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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嗎?李大人就是知府,你應(yīng)該去找你父親。”李三公子紅了眼眶,可憐抬頭瞧著謝明澤,眼底帶著絕望:“不是有人要害我,是、是我在府里被打壓的……已經(jīng)快活不下去了。”他說著,擼起衣袖露出都是青紫的痕跡,斑駁累累,瞧著霎時嚇人。厲四也愣住了,不過他們當暗衛(wèi)的,受過的傷更重,之所以愣住是因為這位李三公子雖然是庶出,卻好歹是知府公子,在這睢淮誰敢打他?謝明澤望著這痕跡,瞇著眼:“是你兩個嫡出的兄長干的?”李三公子又磕了一個頭,喉頭哽咽一聲:“……謝公子英明,的確是兩位兄長。我是姨娘所出,在府里的地位自然不如兩位兄長,本也沒什么所求,也不敢跟兩位兄長爭。可、可沒想到即使處處忍讓也不行,他們小時候就不許我讀書,說我不配。我又不敢鬧到父親那里去,怕主母更加針對姨娘,到時候怕是何時在這府里沒了都不知道。”謝明澤:“可你求我,我又能幫你什么?”他說的很慢,視線落在李三公子已經(jīng)放下的手臂上,瞳仁微深,瞧不出情緒。李三公子又磕了一個頭:“因為姨娘如今又懷了孩子,父親這段時日對姨娘好了一些,可這讓兩個嫡出的兄長不滿,所以愈發(fā)針對我。我偷聽到,兩個兄長想、想等災(zāi)情過后故意將我引出去,到時候讓我摔下馬或者掉進早就弄好的陷阱里,裝成是山上的獵人弄的,讓我摔斷腿或者直接意外而亡,到時候我若是出事,姨娘定然情緒大慟,指不定就流產(chǎn)了。謝公子,求求你救救我,躲過一時卻不可能躲過一世,求你等日后離開也帶著我一起吧,我在謝公子身邊當牛做馬都行。我會一些藥理,平時也能幫公子調(diào)理身體。”李三公子說得勤勤懇懇,說到悲痛處還抹了一下眼睛,本就年輕的少年人,這模樣瞧著還真是賞心悅目。謝明澤彎著嘴角想了想:“這樣啊,這事我一個人可做不了主,這樣吧,等王爺回來我問一下,若是王爺也沒意見,到時候再來談這事。”李三公子眼睛一亮,又跪著磕了一個頭,將謝明澤夸得像是菩薩心腸,這才依依不舍離開。等李三公子走了,謝明澤面上本來的笑模樣沒了,這樣的謝明澤讓本來好多疑問的厲四嚇了一跳,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夫人冷臉的模樣,這么瞧著還怪嚇人的。“夫、夫人?你真的要讓這人跟著?”畢竟這種小事,只要夫人同意,王爺絕不會說二話的。謝明澤卻是懶洋洋看了厲四一眼:“我何時說過?”厲四:“就剛剛,夫人說等回頭問了王爺就……”回過神,厲四發(fā)現(xiàn)夫人壓根也沒承諾這李三公子什么,只說問問王爺?shù)囊馑迹鯛斎羰峭庠僬f這事。也就是即使王爺同意了,這事也不是確定了,可大概因為有詢問王爺這句,不僅李三公子連厲四也下意識以為謝明澤這邊是同意了,就等王爺怎么說。感情夫人壓根就沒打算留,就是說一說而已。謝明澤卻是看了眼厲四:“你覺得這位李三公子怎么樣?”厲四茫然啊了聲,不知夫人說的好好的突然轉(zhuǎn)到這里,他想了想:“瞧著挺可憐的,庶出的被嫡出的欺負,卻還不能反抗也不敢告狀,生怕連累生母姨娘。”謝明澤突然笑了聲,笑得厲四莫名。“夫人?”“厲四啊,如果此刻坐在這里的是王爺,一個嬌滴滴的知府千金,雖說是庶出的,卻跪在王爺面前說自己被欺負了,以后要跟著王爺,在王爺身邊伺候,當牛做馬都行,你覺得這個庶出的千金如何?”厲四立刻道:“這不行,男女有別,雖然是庶出可好歹也是知府千金,這往王爺身邊放算怎么回事?這還不讓人說閑話么?到時候指不定就覺得是王爺新、新……”那個詞厲四不好意思說出來,支支吾吾的,臉都憋紅了。謝明澤:“這不是聽清楚的么,怎么換成庶出的公子就無妨了?”他站起身,沒了看風(fēng)景的興致,出了涼亭往房里去。厲四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突然一拍腦門,對啊,怎么變成庶出的公子他就不設(shè)防了?也是因為下意識沒往另外一邊想,畢竟夫人是特殊的,其余的公子在厲四眼里那就只是男的,爺壓根看不上。可爺看不上……不代表別人不會扒上王爺啊?難道這李三公子……想、想先借著接近夫人,再與王爺多相處,最后給王爺當男妾?厲四傻了眼,腦子嗡嗡的,這也太過分了!怎么能欺騙夫人的感情?怪不得夫人臉都冷了,生這么大的氣。褚厲是正午之前回來的,剛踏進來就看到厲四站在院子口,守得嚴嚴實實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等看到褚厲,眼睛一亮,連忙上前:“王爺!”褚厲睨他一眼:“夫人呢?怎么在這里守著?”厲四已經(jīng)想了大半個上午,這會兒好不容易看到王爺,趕緊稟告,順便把李三公子的事說了一遍,最后憤憤不平:“虧屬下還挺同情這位三公子,雖說被嫡出的公子欺負是可憐,可他怎么能打王爺?shù)闹饕猓窟€想借著夫人搭上王爺,這也太、太過分了,夫人都氣黑臉了,屬下還是頭一次見到夫人這么生氣!”褚厲步子一頓,最后無奈看他一眼:“那位李三公子青紫的胳膊是不是很嚴重,瞧著青青紫紫的,特別嚇人?”厲四頜首的同時狐疑看褚厲一眼:王爺怎么關(guān)心起這李三公子起來了?王爺不會、不會……褚厲眼睜睜看著厲四的模樣從憤然變成一副看負心漢的模樣:“……”他忍不住敲了厲四的腦袋一下:“你見過誰家時常被欺負的人身上帶的都是新傷,完全沒有舊傷的?再說,李府這兩個嫡子除非以后不想要仕途了,否則這么明顯的罪證宣揚出去就夠他們名譽受損。要真的欺負,只會用一些看不出來的方式,哪會直接來?”厲四更傻眼:“所以夫人早就看出來這傷也是假的?就、就是博同情的?”褚厲嗯了聲,莫名心情不錯:“你剛剛說夫人聽完李三公子的話特別生氣?”厲四頜首:“是啊,還是頭一次有人這么明目張膽騙夫人,夫人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褚厲的心情更好了。厲四終于察覺到這點,幽怨瞅著褚厲:王爺過分了啊,夫人都生氣了,他竟然還高興?褚厲卻懶得再去看厲四,腳下生風(fēng),步子從未有過的快,甚至帶了些迫不及待,等到了緊閉的房門前,推門進去,然后把門一關(guān),把也想跟進來的厲四啪一下給關(guān)在了外頭。厲四:???第77章謝明澤早上起得太早,本來是想著睢淮災(zāi)情已經(jīng)歷經(jīng)兩個月,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