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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瑜忍不住驚訝地問。“今天天氣很好,小凡的小伙伴舒遇來找他玩。這是個可愛的孩子,一個漂亮的omega,他送給我自己做的小香包,還有一束路上采摘的野花。我就想,要是和承伐再生一個這樣的小omega多好,我看著他和小凡在海灘上追逐,心里都開心起來……”承伐帝用暗啞的聲音,流利地背完了一段雜記。蘭瑜看著那高大卻透出悲傷的背影,心里微顫,這是要反復看了多少遍,才能將妻子生前的雜記記得這么熟。“她以前天天寫雜記,記下生活里的各種趣事,寫了好幾大本。只是后面內容就斷斷續續紛亂起來,我只當她那時心情不大好,直到現在才知道原因。”承伐帝抬起手背,低下頭,似乎是拭掉了一滴淚。“我希望小凡就如同他mama生前希望的那樣,不背負任何生活的重擔,陪著他愛的人自由生活。”片刻后,他轉過身看向蘭瑜,臉上已經沒有什么殘存的痕跡,依舊威嚴,只是眼底殘存著一絲隱約的紅。“小瑜,以后和小凡一起好好生活,就是我和他mama對你們最大的期望。”陸染空等在樓梯下,一邊看著上面一邊抓耳撓腮。顧均將手里剝好的橘子遞給秦嗪,嗤笑一聲道:“瞧你那樣兒,有什么好擔心的?父親還能把他吃了?”陸染空看向秦嗪,問道:“秦姐,當初父親找你談過話嗎?”秦嗪咽下一瓣橘子,搖頭道:“沒有,我很乖的。”“哦……”陸染空剛哦了聲又反應過來,“你很乖的是什么意思?我們小瑜就不乖了?”“什么態度?你這是什么態度?有這么對大嫂說話的嗎?沒規沒矩……”顧均故意板著臉呵斥,又遞給秦嗪一張紙,柔聲道:“擦擦手,別沾了橘子汁。”陸染空白了顧均一眼,對秦嗪說:“你別以為大哥對你多好,假的,他給你剝的橘子,連上面的白絡都沒扯掉。”顧均驚訝地問:“這個白絡也要扯掉嗎?”“聽聽,這個白絡也要扯掉嗎?太假了……”陸染空煽風點火道:“小瑜要吃橘子,上面的白絡我都扯干凈了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樓上書房傳來開門聲。陸染空連忙對起身挽袖子的顧均說:“要打改天打,小瑜出來了,我得去問問。”他三兩步跨上了樓,遇到剛關上書房門的蘭瑜。正想悄聲問他怎么樣,就見蘭瑜轉過身,眼睛里紅紅的。陸染空的笑臉慢慢沉了下來,粗聲粗氣地問:“他教訓你了?”“沒有……”蘭瑜吸了吸鼻子。“沒有?你都哭了還叫沒有?我得去問他……”蘭瑜一把扯住陸染空,說:“真沒有,回你房間吧,我有話給你說。”陸染空低頭觀察了下他神情,沒再反駁,牽著人往房間走。進了房間后剛關上門,蘭瑜就摟住陸染空的腰,將臉埋在他肩上。陸染空背靠著門,一手攬住蘭瑜的肩,一手握著他后頸,大拇指在頸側皮膚上輕輕摩挲著。“怎么了?是受了委屈了?”他柔聲問道。蘭瑜的聲音還有點甕聲甕氣:“小凡,你知道的,我沒有父母。”陸染空聽到這里,手上的動作停了下,聲音更加溫柔:“嗯,我知道。”“我從小就很羨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蘭瑜抬起頭,眼眸晶瑩地看著陸染空:“你父親很愛你,特別愛你,我很羨慕你。”陸染空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喉結上下滾動,說道:“我知道……”“他也很愛你母親。”蘭瑜抬手撫摸了下陸染空的頭發,輕聲說:“和你父親和解吧,從心里和解。”半晌后,陸染空將臉埋在他柔軟的發頂,輕輕點了點頭。三年后……薩蘇主城停艦坪。現在是晚上八點整,艦坪外的大廳里蹲守了很多記者,長筒短炮都對著出艦口。在今天最大的星際電影節頒獎儀式上,一名從來沒聽說過的新人演員,僅憑在一部電影里為數不多的幾個鏡頭,竟然摘取了最佳配角和最佳新人獎,讓無數人大跌眼鏡,也讓媒體們都為之瘋狂。“他演技老辣,將人物刻畫得入木三分,讓很多自詡演技好的老演員都趕不上。但是……他確實是名新人。”一名最為毒舌的影評家這樣評說著。“他五官非常適合大熒幕,很完美,無可挑剔。”從來不夸別人容貌的最佳女主角對著話筒聳聳肩,難得地夸獎著那名新人。這名新人的資料很神秘,最厲害的記者也挖不出一點過往經歷,被采訪時也只是笑笑,不予正面回答。越是神秘,猜測和傳言就越多。有人說他長得很像那名K上校,特別是一些退役的老兵,非說那就是他們曾經的K上校。當然,沒人會相信。只是長得像而已。更滑稽的是,有所監獄放電影,部分犯人也站起來認領,說那名新人曾經在這所監獄服刑過。這些傳言聽聽就好。畢竟連月子中心都出來了,有保育員說那是他的同事,一起帶過孩子。不過這名新人很出乎所有人意料,當被提問獲了這個獎,接下來是不是準備接幾部好戲出演男一時,他竟然說自己演這部電影只是一時的興趣,接下來會休息,直到想繼續拍戲的時候再說。這么任性?記者們都聚集在這里,等著那名剛出爐的最佳新人出艦坪。因為按照工作人員無意中泄露的行程表,他這個時候會乘坐當次星艦回薩蘇主星。記者們都在苦苦等待的時候,沒想到那名最佳新人已經從其他通道離開了艦坪。蘭瑜還沒來得及換服裝,就穿著一身禮服,拖著行李箱,從空空的軍用通道走出艦坪。他對著停車場方向按了下手中的車鑰匙,一輛流線型的限量豪華轎跑閃了下燈。他將行李箱放好,進了駕駛座,將身上的禮服脫下來扔在后座,再提過來一個紙袋,取出里面的黑色風衣,穿在身上。打了定型噴霧一絲不亂的頭發被他撥了撥,有幾縷垂在額頭上,俊秀中透出幾分野性。高挺的鼻梁在臉上落下陰影,上面架了副黑色墨鏡。滴滴,滴滴。終端響了起來。蘭瑜一看號碼,嘴角勾起了一個微笑,按下接通。陸染空的聲音立即響起:“寶貝,到了嗎?今天不能去接你了。”“已經到了……”蘭瑜說。“我下午正在那匪窩里埋伏,悄悄打開終端,關掉聲音看頒獎盛況。你太迷人了,我看得都興奮了……”陸染空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心點,出任務還看什么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