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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估計與謝玉嬌、孫氏以及太子脫不開干系。謝玉嬌通敵叛國是板上釘釘的事,也不算冤枉她。從她與桓時開始合作開始她就應該有這個覺悟,畢竟與虎謀皮,她原本做的就是通敵的事,這次若非他們提前知曉,當真讓二皇子得逞,太子被廢、褚寅帝駕崩,到時候內憂外患,數萬百姓流離失所,戰爭一觸即發,這后果是謝玉嬌承擔不起的。桓時如今在逃,京中已經布下天羅地網追查他的下落,只是因為一開始宮中的事為重所以讓他趁亂逃了,加上這幾個月桓時神出鬼沒的,想抓到桓時還當真需要費一番功夫。不過謝玉嬌這邊,已經是逃不掉一個死。謝玉嬌如今又是太子妃,太子雖說受到冤枉,本來是受害者,可因為他引入逍遙道長,成為二皇子的劊子手讓褚寅帝只剩下兩年的性命能活,褚寅帝即使再知道他是無辜的,估計也不會放過他。太子想要重新恢復位置,比登天還難。宗人府里,太子原本得知二皇子、趙首輔、趙皇后謀朝篡位的事時覺得自己時來運轉,結果苦等幾日,卻沒等來圣旨赦免他的罪,卻等來謝玉嬌與越國四皇子有合作,也就是說,很可能謝玉嬌就是二皇子安插在他身邊的細作。太子得知這事時差點瘋了,瘋狂喊著要見父皇,他是冤枉的,他根本不知道謝玉嬌與越國有關,他也是受到二皇子的蒙蔽!他冤枉啊!可無人搭理他。一個廢太子,還是害褚寅帝命不久矣的半個罪魁禍首,宗人府的人心知肚明,怕是這位廢太子想要起來,難。但因為如今厲王大權在握,這些人又不敢得罪死了,怕萬一厲王顧念同胞之情撈了廢太子一把,到時候廢太子雖然當不成太子卻也是皇親國戚,他們也得罪不起。太子頹廢兩日,終于想清楚這關鍵,父皇因為逍遙道長的事是絕不可能原諒他,他如今能求的只剩下褚厲。他要求見厲王。消息傳到褚厲那里,后者只是嗯了聲,卻沒去見太子。他與太子的兄弟情義,隨著當初他代替太子前往睢淮已經徹底斬斷,他與他,不過是流著相同血脈的陌生人而已。他如今不落井下石,已然是客氣。謝相病故的消息傳到褚寅帝耳邊,他躺在那里,面色經過調理稍微比之前好一些,可因為毒入五臟六腑,他瞧著蒼老而又頹廢,聞言也只是冷哼一聲:“生出那等毒婦,竟然通敵叛國,朕沒將他滅九族已是客氣。皇兒,朕如今唯一能信任的,也只剩下你了,朕知曉厲王妃也是個好的,這次朕不牽連謝氏其余人,可活罪難逃,朕不想見到其余的謝家人……”褚厲站在不遠處靜靜聽著,嗯了聲。對于褚寅帝所謂的信任,并無任何反應,褚寅帝之所以這么說,也不過是怕了,怕一旦如今沒人能掌控朝堂全局,到時候其余皇子或者將士趁亂而起,他的皇位保住保不住還是個問題。趙家出事,與趙家有關的臣子將士不少,而褚寅帝如今能信能用的人極少,看誰都像是要奪他皇位的人。褚寅帝瞧著像是對褚厲信任,無非是褚厲當初沒有兵符卻能調兵遣將卻沒謀反,暫時是能信任的,是沒有謀反的打算。可等局勢穩定下來,褚寅帝只剩下兩年好活,到時候怕是他看誰都像是想害他的人。褚厲并不想讓褚寅帝活著,可褚寅帝如今活著還有用。就像是如今褚寅帝當真駕崩,整個朝堂如同散沙,越國在邊境又躍躍待試,這是徐副將遞過來的消息,看來桓時當初對自己的計劃很自信,他這邊盯著二皇子謀害褚寅帝,另外一邊卻是通知越國,已經大軍壓境。若非褚厲出手將這一切給壓下來,只要褚寅帝駕崩的消息傳過去,越國的將士立刻就出兵。所以暫時只能讓褚寅帝活著。謝相頭七那天,謝明澤將褚寅帝體內的毒給清了,褚寅帝的身體穩定下來,這才放神醫離開。雖說謝相不是個好父親,可到底是謝明澤的生父,他下葬這天他需要出現。好在時間倒是來得及,他出宮后將易容掩去,換回衣物,將面容裝飾一番,瞧著病怏怏,尤其是唇色白得嚇人,仿佛下一刻就會暈倒生死不知。謝明澤已經好幾天沒怎么見過褚厲,雖然兩人最初都在宮里,因為男女有別,褚厲不便前往神醫住的地方。加上褚厲需要褚厲趙家的事并將與趙家有關的臣子等都揪出來很忙,更加沒時間。所以謝明澤以為褚厲不會跟他去謝家,打算等下自己一個人去。只是沒想到剛準備后,房間的門被推開,他回頭,就看到一身盔甲的褚厲行色匆匆踏進來,看到他,凌厲的眉眼柔和下來,走過去,指腹蹭了蹭他的臉。謝明澤等臉上察覺到觸感才驚醒真的是褚厲:“你、你怎么回來了?”聽說厲王最近連睡覺的時辰都沒有,這時候回來是要陪他回謝府?謝明澤神色有些復雜,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緒,“你不用跟我一起去,我能應付。”謝家那些人已是強弩之末,沒了謝相,謝家如同一盤散沙,不足為懼。褚厲道:“褚寅帝已經下令將他們謝家除了已經嫁出去的都趕出京,你是唯一在宮里能說上話的,我怕他們求上你。”謝明澤:“我能應付。”褚厲卻是笑笑沒說話,雖說謝明澤不怕,可還有難產的老夫人,到時候孝字壓頭,他不想他的名聲受損,壞人還是讓他來當好了。謝明澤看他堅持只能由他了,因為稍后還要回軍營,褚厲沒有換下盔甲,就這么跟著謝明澤一起去了謝府。一身風塵仆仆的盔甲,因為要處置叛軍還有那些反抗的,難免身上染了血,這么戾氣十足過去,謝府一干人等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像是全部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一個字,瑟瑟發抖。生怕求情沒求好反而丟了性命,聽說這幾天在厲王手里頭的人命無數,只要與趙家牽扯上的,稍有問題反抗都可能就地處決。謝相下葬,謝明澤與謝家的關系幾乎等同于斬斷。褚厲將謝明澤重新送回府,只是這次沒進去,他等謝明澤進去直到門關上才不舍收回視線。很快,等他處理好一切,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褚寅帝不會再是問題,任何人都將無法對他們造成威脅。謝家其他人能躲過一劫,只是趕出京城,謝玉嬌卻沒這么容易,她知道自己被牽扯上通敵叛國,知道自己怕是活不成了,可她不甘心,她明明是重生的,她怎么就落到這幅田地?她不甘心,嚷嚷著要見皇上,她有事要稟告皇上,事關大褚江山社稷。可褚寅帝豈是她想見就能見的?更何況,她還通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