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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他愈加狂躁的心神。亭邈喉嚨吞咽了兩下,嘴角的小窩忽隱忽現。傅英低眸,深深看向他,被睫毛遮掩的眸子輕微地閃了閃,某種流露的理智蕩然無存。他伸手,猛地捏住亭邈的下巴。亭邈被桎梏地立即抬頭,失措的眸色一閃即逝。他沒有害怕,專注盯著傅英,臉色一如往常平靜,讓人看不出任何他心里的想法。他原想,這樣的平靜,才會讓傅老師卸下心房。畢竟以前都是這樣。可這回亭邈卻想錯了,他縱然臉色平常,沒有擔憂和害怕,但傅英仍然沒有松緩,相反,眼里蓄積著無窮的涼意。亭邈瞳孔收縮,眸子里陡然被擔憂填滿。“傅老師……”他嘴唇翕動,小聲喊傅英的名字。房間寂靜無聲,唯有亭邈的嗓音,添了些弱弱的哭腔,在夜晚莫名顯得驚瘆。傅英掐他下巴的手猛然用力,亭邈吃痛:“嘶——”漂亮的五官被疼痛惱得猙獰起來,亭邈吸了口氣:“傅哥哥,傅哥哥,你告訴我不要哪樣?我都聽你的,傅老師,別急,你別著急……”亭邈不害怕他把自己掐出青痕,只驚懼他的病癥會不會復發。傅老師好不容易接受治療,吃藥的這些時間,他那么痛苦都熬過來了,千萬、千萬不要在這時候功虧一簣。亭邈想著心里就是一涼。他雙手反握住傅英掐他下巴的手,掌心覆在他冰涼的手背上,收攏再收攏,安撫傅英泛涼意的心思。“傅哥哥,你沒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他認真盯著傅英的臉,啞著聲,可語氣很快,生怕會被傅英拒絕:“我們之前,不該有隔閡。”流繞在兩人間的空氣近乎停頓。亭邈以為傅英不會告訴他,正要再想法子時,身前的男人忽然開口。“阿邈今天,在別人面前跳舞了。”對傅英來說,強勢占有的人只能屬于自己,就算是丁點絲毫,他也不想讓任何人窺見。那些藏蔽在心底深處的欲望……和埋在泥洼沼澤的丑陋心思,每次重見天日時,都讓他心里止不住泛酸泛疼。傅英急促喘息著,喉結瘋狂滾動。他雙眼被偏執染上了赤紅:“不能給他們看。”傅英邊搖頭邊說,字語從齒縫擠出來,帶著冰寒的涼意,強勢而霸道地只想制止。“阿邈,你跳舞,不能……”傅英仿佛入了魔怔,呼吸沉重起來,他嘴唇抖了抖,神經近乎錯亂:“我的,我的!”原來他在意的是那個么。亭邈終于明白,難以置信地盯著傅英的眼睛。話落的瞬間,他身體有微小的電流穿過,渾身酥麻難捱,還有些藏很深的東西破土而出,囂張放肆地麻痹他的神經。他沒有想到,傅老師對他的占有欲愈演愈烈,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極端且癲狂。但他心甘情愿,并沉迷在這樣的偏激和錯亂的情愫里,甚至思緒里全都是無法裝下的眷戀和執拗。亭邈突然發現自己變得陌生了。他不想帶傅老師去接觸其他人、讓他世界不要只剩自己。他想,既然要占有我,那就更徹底吧。思及此,亭邈心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你要占有我的精神。就別怨我,我會自私,很自私地讓你身邊只留我一人。“傅哥哥……”亭邈慢慢攀上傅英的肩,在他耳邊低喃著情話,一字一頓近乎催眠:“你放心,我是你的,我只跳給你看……你要放心啊,我愛你,我愛這個、身邊只會有阿邈一個人的傅哥哥,就算是池魚籠鳥,我也認了。”“哥哥,記得……”亭邈伏在傅英身上,忽然呼吸如顫:“占有我。”作者有話要說: 此處占有指精神上,不是身體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Delicatepiggirl20瓶;獺兔易6瓶;局外人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59章心甘情愿傅英從來沒有哪刻像現在這樣滿足,就算只是和亭邈說說話,但那三個字砸進他耳朵里的時候,隨之彌漫起來的是情不自禁的亢奮。他仿佛從遇到亭邈的時候,腦子里就只剩下想要把他占有的偏執、甚至是變態的心思。而現在,他從亭邈口里聽到的這些話……一種莫名的快感快把他淹沒。傅英雙手顫抖地捧著亭邈的臉,湊上去給他密密麻麻的吻,嘴角泄出的輕笑淡不可聞,卻瘋狂鉆進亭邈的耳朵,致使他渾身輕顫。前所未有的勇氣告訴他,現在必須說點什么才可以。于是亭邈稍稍離開傅英的嘴唇,鼻尖碰著他鼻尖,失神地喘息:“傅哥哥,我是不是很變態啊……”捧著他臉的男人身體瞬息繃起,脊背僵硬。“先聽我說。”亭邈安撫地蹭蹭他鼻尖,“我不怕告訴你,剛剛說的都是真心話……”他眼神帶著迷戀,癡癡停留在傅英的眼睛上,和他四目相對:“你要占有我的精神,我就占有你的身體,你所有的只能是我,你身邊不能再有其他人,如果有,我會逃掉……從前所有的承諾都不算數了。”亭邈輕聲說著,迷亂的眼神匯聚出絲絲火光,把理智燃燒。他能感覺到傅英情緒的變換,但他不想隱瞞,嗓音都顫了:“是你,明明就是傅老師讓我變得越來越貪婪……我不知足,得寸進尺。”“但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準煩我厭我。”“聽到沒有,傅哥哥。”不是詢問和試探,他直截了當告訴傅英想要什么。亭邈從來都不是懦弱溫順的人。欲壑難填,他始終是貪心的。傅英笑了,沒有再說話。陌生的笑打亂了亭邈的話,他抿緊嘴,第一次和傅英站在同樣的位置,如同談判正面相對。可愛情不是談判,沒有輸贏。亭邈深深盯著傅英意味頗深的笑容,心里忍不住想,如果傅哥哥再不表態,那么他,還是會情不自禁地靠近。這樣的心理讓亭邈產生了股莫大的空虛。他一方面想從傅老師那里得到更多,一方面,卻又忍不住為他心疼,為他著想。亭邈有時候都無法分辨,這樣的感情究竟是愛,還是長達四年被欲望灌溉滋養而形成的習慣。“我很高興,阿邈……”傅英突然吻住他的眼睛。亭邈睫毛猛顫了下。纖長細密的睫毛甚至蒲扇似的打在傅英的唇邊,瘙癢得他蠢蠢欲動。傅英低喃了聲,聲音含糊聽不清楚,然后他落下輕吻,邊吻邊說:“我怎么會厭煩,我巴不得你強勢霸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