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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各位見諒啊。”最后別管是必須逃的,無處可去的,還是強行跟著出來遛彎的,他們終于達成了一致。他們要步行穿過這片山脈,到另一邊的純白珍珠去。血月之境的領主和玫瑰家族新一代掌舵人一起跑了,這兩大家族定然坐不住,肯定很快就會派出大批人手進山追查,他們必須立刻行動。而徒步翻越山嶺,確實是個體力活。姜司年輕,又在蠻荒之地練出了體能,翻山越嶺倒是不用擔心。戰斗怪人蘭懷特,和經常要干農活的希布倫,體力都十分驚人,走到晚上也絲毫不見疲態。郭鍋唯一有些擔心的,就是那穿著裙子來登山的玫瑰花。他顯然很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脫下高跟鞋掰斷了跟,然后踩著鞋子跟上隊伍。郭鍋自己郁悶了一會也想明白了,他開店一大半的錢都是從玫瑰花身上榨來的,有因必有果,如今被砸了,也不能完全都怪玫瑰花。看著郭鍋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佐伊仿佛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他大半天爬山跟下來,已經累得整個人都小臉煞白,人也很狼狽,裙子都被山石刮破了,怕耽誤全隊行程,再難受也忍著一聲不吭。晚上郭鍋蒸飯的時候,他累到靠著一棵樹就睡著了。郭鍋看著他,特意將火升得遠了一點,不想打擾到他。郭鍋手里一直抓著一只從店里順出來的煮鍋,在荒郊野外也派上了用場,他們在山中找到了野生圓蘑,蘭懷特甚至抓了兩只山雞,在樹林里拿刀直接宰了放血再剃毛。殺牛剁羊不在話下,連殺雞都殺得技術純熟。郭鍋看著殺完雞的蘭懷特,去樹林里撿塊木頭,就能用刀削出碗和筷子,不由得再一次感嘆高危男主的多才多藝。他這樣的手藝,顯然令在場所有人都很驚喜,在野外吃飯,沒有餐具只能上手抓,那樣能吃的東西就十分有限了。郭鍋驚喜之下,一時忘了要保持距離這件事,湊過去驕傲宣布:“蘭懷特可是我的資深店員,從炒鍋底,削筷子,到殺豬宰羊,和去港口進魚,他什么都會!”希布倫走過,順口夸了一句,“你小子真行,居然真像海上人說的那樣,各種手段都會。”聽了這話,蘭懷特的眼神一下子就有點不一樣了,這話倒提醒了郭鍋,看希布倫說的這話,還有剛剛在城中一起從火鍋店逃出時的表現……希布倫不像是不認識蘭懷特的樣子。果然這兩人之間不知道有什么事,但是蘭懷特不愿意說。郭鍋不著急,既然這希布倫已經上了他們的車,郭鍋早晚能從他嘴里撬出來。郭鍋在山間溪流里將采集到的的食材洗凈,晚上山里物資有限,但郭鍋依然就地取材,燉了一鍋美味的“山珍鍋”。宰掉的山雞在燉煮到火候后,湯的味道十分鮮美,與私聊家雞的味道別有不同,很適合用來煲雞湯喝。但這山雞rou老,吃著就有點難咬了,不過就算是這樣,男人們吃的也狼吞虎咽。大家爬山餓著肚子,能吃到這樣好的東西已經是巨大的驚喜,rou好不好咬,已經沒人計較了。上等的野生圓蘑是黃褐色的,菌rou很肥厚,這種圓蘑在蘑菇中,是僅次猴頭菇的上品蘑菇,營養價值高,味道還極好,被稱為“素中有葷”,味道和海鮮相似,可以用來做素食高湯,此時與雞湯的味道混在一起,可謂是相輔相成,雙倍的鮮味,堪稱絕配。大自然對于人類的饋贈,蘊藏了許多食物的奧秘。除了蘑菇外,這山里還有其他的驚喜,就比如說郭鍋找到了身為“下八珍”之一的山竹筍。在野生圓蘑和山雞共同熬出來的湯里,郭鍋涮起了山里的野菜和新鮮挖出來的山筍,他也沒想到在這樣簡陋的條件下,居然正好吃到了難得一見的“山珍”美味。蘭懷特這些年走南闖北是吃過苦的,和從小嬌生慣養的玫瑰花不一樣,對于眼前這樣一點點困境,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反而為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吃到郭鍋的火鍋,而感到很高興。尤其是在郭鍋給了他一只雞腿作為獎賞后,他整個人都笑得很好看。希布倫也是贊不絕口:“要是弄點兒我在莊園里種的菜,咱們這吃的就更帶勁兒了,這雞rou蘑菇湯涮牛rou也肯定好吃,可惜咱現在沒有。”幾個人圍著鍋吃,你爭我搶地把鍋里干的東西吃空后,等湯涼了一些,就開始分著搶湯喝,把一整鍋食物吃了個干干凈凈。他們迎來了露天席地的第一個山中夜晚。夜晚時,因為搶了太多湯喝,導致深夜尿急的希布倫,搖搖晃晃的從他們生起的火堆旁爬起來,看大家都熟睡著,就踮著腳往樹林中走去找地方方便,還特地走遠了一些,不希望吵到別人。等解決完生理問題后,希布倫系好褲子正準備回去睡的時候,寂靜的山林里,突然傳來了極微弱的風聲。希布倫眼中精光一閃,所有的睡意在一瞬間消失了。弱小可憐又無助,根本不會打架的希布倫,立刻向反方向急退兩步,躲開了月色下一道反光的刀-刃。他隨手在地上撿了一塊石頭,聽著風聲來勢,向空中猛擋一擊,那匕-首與他手中的石頭對撞,將希布倫的手心震出一道血口。但是萬幸沒傷到要害,月色下視力有限,希布倫向后擊疾退,后背重重撞到了一棵樹上,立刻躲到樹后,借此機會看清了偷襲者。希布倫神色不解:“你想殺我……蘭懷特?”那在黑暗中一直看不清面目的偷襲者,輕輕笑了一聲希布倫終于確定了他的身份,皺眉道:“為什么?”“……都說了,就裝作不認識,你不該在他面前認我的。”蘭懷特的聲音很輕,似乎怕打擾遠處火堆邊睡覺的人,“從一開始在海盜船上的時候,他身邊明明只有我,可是你們一個一個都出現在他身邊,來分散他的注意力,搶走屬于我的東西……”希布倫插嘴道:“所以鍋老弟就是你取消和我交換身份的原因嗎?你這人有意思,那你說我又搶你什么了,搶你吃的了嗎?”蘭懷特理直氣壯的反問道:“這不已經就是最嚴重的威脅了嗎?”“你這人果然跟傳言說的一樣,有病。”希布倫點頭評論。蘭懷特輕輕笑了:“你和人們口中也不一樣,都說你是個廢物,可如今看來,你身手相當可以,居然這樣都弄不死你。”說完他就動了,希布倫將石頭朝他說話的方向砸過去,蘭懷特側身躲過,卻見希布倫拔腿就跑。他跑到了一片開闊的草坪上,這里月色明朗,稍稍彌補了他的夜視劣勢。希布倫在地上撿了一根有尖頭的樹枝,在手里掂了掂,“蘭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