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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堅持住,還真的靠了過去。只是等謝明澤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時,馬車突然一晃,謝明澤驚醒,因為睡得太久,這一醒來就清醒了。等睜開眼,看到的卻不是自己正老老實實靠在褚厲肩膀上的畫面,而是……睜開眼就看到褚厲的下頜,以及聽到動靜低眉垂眼時俊美的一張臉。于是,現(xiàn)在的情況就成了,謝明澤不知何時躺在褚厲的腿上,就這么仰著頭瞧著褚厲,后者停下翻看書卷的手,也低著頭。不僅低頭,還在謝明澤睜眼的時候,慢慢越靠越近。謝明澤:“……”他有那么一瞬間以為對方會就這么低頭直接親下來。謝明澤嚇傻了,一時腦海里空白一片。結果褚厲低頭只靠近一些卻在上方停了下來,伸出手,替他整理了一下折在脖子里的衣襟。謝明澤就這么呆呆瞧著他任他動作,等整理好,褚厲重新抬起頭,收回手,聲音溫和,沒什么情緒:“快到了,起來吧。”等謝明澤趕緊哦了聲,迅速坐起身,縮到角落摸著腦袋緩和著這怪異的氛圍時沒察覺到,馬車里昏暗的光線下,不遠處褚厲一雙耳根卻是紅了。……謝明澤與褚厲一大早朝城外的宗光寺去的時候,朝堂上卻是不太平。睢淮發(fā)了洪水,災情嚴重,等洪水退了之后怕是隨之而來的就是瘟疫,所以睢淮那邊早早遞了折子過來,想提前派過去一個醫(yī)術高明的御醫(yī)協(xié)助提前治理,防止造成更多的災禍。原本這事派一個御醫(yī)再尋一個大臣前往也就是了。可這個過去睢淮的人選卻爭執(zhí)不休,二皇子這邊一派的早就得到消息,尤其是幾個老臣,并未直白說太子,只說幾位皇子有的這些年卻并未作出什么大事需要歷練為由,加上這次還沒發(fā)生瘟疫,只要治理得當也不會出問題沒有危險,想讓皇上選一位皇子前往協(xié)同治理,也算是鍛煉,取得民心。三言兩句幾派爭吵起來,也就提及太子這些年并無任何功績,這是體察民情的好機會,以免日后即位后再沒有這個機會。太子心知肚明他們這些人的心思,臉色不好看,可他又不能直白說出他不去,否則傳出去,對他的名譽不好。好在褚寅帝最后皺著眉沒說話,也沒指派到底讓誰去,改日再議就退了朝。只是退朝前讓太子稍后去一趟御書房。太子下了朝臉色很難看,二皇子意氣風發(fā),太子沉沉看他一眼,就先一步去了御書房。老二這么得意不就是眼睛已經(jīng)好了嗎?可他別忘了,他那些狗腿子不敢直白讓他去,說的是皇子,指不定到時候父皇會讓老二去,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太子雖然覺得父皇對他這么好不可能會讓他冒險,雖說洪水后有瘟疫還沒開始,可萬一呢?誰也保不準這一路過去老二他們會不會使詐,讓他有去無回。他不想去,不想離開京城這個安穩(wěn)窩。他只想順順當當繼承皇位。御書房內。太子低垂著頭,恭恭敬敬喚了一聲父皇。褚寅帝嗯了聲,卻是沒說話,只是批改奏折,等批改完,才抬起頭:“太子啊,你對之前朝堂上大臣們的提議認為如何?”太子心下一驚,有些慌,面上勉強維持住了:“兒臣并無他想。”褚寅帝聲音放輕了,溫和道:“太子盡管說,朕與你是父子,也想聽聽太子的意見。”太子自然不想去,歷練是假,就是老二他們不懷好意,他聽到褚寅帝這般溫情,一時也有些觸動,抬眼濡慕看了眼褚寅帝:“父皇,兒臣……不想離開父皇。”褚寅帝面色不改:“朕知道,太子一向是最聽話,朕都知道。那太子覺得誰比較合適去睢淮?”太子聽褚寅帝聲音愈發(fā)溫和,終于放下心,以為褚寅帝這意思是應該不打算讓他去了,至于人選,自然是老二最合適。只是他又不能直接說,于是想了想,“兒臣覺得應該讓最近名聲有損的前往歷練一番,如此一來也會挽回一些形象。”老二最近皇陵祭祖時出了那般的錯,坊間都在傳老二被祖宗嫌棄,名聲自然不好。所以,老二去最合適。太子說完,御書房一時沉寂一片,好在褚寅帝聲音未變,很快緩聲繼續(xù)問道:“這事改日再說,說起來,老九的兵符交給你這么久,那些將士收攏的如何了?朕可聽聞,老九這段時日時常前去軍營,讓你拉攏的將士可不要不盡心。”太子立刻道:“父皇放心,兒臣一直在盡心,已經(jīng)差不多了,兒臣會努力的。”褚寅帝哼笑一聲,太子一直低著頭沒看到褚寅帝的表情,以為這關是過了,也就沒吭聲。直到褚寅帝讓他離開,太子才趕緊匆匆告辭。御書房的門關上,只剩下褚寅帝以及一旁縮著脖子當背景板的大總管時,褚寅帝一張臉慢慢沉了下來。大總管偷偷看了眼皇帝在太子離開后陰沉的臉色,心下心驚rou跳。替太子捏了一把汗。太子著實這心思不夠通透,皇上問他選誰他還真的敢替皇上做主啊?不說這個,就說兵符的事,這么久了,之前皇上之所以下旨讓九皇子交給太子,是怕九皇子不交出來,所以才讓給太子,暫未代管。畢竟九皇子與太子一母同胞,是九皇子最在意的人。加上皇上覺得太子一向性子怯懦好拿捏,結果……金箔動人心。更何況,是象征權勢的兵權。太子握在手里竟然不撒手了?這可是大忌。皇上剛剛提及將士,就是在提點太子,讓他主動交出來,結果加上之前皇上試探的,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大總管總覺得皇上的耐心怕是也告罄,這次怕是太子要栽一次,皇上會給他一個教訓。大總管想到之前朝堂上臣子們提及的賑災人選,無聲嘆息一聲。如今就看太子能不能想通,在皇上下旨之前消除皇上對太子這些時日作為的不滿。否則,一旦旨意下了,太子即使不想去,那也要去了。……而另一邊,謝明澤和褚厲到了宗光寺,住持提前得知消息時很是高興,并且特別實誠的又給他們安排了一間房。謝明澤頭疼,可要是再給住持說另外準備一間,怕是不多時就有人猜想?yún)柾醴蚍蜿P系是不是不好了,改天就能開始給厲王送側妃。褚厲坦然的目光看過去:“夫人覺得如何?要不湊合著住幾晚?還是夫人擔心為夫對你做什么?”謝明澤強撐:“怎么可能?我們本來就是夫夫嘛,住一起也是應該的。”內心欲哭無淚:希望晚上不要再睡姿不好。等晚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