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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從心里憤憤,砸了莊珺的胸膛一拳。莊珺懵逼,低聲吼他:“你丫搞什么?”亭邈剛進來,也看到同池風說話的路從等人,他笑著和傅英說:“原來路總他們都已經到了。”傅英淡淡頷首,沒再讓亭邈推輪椅。亭邈站在傅英身邊,禮貌地和諸位打招呼。魏凱笑嘻嘻和亭邈握手,間隙間,小聲和莊珺耳語:“咱家這位總裁,可真是遇到貴人了。”莊珺也看到了兩人親昵的模樣,表情有些意外,朝魏凱點點頭。老傅孤單這么多年,一找居然就能找到亭邈這樣的。莊珺說實話還有些羨慕。池風看他們幾人熱鬧寒暄,倒顯得自己做莊的是外人,心里不樂意,可又沒法。想起和那人商量的事情,他微微僵硬的表情緩了緩。走到幾人中間,鬧哄哄地要拉他們去泡溫泉。來溫泉山莊,做什么都沒有泡溫泉好,美食這些等會兒送進去邊吃邊泡就行。他特意多看了亭邈幾眼。亭邈一直黏糊在傅英身邊,池風心里胡亂吃飛醋,嘆嘆氣。他心想自己好歹是法國豪門,Ineffable國際未來的接班人,居然連喜歡的人都沒法得到手,莫名窩火。亭邈到底和以前那些鶯鶯燕燕不同,他驕傲自主,能力絕佳,最主要長著張好臉蛋。池風那天被拒絕后,回去左思右想,心里總放不下。亂七八糟的思緒回籠,池風勾起笑:“溫泉泡池有水療作用,緩解疲勞,鎮定心神,而且在室外,意境絕佳,請。”池風引他們去。靜水深流山莊最受追捧的是露天溫泉。藏身樹影下,每個隔間都有石墻阻隔,想要自然就是極致享受,想要安全就有絕對的私密。泡池邊,侍者將浴袍和美食擺放好,便退下去了。站在溫泉門口,一眼可以望見這些恍若在深林里修筑成的泡池,約莫有十幾個,溫度和大小都不同。池風提議說大家都是男的,一起泡,聊聊天有趣。傅英冷著臉掃向他:“不必。”池風嘴角微揚,揶揄地道:“難道傅總還怕我動手動腳?光天化日,大家都在,何必要弄得這樣沒趣呢。”說著言語里的諷刺都要冒出來了。還有幾分激將法的意思。傅英懶得理他,寒聲道:“我和阿邈去旁邊。”池風便看向亭邈。亭邈嘻嘻笑道:“是啊,我和傅老師就過去啦,你們在這里慢慢聊。”莊珺此時和池風聊開了話,頗為親切地攬著他的肩膀,“池少,他們小兩口有兩小口的事,我們在豈不是當電燈泡了?來來來,魏凱路從,先敬池少一杯。”魏凱忙笑道:“是啊,多謝池少款待。”池風被兩人左耳說一句右耳說兩句,簇擁著就換上浴袍,進泡池里,開始邊吃邊聊。見路從還站在外面,莊珺疑惑道:“路從,你不來泡嗎?”“我也去隔間吧。”路從撓撓頭。話落,頗為狼狽地低頭走開。他也不知道怎么,莫名不想在外面和別人光著身子泡溫泉。但如果是和方舟嵂的話……路從眼眸微微暗淡,跟著侍者快步走到隔間。有莊珺和魏凱拉著池風說話,傅英很放心,牽著亭邈專程隔遠些,找了偏里面的泡池。石墻隔開,每間泡池雖然露天,但依舊私密。泡池四周是很多碩大的鵝卵石,石塊擺放著雪白的浴袍和甜點紅酒,高腳杯立在那兒,頗有意趣。走過來后,亭邈檢查了四周有沒有監控,才拿起浴袍,踟躇著說:“傅老師,我昨晚問過宋爺爺,他說你的腿還不能泡溫泉。”“我知道。”傅英揉揉亭邈的腦袋:“你去,我就在上面陪你。”亭邈抱著浴袍去換衣間。傅英盯向換衣間緊閉的房門,想入非非。昨天答應池風來溫泉山莊的時候,除了頗為警惕,其余的真沒多想。池風挑釁,他也就受了。可當身臨這里,他才后知后覺,眼前的不是普通游玩區域。是溫泉,泡的那種。傅英臉上浮現薄紅,握住輪椅的手攥得越來越緊,渾身覆著股若有若無的紅色。就連眼眶也染起赤紅。正平復綺念,試衣間門從里面推開。裹著雪白浴袍的亭邈白的像是瓷娃娃,他手抓著浴袍的領子,一直裹到領口的地方,遮住了全身。但傅英莫名想到了里面光溜溜的景致,他當即腦子被刺了下,倉皇轉身,睫毛狠顫了顫。“傅老師?”亭邈捕捉到傅英耳根的紅,嘴角狡黠地勾起:“你不想看我嗎?”他裹浴袍的手不動,還是按在領口處,挪著步子慢慢走過去。傅英察覺腳步聲越來越近,性感的喉結滾了滾:“沒有。”亭邈直接繞到傅英的面前。和他眼睛對著眼睛時,才咕咕噥噥了聲,秀氣的眉毛挑起來很漂亮:“這里的浴袍真舒服,軟軟的,都不想脫了。”傅英看了他一會兒,眸光移到浴袍上。看起來質量是挺好,裹著身體的時候會舒服。裹著。裹……裹什么?傅英心悸了下,眼眶霎現赤紅,欲蓋彌彰地垂下眼皮,遮住那些綺麗旖旎的念頭。“傅老師要不要換浴袍?”亭邈在他眼前彎腰,故意道:“不泡溫泉也可以換。”“不換。”傅英淡淡地說。亭邈撩得上癮,湊在傅英身前也不動,露到外面的手臂和小腿白生生的,在泛著微微暖氣的溫泉池里,像蒙了層曖昧的迷霧。傅英看得渾身燥熱。心想,如果亭邈再說兩句,他恐怕就要把持不住,將他弄得渾身發軟。傅英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動作異常明顯。亭邈見狀,饜足地瞇了瞇眼睛。他更不想挪開了,饒有興致朝前走了兩步。“傅老師,傅英……唔啊!”“噗通——”這里充滿霧氣,迷迷瞪瞪地看不清楚,亭邈無意識撞到了傅英的輪椅,腳朝后一崴,整個人就撲通掉進后面的泡池里。傅英呼吸一緊,看見水面突然沒有了動靜。“阿邈!”他心里閃過慌亂。甚至攥緊輪椅想要下來。溫泉表面很快起了有規則的水波,傅英神色微動。亭邈驀地破出水面,頭發隨意貼在臉頰鬢邊,滿臉墜著水珠。他靈活地竄到鵝卵石岸邊,扶著石塊,嘴角撇著委屈巴巴的弧度:“傅老師,你的輪椅撞疼我了……”濕漉漉的眼睛噙起了一抹無辜。無害純情的臉,現在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