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著金絲邊框眼鏡,模樣斯斯文文。“文欽哥。”亭邈不急著返回微博收圖,乖乖和經紀人打招呼。文欽調侃他:“喲,邈邈醉奶醒了?”“……”亭邈伸手握拳,擺好姿勢沖屏幕里的大哥嗵嗵嗵,瞪他一眼:“你還說。”文欽搖頭失笑。他這會兒是有正事:“采詩官即將開機,你好好準備,明天去茴城參加開機宴。”古裝宏偉巨制的劇本,亭邈已經拿到近兩月。這段時間劇組導演組在試鏡其他角色或是調整拍攝地,他就埋頭屋里看劇本,臺詞背得滾瓜爛熟。開機就在這兩日,開機宴過后,就要正式進組。拍攝場地在茴城,離燕城較遠,地勢也更加偏僻。亭邈今晚就得出發,明天下午航班抵達。和文欽哥商量了進組事宜后,亭邈掛斷電話,返回剛才的微博,準備將修圖暗搓搓地收歸己用。結果那發圖的博主,居然將圖刪了!亭邈疑惑地皺皺眉頭,翻到原博主頁,瞧見博主特地發新微博解釋了下,原因是:@雙黃蛋牛逼:被唯粉罵了,哭唧唧遁走,江湖再見嗷。亭邈一慪:“……”茴城地勢崎嶇,較偏僻。但它自然風景風貌得宜,繁花綠草,空氣清新,是休閑養老的好去處。亭邈一貫不喜歡帶助理去劇組,這次也是獨身前來茴城。他剛下航班,就有劇組工作人員來接他。導演發來地址,為了保密,開機宴是在茴城一幢別墅里舉行。亭邈將行李放置在導演定的酒店中,便和工作人員前往別墅。開機宴是為讓同組演員提前交流,活絡關系,沒有記者營銷號在場。因此亭邈也沒特地化妝穿品牌代言服裝,只披了件簡單的半袖襯衣。晚上七點開宴,亭邈來得剛剛好,不早不晚,下車時就瞧見好些演員正在往別墅里走。這幢別墅是在一處歐式莊園里,獨棟大宅端莊典雅,雖然夠豪華,卻沒有金碧輝煌的感覺,反而沉靜穩重,頗有雅致古典韻味。周遭圍院的樹林自然疏朗,還有條碧透的河靜靜穿梭在林子和假山間。可見別墅價值不菲。“周導居然在這里做開機宴,大手筆啊。”“這邊偏僻,沒狗仔來。”遠遠有三兩藝人下車,看到眼前的別墅后,震驚地議論著。亭邈眼睛尖,一眼就見到最里面的那藝人是和自己同公司的白晏。沒想到除林溫元外,還有熟人一起拍戲,亭邈正想去打聲招呼,卻瞧見白晏瞪了他一眼后,就徑直朝別墅里走,沒個好臉色。亭邈也懶得去自討不快,聳聳肩,慢慢地往里走。剛進去,周導就看到他,笑呵呵道:“小亭啊,你可算來了。”亭邈與他握手:“周導您好。”他和周導是初次合作,但在試鏡的時候很說了些話,后面也一直微信聯系,現在關系倒還不錯。正聊天時,導演助理走來,小聲與周導耳語。話落,便見周導瞬間板起臉,沉聲道:“去跟那些經紀人說說,不準任何人去三樓。”助理忙道:“是,導演。”別墅裝飾清雅沉穩,藝人幾乎都來到現場,再加上經紀人助理等等,一層別墅熱鬧哄哄。導演提前將這里準備好,雖然在別墅內部,可開機宴辦得和尋常劇組酒店那些相比,也不遑多讓。只是,亭邈剛進來沒多久,就覺得好似來過。像別墅中心廊柱上雕飾的風箏,落地窗欄桿的擺設位置,天花板吊著的精致燈,都有些熟悉。怕唐突,亭邈多聊了好久,才無意地發出詢問:“導演,這幢別墅是您名下的嗎?我像是來過這里。”周導愣了秒,笑道:“是故友的,借了我用。”“原來如此。”“你說來過這里?”周導拍拍亭邈的肩膀,笑笑,“恐是記錯了。”照那人從前的脾氣看,怎么可能將陌生人帶到這邊來。周導剛這樣一想,突然憶起件事,驚恐地盯了亭邈一眼,腦子里思緒千般,渾濁不清,懵了。亭邈不解:“導演?”周導反應回神:“哦,沒事,小亭啊……”正說著,導演助理辦完事走來,恰好聽到亭邈的疑問,笑著接嘴:“難道亭老師看過庭院深閣,那電影就是在這里取的景。”是周導的電影處女作,三年前拍攝,從此讓周導成為國內新銳導演。亭邈現在想來確實巧,三年前,傅英剛剛消失,這部電影就在那段時間,悄無聲息且不被期待地攝制中。亭邈看過庭院深閣,只是電影有關別墅的場面,此刻想來反而陌生,倒是心里的那熟悉感,越來越旺盛。他應該是來過的,可思緒模模糊糊,完全想不起來。開機宴隆重正式,流程繁復。主演登臺介紹,除開另一位男主沒有到場,其他都已經就緒。再就是編劇導演談論劇本,制片宣布劇組開機等等后,便到了深夜。夜里就該應酬了。亭邈滴酒不沾,但現場除劇組人員外,還有投資方之類,不能不給面子。所幸周導幫他應酬了過去,亭邈謝后,就拿著杯果汁來到陽臺看夜景。滿天繁星把深黑的夜空點綴得極美,四周靜謐,只有秋蟬不疾不徐叫著。從亭邈的位置可看到別墅外莊園的風景,假山石林,回廊直柱,最外面的小河緩緩流淌,赫然在他心里添了股浪漫的意味。亭邈嘴角悄悄勾起來,腦子里閃現四年前,傅英意氣風發將他救走的畫面。高挺鼻梁,深邃卻充滿傲氣的狹長眼睛,那張臉霸道俊美,嘴角總是慵懶挑著,好像沒有什么可以讓他放在心里記掛,肆意也張狂。亭邈想著想著,笑容越發大了,眼睛里淌著亮晶晶的東西,比星星還要耀眼。手里果汁冰冰涼涼,沒有顏色,味道也和尋常喝的不同,亭邈心里正激動著,想也沒想就往嘴里一飲。柔軟的唇瓣被甜甜誘人的果汁染了些濕潤,亭邈喜歡這味道,彎了彎嘴角,繼續喝了口。可喝著就不對勁了。他低頭,眼神發懵地盯著果汁瞧。里面的液體無色,看不出有什么異樣,但亭邈突然覺得自己腦子渾濁不清楚,心臟也開始沒有章法胡亂跳動。有股醉意襲來,亭邈身體一軟,側身靠著欄桿,全然不知自己清澈的眼眸此刻已經朦朧通紅了。“這是……酒?”亭邈喃了聲,臉上閃過痛苦。他喝不得酒,會難受,會狂吐。亭邈想趕緊去醒醒酒,不料還沒走出陽臺,就被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以身體攔住。那身體略肥胖,穿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