:“哦了。”亭邈本來就招不住別人說起他和傅英的戀情,一說準(zhǔn)害羞,此刻正對著偌大的化妝鏡,他明眼見著自己臉頰飄紅,眼角也浮起薄紅,任誰看了,都會亂想。在孟容曉揶揄的眼神里,他捂著臉,悄咪咪地揉眼睛。再睜開時,已然好轉(zhuǎn)。只是,望向化妝鏡,卻見林溫元正朝他走來。亭邈眼神變了變,不等林溫元靠近,便主動起身,不再坐化妝鏡前,而是坦然地面向他。他突然的動作,反讓林溫元腳下一滯。林溫元頓了頓,看向亭邈疏離的表情,苦笑:“你……我們、很久沒見了。”“是,近日忙碌。”亭邈點點頭。林溫元想起自打采詩官殺青以來,亭邈和傅英傳的那些緋聞,嘴唇動了動:“你和傅英真的……在一起了嗎?”未等亭邈說話,旁邊圍觀的孟容曉率先驚詫:“亭哥,林哥,你倆?”看樣子,林溫元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亭邈朝孟容曉搖搖頭,淺笑:“沒事,林老師很早就知道了。”話落,轉(zhuǎn)頭對林溫元說:“我和傅英的事情,林老師就無需管了。”“是啊。”林溫元苦笑:“在我殺青的時候,就和你再也沒有關(guān)系了,你、亭邈,你還愿意喚我聲學(xué)長嗎?”他眼神不自覺變得柔軟。亭邈沒說話,但板著臉。林溫元便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沉默半瞬后,緩緩地說:“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jīng)和公司解約了,現(xiàn)在沒簽公司,自己單干。”他說著說著笑了:“說來叫單干,實際整日也沒事做,約不到戲,就連男配也不行。最近還好,得了朋友的幫助,在劇組做群演,好在我前些年常在電視劇里露面,也不是簡單的群演,露了臉的,一天下來能有幾百塊錢,衣食不差。”他慢慢地,說起采詩官殺青以來的事,眼眸一陣恍惚,低低笑了:“偶爾想起和你一起聚餐吃飯的場景,雖然沒多久,但總覺得已經(jīng)很多年了。”亭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傅老師的事情,現(xiàn)在總喜歡傷感,聽著林溫元低聲說話,心里也不是滋味兒。他抿抿嘴,晃去腦子里突然的傷春悲秋,搖頭道:“你不用告訴我這些。”“亭邈,你別誤會。”林溫元喉嚨哽了下:“我說這些,不是想挽回什么,只是突然見到你,心里有很多話想說。經(jīng)歷這幾個月的事,我才知道,原來人真的是會變的。”他輕聲笑了笑:“那時我自負(fù)驕傲,總覺得你待我不同,又被困鎖在娛樂圈這個染缸里,追名逐利,想借你東風(fēng)。現(xiàn)在我才明白,娛樂圈沒有走捷徑一說。我這段時間常常想,即便當(dāng)時真的和你傳了緋聞,一朝紅火,沒有自身能力,也難長久。不知道聽誰說的,說娛樂圈的我們,都是初出茅廬的妖精,唯有慢慢、用心的修煉,才有化成人的一天。”亭邈被他的形容說笑了,眼神微動:“你說的沒錯。”不管在哪個行業(yè),都沒有走捷徑一說,即便走了,也要有與其匹配的能力鎮(zhèn)壓。看他笑,林溫元也笑:“亭邈,當(dāng)時是我做錯了,我鄭重地和你道歉。”他停頓了片刻,“也向傅英道歉。”亭邈抿抿嘴,擱在椅背上的手指不自覺地蜷了下:“我早不記得了,用不著道歉。”他垂眸,輕嘆了聲:“無論如何,當(dāng)時的錯,你都付出了代價,希望你以后別再提起,人生還長著,總想從前的事,過不好。”林溫元若有感觸,點點頭,忽而詫異地看向亭邈:“你有沒有覺得,你也變了?”“我?”亭邈一頓。林溫元道:“你以前很乖巧溫柔,大家都這么說你,后來我才明白,那些乖巧不過是你對待旁人的武器,狠起來時,你比誰都不留情面。”亭邈微囧:“我可以覺得,你在、罵我嗎?”“沒有,這是夸。”林溫元失笑:“現(xiàn)在的你,還是乖巧,溫順,討人喜歡,但我發(fā)現(xiàn)你的棱角似乎沒了。按你以前的性子,如果撞見我,勢必理都不會理的,現(xiàn)在卻愿意聽我說這么多。”他心生感觸:“我能猜猜,是因為傅英嗎?”亭邈啞然,苦惱地皺了皺眉頭。他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有變化,愿意和林溫元說話,只是因為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為自己的錯付出了代價,沒必要不依不饒。何況,確實說來,他做的事,算不上為非作歹。亭邈揉揉臉,抬眸,正經(jīng)地看著林溫元:“你錯了,我可沒變,我——”林溫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