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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點叉牙鯛聚眾嗑魚,一條魚下去,能嗨好幾天。做了一頓魚肝醬,里面除了致幻魚的肝臟,郭鍋還加了其它的魚肝中和,所以在劑量上郭鍋并沒有下狠手,但即使是這樣,人類的身體將攝入的致幻-藥全部代謝出去,也需要至少12個小時。至于剛剛吃的比較多的兄弟,想必這個時間會漫長得多。郭鍋在食堂外稍微觀察了一下,選擇將食堂的門關上了,盡量讓他們別在嗑魚后亂跑到甲板上。這是夜晚有風浪的海上,墜海實在是太危險了。郭鍋心情平靜的一路離開船艙,走上了夜晚海風吹拂的甲板。這是他自從來到這艘船上后,一直被禁止到訪的區域。今晚是他第一次走上甲板,卻沒想到外面的風比他預期中還大,幾乎是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風的阻力,連波浪都比白日里洶涌,撞得船身不住搖晃。甲板上換崗守船的人,也早就吃過了食堂中提供的魚肝醬烤魚。此時一個個進入魔幻現實放飛真我表演的階段,陷入劇烈的情緒幻覺中,甚至幾個人走過郭鍋身邊時,都沒有認出來他。沒想到這致幻魚效果居然這么強勁,郭鍋嘆了口氣,到底是良心不忍,用船上的錨繩把船上亂跑的人都綁了起來,防止他們真的在嗑魚后意外掉到海里被淹死。做完這一切保護工作后,郭鍋終于來到了船側被懸掛著的一艘扁舟小木船,這些小木船在危急時刻,可以起到疏散救生艇的作用,這幾日出海打漁的海盜,就是通過繩索架將小船放到海上去的進行作業的。他今日中午,聽到海盜們在議論返航之事,他們在甲板上似乎看到了海島的模樣。但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眼花了,因為船只不斷向北,他們已經進入了碎冰洋,或許他們今日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島嶼,只是一大塊漂浮的冰山。但郭鍋已經不想再等了,他想盡快離開大海,踏上真實而踏實的陸地。這幾日在海盜船上的潛伏,讓郭鍋早就打探出來救生小船的位置,并在腦海里規劃了離開的路線,但真正將一切付諸實踐的時候,他還是覺得這一切有些出乎意料的順利了。他將船放到海水中,沒有任何人來阻止他。因為這艘海盜船上所有神志清醒的都被他放倒了,此時郭鍋甚至感受到了一點勝利的寂寞,連一同分享見證的觀眾都沒有,他甚至動了一秒鐘思考,要不要在海盜船帆上寫個“鍋哥到此一游”的字來提醒一下諸位他跑掉的事實,后來想想算了,反正他來過的痕跡,一定會深刻的留在在場的諸位海盜心中,這樣就好了。因為他很確定,在自己不再的日子里,這些海盜一定會非常想念他和他的火鍋。就在他摸著黑,準備無聲告別這艘海盜船,順著繩索滑到海里小船上的時候,在郭鍋背后呼嘯的海風聲中,終于響起了不甚明顯的粗重呼吸聲。郭鍋一個急轉身,看到了正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海上的烏云遮住了夜色,而濃重的黑暗擋住了他的臉,郭鍋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卻根據他的身高,和腰間反光的鉤子判斷出了來人的身份。看著眼前這人站得筆直,郭鍋試探道:“血鉤子?”那人沒說話,只是在漆黑的夜色帷幕下,又向郭鍋走了幾步。不是吧?郭鍋是親眼看著這男人吃掉的魚肝醬,既然吃進了他的肚子里,他怎么還能清醒著追過來?郭鍋非常吃驚,難道致幻魚都對變-態沒效果嗎?他看著這男人居然還能在黑暗里認出他來,并十分冷靜精準的向他靠近,心里就突了一下。漆黑的天幕讓他看不清男人的神色,無法判斷他此時的精神狀況,他謹慎的沒說話,揣測觀察著男人的反應。男人停了片刻,率先開了口,沙啞的聲音帶著說不出來的奇怪,“你要去哪兒?”居然真的沒起作用?郭鍋呼吸一窒,正在想該怎么作答時,那男人已經自顧自說了下去,“火山口的花都開了,你怎么還不回來陪我一起去看?”……好吧,郭鍋呼出了提起來的這口氣。變-態其實還是中招了的,只是這個變-態不是一般的與眾不同,都嗑了魚,還能唬得人一愣一愣的。那男人的聲音褪去了一些刻意沙啞的調子,多了些低沉和緩的音色,此時聽起來竟有些委屈的吞氣聲,他竭力壓制著的情緒,終于被致幻魚無限放大,不受控制且極其危險的全盤爆發,“不可以,只有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逃了……”“抓在我手里,就是我的……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哈……你是我的!”在男人動起來的同一秒,郭鍋迅速反應過來,他翻身攀上了繩索,整個人急速向海中小船滑去。誰知這個變態就算失去神志,無意識的身手還是這么厲害,他宛若全然清醒理智,一把抓住繩索,毫不含糊地與郭鍋一同滑了下來!郭鍋先一步到達船上,他的手剛剛搭在與大船相連的繩索上,甚至還什么都來不及做,那變-態就也跟著一起落了下來。血鉤子落在船上剛剛站穩,一句廢話都不說,直接伸手就向郭鍋抓過來。聽著破風聲,郭鍋躲過了第一抓,他簡直目瞪口呆,在這本書里,變-態的戰斗力都這么強的嗎?他現在覺得這個冒牌血鉤子,就是真的和本書男主遇上正面剛,他都不一定會輸給男主,為什么在書里一上線就被男主KO了?果然是主角光環使人失智嗎?滑到小船上后,海浪的聲音和味道驟然挨近了,咸澀的海浪濺在身上、臉上,船身還在不住搖擺。郭鍋在船上只是勉強站穩,連同在一張船上的人都看不清在哪兒,船上的另一個人卻已經在漆黑的夜色里毫無障礙的鎖定了他,向他繼續發動了搶攻。海上一個大浪拍在小船上,顛得郭鍋差點從船上摔下去,而與郭鍋不同,早就習慣了海上顛簸的血鉤子,幾乎一點都沒因此受到影響。他穩穩當當的站在船上,就在郭鍋失去平衡時,鷹一樣手探過去,緊緊的扣住了郭鍋的手腕。那只手像一只生著尖刺的鉤子,幾乎是深深的陷進了郭鍋的血rou,死死扒住了他的骨頭,再將他向自己懷里猛拉。不愿配合的郭鍋二話不說,當場變成了一只火鍋。郭鍋的衣服紛紛落下來,血鉤子手中拉著的人驟然空了。他似乎是不能理解眼前的情況,望著面前的空氣呆滯了一瞬,見到眼前有一個頗有分量的紙包從空中掉落,下意識的接住了那個紙包。郭鍋的人已經不見了,如今在血鉤子的后腦勺上方的半空中,卻無聲的懸著一只巨大的火鍋。一米七的火鍋隱在黑夜中,像一扇無比堅硬的巨大