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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都是郭鍋心頭好的芃迪,披著一頭柔順漂亮的銀發,站在敞開的窗邊,欣賞外面百姓們歡慶的景象,他平靜的神色中,便多了一分說不清的放松。郭鍋看著他,覺得他此時應該是高興的,他的生活各種危機起伏,卻將這一片領地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條,讓相信著他的百姓們都過得如此富足和美。但星輝下的芃迪沒有站多久,他突然測過身,背對著眾人劇烈地咳嗽起來。貼完頭花戴首飾的小仙女,一聽到這咳嗽聲就都坐不住了,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跑過去攙扶哥哥。郭鍋當時正好在不遠處,便走過去順手扶了芃迪一把時,看到了他手心上咳出來幾滴血。然后他神色如常的將手藏回了袖子里,對小仙女道:“只是吹了點風,不要擔心。”芃迪對自己的胞妹露出了一點少見的笑容,就像是冰天雪地里開出了一朵花,郭鍋在旁邊被近距離震撼一臉。但是剛剛那一點紅,如大雪中的梅花一樣,難以令郭鍋忘懷。看芃迪神色如此平靜,顯然這種情況已不是一天兩天,他身體已經這么糟糕了,而熟悉書中劇情的郭鍋卻知道,他會在這兩天內慘遭刺殺。郭鍋一下子就變得憂心忡忡。按照蘭懷特和希布倫會合的時間點來看,芃迪很可能就是在這個素食節離世的。有句話叫見面三分情。若是佐伊不在街上與小仙女相逢,或許郭鍋不會有機會見到半山腰城堡里,這個整個人都長在他審美上的人。那他改變這場刺殺發生的決心,或許便不會現在這樣強烈。蘭懷特不說話,精美冰酒被他像喝水一樣,往肚子里灌。他盯著芃迪完美的臉,在袖子里玩著自己的刀,已經在考慮該如何剝下這一張皮來使用了。他們在熬過凌晨后,就分別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了。因為節日的緣故,在城堡中輪值的護衛,被派出了一部分到城中維持秩序,是以守備力量比往日還要薄弱。月已上中天,回到屋里的郭鍋,拿出了自己的煮鍋,暗中做出了一個決定。他穿著睡衣推開門,走向最高處的領主私人活動區。人家的私人活動區域,直接就是一層,郭鍋上去在緊閉的大銅門上試探的敲了敲。出乎意料的是,領主寢室連個負責守門的都沒有,郭鍋敲門后,居然是穿著睡衣的芃迪親自來開門的。芃迪看到是他,顯得有些驚訝,郭鍋開門見山道:“深夜來訪,我確實有個緊急請求,這三天晚上,你能讓我和你一起睡嗎?”芃迪:“……”十分鐘后,郭鍋成功登堂入室,奮力幫芃迪將這對大銅門推回去,從里面認真上鎖。不愧是領主的私人活動區,這座大門里,除了一個超大的臥室外,還有個人用的書房,私人會客室,飲茶式,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酒窖,堪稱應有盡有。郭鍋苦口婆心的囑咐道:“聽我的,你去調點人來,你這里當值的衛兵太少了……算了少就少了,這幾天有我。”芃迪不以為意的搖頭:“這些年想殺我的人不少,但卻沒有一個成功靠近過的。”聽了這話,郭鍋想到了什么,轉頭問他:“那你就不防備我?”芃迪輕描淡寫:“你在我眼里,危險等級過低。”郭鍋無語地在芃迪床下打了個地鋪,“你倒是真的對我挺放心的。”此時的芃迪披散著頭發,絲綢睡袍將整個身體遮得嚴嚴實實的,一寸皮膚都不露出來。但他遮的這么嚴實,卻還是能看高個子長腿的輪廓,這與他之前穿正裝時出現了反差,“禁欲感”反向演變成“欲感”,別有一番風姿。這美人美得有層次,看著郭鍋盯著他,芃迪過去掐了一下郭鍋的臉,“與其說放心,不如說是對你的好奇。你可以在我房里睡三天,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會有刺客過來。”郭鍋也不能確定到底是哪一天刺客會來造訪,但是素食節五天,今天才是第二天夜晚,他的自己在這里,大不了多在芃迪這里睡幾天,也一定要把這個刺客解決了。但是郭鍋也沒想到自己運氣這么好,又或者說自己運氣太不好,在他住進來的當晚就中了頭彩。那是大約凌晨三點前后的事情。蘭懷特房間的燈已經熄了,但是他卻一點睡意也無,在一片黑夜中,他眼睛亮的像夜中潛伏的捕食者。他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拎著之前拆分后綁在腰上當腰帶的鉤爪。他打開了窗戶,將鉤爪拋出,像一只壁虎一樣從城堡外爬上最高的那一樓層。他準備了撬鎖和敲窗的工具,卻沒想到當自己爬到那一層墻外時,發現窗戶居然已是打開的。這是忘記關窗,還是半夜特意留著通風?城堡下有衛兵走過,蘭懷特直接從那窗子翻了進去。但是他剛剛一落地,就發覺了不妙,頓時向旁邊急滾幾圈,躲開了迎面這人的奪命一擊。……這一層居然有高手守備。那人身手快如鬼魅,蘭懷特躲開第一下后,依然窮追不舍,似乎打定主意了要他的性命。一擊不中就持續追擊,那人雙手持刀,向蘭懷特的方向殺過來。他速度極快,但蘭懷特還有夜視能力的bug天賦,雖然是第一次來到領主的房間,但是他卻能看清這里面的家居布置擺設,迅速躲到附近的雕像后與這人拉開距離,并抬手取下了自己的鉤爪。襲擊者雖然夜晚視線有限,但對這里很熟悉,見自己劈倒了雕像,就迅速改變方向判斷出蘭懷特的位置,繼續剁人。然而蘭懷特已拉開了距離,從遠處揚出鉤爪。幾番交手后,兩人心中都是一陣,雖看不清對方面容,但一直今日遇上了極少見的生死搏斗。思及自己來此處的目的,他們并不想與對方纏斗太久,他們都用上了殺招,試圖速戰速決。房間外的大雕像倒地碎裂,把在地鋪上睡得香甜的郭鍋一下子嚇醒了,他隨手抓住自己被窩邊的放著的鍋,還沒準備呼喚芃迪,一抬頭卻看見他已經坐了起來,拉開了自己床邊的燈。這并不是常見的油燈,郭鍋還來不及推測發光源,就被芃迪手中冰冷的長劍驚醒了。顯然芃迪比他還早聽到的聲音,他已經把長長的頭發扎了起來,此時手中握著長劍站在床邊,面色震驚地望向寢室正門。“還真有刺客,你是從哪里提前得到的消息?”芃迪輕聲道。外面的打斗聲一刻不休,就連郭鍋停了一會都納悶了,問道:“所以你還是在外面偷偷留了個高手,防止刺客對嗎?你的人很會隱蔽啊,我居然都一點都沒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